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了,又何必如此?”陈太后道,“钧儿已到我处来说了一场了。”
李太后心中郁闷难言:“我说什么,他如今都不乐意听了。”
“钧儿是个孝顺孩子,他也不愿令你为难。”陈太后道,“我倒是觉得,他若只听你的话,如何能有为人君的担当?”
“彩凤,你可还记得我二人入裕王府之时?”陈太后喊起了李太后的闺名。
“如何不记得?”李太后叹道,“那时先皇成日活得战战兢兢,唯恐……”
那时景王还在,嘉靖皇帝为人又苛刻多疑,先皇虽为长子,却处处小心翼翼,唯恐嘉靖将景王立为太子,裕王府的用度等也丝毫不敢奢靡,先皇害怕阁臣们在嘉靖面前说他坏话,甚至给严嵩和严世藩送礼。
李太后生下了天子后才被立为侧妃,但即便有了子嗣,李太后心情也并不舒畅——天子出生后,她便为天子考虑了许多,若是先皇被废,天子这皇长孙的地位必然要动摇。
所幸那段时光已熬过来了,可李太后想起时仍是焦虑不已,就连梦中也会出现先皇被废、景王登基,进而将裕王府一家老小连根拔起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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