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贺桐提了下风衣后面的兜帽,“我遮得很严实,就算贺柏来了也认不出我。”
虽然后半句很不可信,但考虑到这家伙也不傻,郁理还是勉强放心了。
“等一下……”听到他主动提起“贺柏”这个名字,乔越西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跟那个贺柏到底是什么关系?既然你们是兄弟,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们老大?”
贺桐眨眨眼,抬眸看向郁理:“我要解释吗?”
郁理环顾一圈,发现众人都是一脸疑惑,只有俞浮一如既往地眼神凶戾,充满敌意。
她无奈叹气:“还是我来吧。”
她在贺桐的对面坐下来,倒了一杯冷水,然后将自己在界外区的经历简短地叙述了一遍。
当然,略过了她和周屹在一起时的一些细节。
她认为这是没有必要说出来的部分。
“也就是说,他真的是异常?”乔越西难以置信地看向贺桐,“一个是能力者,一个是异常……这是怎么做到的?”
“同时被异变的生物攻击就能做到了。”贺桐笑着回答,“很神奇吧?明明是同时异变的,贺柏变成了能力者,我却变成了异常。”
乔越西闻言,忍不住暗暗咂舌。
这对兄弟的基因还真好。
大部分人就算异变了,也依然属于平庸的那一撮,但他们却一个成为了特遣队队长,另一个获得了超强的污染性,无论在能力者还是在异常的群体中,都是近乎顶尖的存在。
当然了,他们这里还有一个更变态的……
乔越西默默朝郁理投去一瞥,对方察觉到他的视线,平静地回望过来:“怎么了?”
乔越西:“……没什么。”
郁理收回视线,继续将注意力投到贺桐身上。
之前她就疑惑过,为什么他和贺柏两人都能发生异变,现在终于明白了。
原来他们连异变的时机都是相同的。
明明是处处相同的一对双子,却因为一次异变而变成了彻底不同的存在。
这的确很神奇,也很……不公平。
不过在贺桐眼里,这样说不定反而更好,毕竟看他现在也挺开心的。
“所以呢,你想杀你哥,跑来找我们干什么?”真冬目光凌厉地直视贺桐,语气毫不友善。
“我没有找你们哦。”贺桐笑容爽朗,“我只是来找我的搭档而已。”
年年小心翼翼地眨眼:“搭档……?”
“就是她啊。”
贺桐自然地向郁理伸出手,还未触碰到她,就被俞浮一爪子狠狠拍了下去。
“她没有义务和你搭档。”白夜声音很冷,“你可以离开了。”
贺桐不在意地笑了笑:“这是我和她的事情,应该不需要征求你们的同意吧?”
此话一出,除了郁理和年年,在场其他四只异常的脸色顿时变得很不好看。
“的确不需要。”
真冬冷笑一声,细嫩洁白的皮肤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墨绿纹理,长着尖刺的藤蔓从纹理中争先恐后地破土而出。
“因为你很快就会死在这里。”
贺桐挑了下眉,饶有兴致地笑了起来。
“感觉不错啊。”
他脱掉风衣,腰腹微挺,几条漆黑狰狞的蜈蚣从腰后钻了出来。
乔越西神色诧异:“居然是蜈蚣?”
白夜:“可能有毒。”
年年一听,立马抱起富贵,缩到郁理身后,乔越西也心有余悸地挤了过去。
虽然家里也有蝴蝶和蜘蛛,但和蜈蚣比起来,似乎还是后者更可怕。
真冬的目光冰冷而凶狠,她微微一动,无数根悬停半空的藤蔓瞬间如飞箭一般,迅疾地袭向贺桐。
贺桐神情愉悦,环绕在周身的蜈蚣肆意扭动,倒刺般尖锐而密集的节肢随之展开,在灯下泛着青黑色的金属冷光。
眼看着双方下一秒就要狠狠纠缠到一起,电光火石间,两根粗壮柔韧的触手突然伸向他们,同时将他们两人缠绕起来。
“先暂停一下。”郁理适时开口,“这是我租的房子,不能让你们这么折腾。”
真冬露出不快的表情,但也没有再攻击。
贺桐倒是没什么不满,相反,他还戳了戳缠在腰上的触手,似乎对这个触感很好奇。
“让我不攻击他也行。”真冬抬起冷若冰霜的脸,长发如丝缎般从肩侧滑落,“他必须离开这里。”
白夜轻声补充:“或者死在这里也行。”
“死就算了,我这儿又不是屠宰场。”郁理无奈叹气,抬眸看向贺桐,“不过,你的确是该离开了。”
虽然他自称来的时候有好好隐藏自己,但郁理还记得他在界外区时那无所顾忌的样子。
这家伙显然不是行事谨慎的类型。和这种人打交道,不能指望他会面面俱到,那就只能自己小心一点了。
“为什么?”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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