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新晚会的前一晚,安思芩揹着书包从咖啡馆离开后便沿街朝家的方向默默前行,而身旁则跟着一位名叫齐律韦的同学负责护送陪伴。
虽然当时从齐律韦那得知咖啡馆有打工机会,并在饭局结束后独自到店里找周孟茹面试,可儘管周孟茹很喜欢这个女孩,却还是要让老闆做决定,便先让安思芩暂时等候通知。
两个礼拜过去,咖啡馆的老闆也总算回到店里。在安思芩今天又到咖啡馆找老闆亲自面试时,老闆只是简单地告诉她因为周孟茹将要开学的缘故,必须再找一人帮忙店里事务,之后便全权交给周孟茹处理,自己则赶着回家顾小孩了。
于是,周孟茹要安思芩十月开始来上晚班,让她总算得到了第一份工作。
与周孟茹稍微了解店里的事物以及一些基本的p流程后,安思芩才与对方道别回家。
「刚刚我表姊教你的那些事情,你有不懂的地方吗?有的话可以问我。」
夜的黑暗衬托着明月的皎洁,半形鹅黄带点朦胧,云朵环绕其中,时而半遮月色。安思芩曾听顾芯凌说过,一个人通常都会依据自己的心情去看待某件事物。
无论是景、是物、或是人。
「哈囉?小姐,你还好吗?」
沉浸在思绪里的安思芩,直到他的掌心于眼前轻轻一挥,这才注意到叫唤。
「嗯?怎么了?」
放下手,齐律韦皱眉,「你刚才在放空吗?」
「可能有点累了。」疲惫的鹅蛋强抬一笑,安思芩问:「你叫我做什么?」
「看来你是真的累了呢,连我刚才问的话都没听见。」齐律韦又说了一遍:「如果刚才我表姊跟你说的那些事情,你有不懂的话可以再问我,知不知道?」
「嗯,知道了。」
轻勾起唇,他又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转进小道,安思芩摇头,「没有啊,没特别在想什么。」
「真的吗?」他却半信半疑,「但是我看你脸上的表情,感觉好像有很多事情在烦恼。」
「真的没什么的。」
看出她不愿多说,齐律韦也不再继续追问,只道:「如果你有什么心事的话,记得别闷着,不然会闷出病来的。」
安思芩静而不语。
见着她回应的沉默,齐律韦伸手摸了下她的头顶:「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烦恼,或许在你心底会为它而苦恼,可要是能够找个人说出来的话,也许就会有不一样的想法。」
「可是也并非什么事情都能轻易向别人诉说,不是吗?难道……你能做到吗?不管有任何心事,都能找到出口?」
「我不能保证我能做到。但我知道,其实出口这种东西都只是取决于你的一念之间。」
良久,她抬起眸子望向眼前步伐稍快的背影,双唇微抿。
「齐律韦。」她啟唇,背影随即回头。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吧。」
「『哭了,就是认输了。』这句话,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深沉的眸光因黑暗的遮蔽完美隐藏,他歛下,眼底一瞬间闪过复杂。
「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因自己的一句话而有所波动,安思芩说:「因为我以前……也曾听人说过这句话。」
「听人说过?」重拾目光,齐律韦纳闷,「什么时候?」
「在我国小的时候,而这句话恰好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所以……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也可以说出一模一样的话来。」
夜晚凉风沙沙吹起路边枯黄的落叶,他轻轻往前向她靠近一步,「这句话只是我安慰别人时说的话,如果你以前听说过,那么……」
「那么在你以前有没有也对别人说过一样的话?」
「我对很多人说过。」
一句简短的答案回应了安思芩的所有期待与紧张,同时也与她想像中的回答截然不同,使她不敢再追问下去。
之后的路上,他们彼此没有再出声半句,直到回到了安思芩住家巷口,齐律韦与她挥手的同时,才又突然开口:「你认为这世界上是否存在缘分?」
「什么?」安思芩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我……不知道。」
齐律韦轻笑一声,「也是,像你看起来这么聪明的女孩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有一个正确答案呢?」
话落,他和安思芩说了句「明天见」便转身离开,徒留安思芩一人,心底越发复杂。
西大附中举办迎新晚会的这一天,安思芩一大早起床弄完家务并留了纸条给父亲后,赶紧换上制服带着简单行李出门。
由于是周六的关係,早上搭车的人数比平时要来的少,甚至可以用寥寥无几来形容。
一路上,安思芩独自安静的倚靠窗边,单手托着下巴凝视着外头流动,内心平静地使她感到某种心安,然而到了接近学校的时候,她却在公车停等红灯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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