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白, 就是让我们和许世子熟悉起来。”
祁峦道:“谁让咱们没有个国公的爹呢。靖国公是一品国公的爵位,但靖国公本人不太行。皇上这是要提拔自己的心腹武将吧,毕竟武将也是有些青黄不接了。”
“我也听说这位许世子在太学考了第七名的。而且我私下问了那春溪, 确实母家是海商,因此这位世子才这么豪阔, 这也是京里有名的了,听说之前和顺安王玩得好的, 都说京里和他玩得好的都是看中他豪阔侠义。”
裴东砚若有所思。
大概行到第十日, 他们这支小队已经越来越熟悉, 分工明确, 配合密切, 他们的战利品已经开始出现了狼、虎、熊这样的猎物,虽则惊险,但他们一则带有猎狗猎豹,一拥而上,又有火铳,自然也都有惊无险。
这日他们出去得远了些,却是碰到了一场大雨,不得不临时找了个山洞避雨,点了火起来烤衣物,许莼看火势旺盛,正好又已接近午后,腹中饥饿,便命人将打来的兔子和山鸡扒皮拔毛烤了吃。
定海本来一直沉默寡言,看到烤肉,却掏出了他专门在盛家讨来的珍藏已久的丁香肉桂胡椒盐,烤到火候到时,洒在肉上,顿时香气四溢。
一时人人都精神大振,全都凑过去,这些日子都熟了,全都对定海谄词如潮:“定海大哥这是什么香料,好香!”
定海道:“是盐、丁香、肉桂、胡椒粉,还加了烤干的紫菜末和炒香的芝麻,任在外边菜饭如何难以下咽,撒上这个,都能变得十分鲜美。”
众人全都赞叹不觉。
定海面有得色,先撕了一只最鲜嫩的兔腿过来给许莼,许莼身上尚且穿着中衣,捏了兔腿笑眯眯:“谢谢定海大哥。”
定海却忽然脸色一变,拔刀怒喝:“捂住口鼻!用湿衣!出洞口!”
一旁春溪已迅速上前拿了湿巾帕捂住许莼口鼻,拔刀在手。
所有内卫全都按剑而起,裴东砚和祁峦已拔刀先冲向了洞口,却看到洞口白烟袅袅,已被人堵死,只能捂住口鼻退回,全都面色惨白,完了!被人堵死了!
定海却屏住呼吸拔刀要冲出去,却见白烟处一群内卫从洞口走了进来,全都披着橙黄色桐油雨裳,为首一人身材高大,剑眉方脸,目如闪电,冷声道:“洞外无哨卫明暗岗,洞口无防卫,洞还是个死洞没有第二条路,随便就能被人堵死在这里。防卫如此松懈,简直难以相信是天子亲军,若是跟着皇上,你们有几个头能砍?”
他又看了眼火上烤着的猎物:“食物验过毒试吃过吗?水干净吗?”
众人全都呆若木鸡,裴东砚和定海等人面上浮起了愧色,原本紧张的许莼脸上神色一松,迎过去笑道:“方大哥!”
方子兴看到他面色才神色稍微温和了些,拱手为礼:“世子可安好?皇上见大雨倾盆,命我来接应世子。”
洞内白烟已渐渐散去,唯有异香扑鼻,想来这是方子兴试一试众人,不知哪里弄的熏香罢了。
许莼连忙还礼笑道:“我没事。只是大雨来的突然,这才随便找了处地方遮雨。毕竟是围场里,四处都有大军围着,本来裴统领他是安排了几个哨卫在外边的,我看雨太大让他们都进来了,方大哥别怪他们。”
方子兴面沉似水:“我早已吩咐过,靖国公世子身边防卫规格如帝王仪制!淋点雨算事?如果连按规矩都做不好,那就早日换人!”
裴东砚和祁峦已经带头单膝跪下:“此为属下过失,请大都统惩戒!”定海跟在后边跪下垂头,春溪紧随其后跪着,一时哗啦啦所有凤翔卫的近卫全都跪下了。
许莼连忙道:“是我让他们全都听我令行事,此事若罚,当先罚我。”
方子兴看了眼许莼,眸里带了嗔怪:“世子自然也有管教不严的过失,只是那轮不到我说话,自有皇上论处。便是我身上,也有了御下不严训军荒疏的罪过,回去还得向皇上请罪。”
许莼一听到要报告到九哥那里,脸上顿时就垮了,看着方子兴可怜巴巴,方子兴不为所动,看了眼仍然散发着香味的烤鹿腿,道:“雨还没停,等雨停再回去。先吃吧,吃完了回去该怎么领罚就怎么领罚。”
一时众人连忙重新收拾洞内,请方子兴等人都坐下,方子兴脱了雨披,进去在最里面与许莼相对坐下。
知道两位贵人要说话,其他侍卫都自觉避开到了洞口处,只留了定海和春溪在数丈外守着。
许莼连忙也亲手撕了一条兔腿递给方子兴,方子兴接了过来,低声和他道:“我在外边远远隔着大雨倾盆,都能听到你们在洞里的笑声。世子面嫩,不要纵着他们,没大没小惯了。以后你略要惩罚他们,他们便要生怨了。”
许莼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多谢方大哥,只是他们这几日确实辛苦,再则来日到津港还多有仰仗,先熟悉起来再说。再则这数日围场周围都是大军压阵,真没有危险我才让他们都进来的,不怪他们。”
方子兴道:“你可只下指令安排他们办什么事,由统领安排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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