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小荣笑着问她,“愿意吗?”
愿意的话,就答应人家结亲,这婚事他看着也很好,这样大的一份家业,宋旸谷本人他接触也多,规规矩矩的君子做派,按照礼教出来的贵重公子,品性是过关的,就是性格脾气骄矜了一些罢了。
“相看呢,我提前话跟你说,我毕竟过来人,看的比你要多。但凡是想看的,没有十成十全然满意的,总有一个让人不满意的地方,要么丑,要么穷,要么脾气差点,要么家里人口多,要么婆婆挑茬儿,总得占一个,这是人过的日子。”
“哪怕就是你这样再好的,再拔尖儿的,咱们心平气和地评价自己个儿,也得说一句家里关系复杂,一波一波儿的人,都得指着你,你身上的担子重,这是咱们的短处。”
他说的心平气和,扶桑是个男孩子的话,他能看得懂,可是现在是个女孩子,情窦初开地年纪初遇爱情,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小荣也没有研究,也搞不懂她到底想要什么。
很多女孩儿,天真烂漫的女学生,总是充满着憧憬跟希望,然后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宋旸谷呢,性格骄矜,难听一点就是不太顾及别人的感受,但是别的缺点,你硬找的话也找不出来了。
一个男人,就这样一个缺点,小荣觉得可以忍受,比那些斗鸡遛鸟儿的玩家要好,比那些赌鬼卖老婆的也好,人那里能没缺点呢,硬选一个的话,他觉得行。
站起来踱步思量,“咱们身边儿,就是见到的人,几时能比他更出彩的了,天文地理都知道,当年他授课的老师,一年光是谢师礼金就要上万元,学才上比你要强许多呢,但是你看他博闻强识,与人交友交谈却从来不卖弄显摆,跟那些看不起人的清高人不一样。”
他最知道读书人的爱面子,知道他们的清高跟看不起太监了,宋旸谷比他们强。
扶桑听着就点头,你说的对,你说的都对,你说的理由那么好那么多,但是就一个在她这里就不过关,“找丈夫得找个疼人的”
得会疼人!
知冷知热,所以啊,扶桑眨眨眼,“回了吧。”
小荣胃就是一抽抽,他真的五脏六腑拧巴在一起了,什么个垃圾孩子,这要是三四岁的他都能上手打一顿了,你这样的就回,“不是,你要一开始就打算回了,你刚才说那些干什么啊,直接就不出来不就行了?”
还在那里跑轮船一样,在海里飘着呢,太平洋显摆不开一样的。
这感觉就跟德国人好容易给法国打败了,法国男人当了俘虏不要紧,但是他玩的花啊,玩的浪漫,他打仗不太行但是他谈恋爱是第一名的,当了俘虏倒是挺叫德国男人受伤的,因为德国男人比不上人家浪漫。
感情上讲,一些德国男人或许军功章多,战场上的英雄,但是法国男人在浪漫爱情这一块儿,比德国男人赢得漂亮。
软刀子杀人不见血,扶桑刚才这操作就这样,你一开始不看好你显摆自己干什么?
扶桑不以为意,她觉得自己得纠正一下,“相亲不相亲的,这媒人无论是为了谁来,我看好没看好的,我都得这样儿,我很优秀不是吗?”
我优秀,我就得展示我自己,这很正常!
小荣古怪地看她一眼,真的,有时候觉得她别扭,真的别扭,她的一些想法,小荣听着就真的开了眼了,听着她继续说,“我是为了给她们看看我很可以,我配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不是凭借别人给的,是靠我自己给的,我可以给自己很多东西,我得给她们看看这些。”
所以你们给我的定位、对我的态度的话,最好要准确一点,不要做那些没有用的试探拉扯,她不大吃那一套,她不图任何的东西,所以没图谋就没有软肋给人捏着,这个世界上她想要的一切,都可以凭借自己得到。
小荣真气她这个样子,你说不过她,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他也是跟姑奶奶一个路子出来的,“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好呢。”
扶桑眼神撇过来,意思是废话,“我心里有数的很,那人德行我了解,背后指不定怎么说我癞蛤蟆想吃他那一口天鹅肉呢。”
那个骄矜劲儿,这辈子他能服个软算自己输了,“我要嫁给他,还不如嫁给伍德呢,您去托人跟伍德说说,他家里还是独生子呢,家大业大的,人也怪老实,我倒不如跟她一起吃牛排去。”
混账,简直是个小混账,从前男儿身说这样的话小荣不觉得什么,可是同样的话女儿身说出来,就多了几分离经叛道还有大逆不道。
这是买菜呢,你想要什么样子就得什么样子的,你想要白菜干干净净的,就能由着你把外面的叶子全给剥开了?
“人家必定有诚意,才请家里来说媒的,你不要小人之心,依我看,不如你们自己私底下见面说清楚,省的我们这些人跟着后面跑,还摸不清你们的心意,你自己多想想,三天后再约人,早了我是不同意的”
扶桑哼哈哼哈答应了,她有明确的目标,知道自己想过什么样子的日子,因为宋旸谷一下给她排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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