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祁云峥与平日里有些微妙的区别,仿佛更放松些,又像是心情更好些,不像他在国子监时,身上仿佛禁锢着无形的枷锁,让他看起来稳如青松,一丝不苟。
这样的祭酒大人,仿佛肆意一些,却总是令她心思纷乱,感觉比平日里还要难以应付。
酒楼并不大,店小二也并不过分热情,只淡笑着迎客,将祁云峥与江眠月引至二楼厢房。
去留斋,顾客去留随意,如今看倒是真的鲜少有人来,江眠月有些怀疑这酒楼是靠什么营生,门可罗雀,如何挣钱?
“客官,老样子?”店小二问。
“嗯。”祁云峥颔首。
江眠月不好多问,乖乖在距离他最远的位置上坐好。
店小二走后,祁云峥掀起眼皮,淡淡看了她一眼,见她躲得那般远,就像他是洪水猛兽似的,也并不说什么,只用手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轻微的“笃笃”声。
江眠月听闻此声,心中一下紧似一下,有些预感,他要开口发问。
片刻后,却听他说。
“你认为,金为何物。”
来了。
江眠月心中一咯噔,手指掐着手指,声音干涩开口道,“不腐,不朽,不变之物,金乃是财,财物傍身,人人羡之。”
“还有呢?”祁云峥问。
“还有……”江眠月愣了愣,还有什么?
“你见过吞金而死的人吗?”祁云峥问。
江眠月一愣,有些惊愕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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