初春踩着冬末的尾巴迎来了春花杏雨,枝柳繁茂,雨后的树叶上流淌的小露珠,滴答地从叶缘缓缓滑落。
新春从寒梅中鎩羽而归。
大雨过后迎来天晴,空气清凉,晨间的鸟鸣声啁啾。
寒假一个月就在充实的假期中度过了。
一大清早,沉枝意连续摁掉了好几个设定好的闹鐘,继续窝在温暖的被窝里捨不得出来,让自己整个人蜷在被子里,这让她很有安全感。
“叩叩——”
有人敲了敲她的房门。
唔,会来敲她房门的估计就是徐女士了。
软绵绵的身体好不容易从床上割捨,穿上茸茸的拖鞋,温暖的绒毛包裹着细滑粉嫩的小脚,暖暖的。
打开门,她睡眼惺忪的揉了把眼,身上穿着一件奶呼呼的棕咖熊可爱睡衣,沉小朋友看也没看,想也没多想,直接迎面扑上来人。
「妈咪,让我再多睡会儿……」
少女像小猫一样的囈语,双手环抱住对方的腰,甚至还撒娇似的蹭了蹭他的肩窝。
嗯?妈咪的胸部怎么平平的?还硬硬的?
虽然好像有点让她摸的爱不释手……
很明显的,她认错了人。
就在沉枝意的手持续往下试探的边缘,她猛地被人攥住了手腕,遏止她继续摸下去。
少女不施脂粉,肌肤年轻又白皙的吹弹可破,就连脖颈交接的地方都是白嫩一片,她才刚睡醒,还有几根呆毛竖立在发旋上。
少年如愿抱到几日前无法揽入怀中的温香软玉,雨后春笋般的愉悦在心里开出了朵朵娇嫩鲜花。
少年安安静静地挪开视线,表面上看似毫无波澜,内心实则在不断地扼杀那些不可言说的想法。
「沉枝意,摸够了?」
「嗯?」
这个尾音就很耐人寻味,低沉的嗓音微微轻佻勾起,甚至还带着一丝玩味儿,若是现在周于肆还戴着他那副眼镜,估计真的直接坐实了他就是个斯文败类。
褒义的那种。
怀中的那颗白玉糯米团子裹着糖霜,烘火轻烧后逐渐染上羞怯的緋色,脑袋里的一根弦绷紧到了极致,一股热气在里头奔腾冒着雾气。
她赶紧松开怀抱,也乾脆破罐子破摔:「你怎么会在这!」
沉枝意猛地回头查看自己的房内,幸好她的房间一直都有保持乾净和一定的秩序,还不至于说是乱七八糟的。
还好还好,形象还在。
沉枝意先声夺人,好像被吃豆腐的人是她似的。
周于肆无奈一笑,眸中是会令旁人称羡的宠溺,处处纵容着女孩子。
反正他好像也不吃亏,是吧?
「徐阿姨让我来叫你起床。」
与此同时,楼下的徐女士恰好出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也间接证明了少年说话的真实性,「你们两个好了就快点下来吃早餐。」
「还有那位睡懒觉的沉11小朋友,麻烦你先去洗漱,再上餐桌,ok?」
沉枝意心想,她比较想麻烦妈咪不要一早给她製造惊吓,她女儿会没命的!
「好的妈咪。」她回应楼下的母亲,接着躲到门板后方,双手抓着门,仅露出一双澄澈的双眸。
「待会见。」
落下一句令人產生期待的话语,立刻关上房门。
隔着一扇门的背后,女孩子顺着门板滑坐在地,她满脸羞愤的盯着自己的手,随后害羞的双手摀着脸蛋。
呜呜,是真的结实的腹肌……
因为工作的关係,徐梔比两个高中生提早了点时间出门。
出门前,沉枝意稍微整理了一下玄关旁边的柜子,将花瓶换水换新,并且重新换上一束小雏菊。
沉枝意站在柜前,对着照片喃喃,就是照片里的人再也不会回应她了。
女孩子的思念过于悲伤,让周于肆一时有些愣忡。
虽然他并不知道失去亲人是什么感受,可他知道那种痛苦绝非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周于肆知道沉枝意的父亲在五年前出车祸去世了。
在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她。
女孩子是他在学校里唯一的朋友,在她离开之后,他的身边宛同失去了保护层,可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学会如何反击,不再只是默不做声的受人欺负。
『他们没有理由的欺负你,你反击回去也只是刚好而已。』
『如果我这么做,是不是就变的跟他们一样?』
『我的傻朋友!你怎么会拿他们跟你相提并论!你那么好,别拿他们玷污如此珍贵的你。』
『我还想和你继续当很要好的朋友。』
当年,女孩子是如此真诚的这么对他说。
五年前,周于肆在国小毕业后升上了国中,等于换到一个全新的环境,他的身高在短短两个月的暑假里抽高不少,凭藉着意志力减下来的肥,让他整个人彻彻底底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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