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许饼渣,他连忙伸手接住,生怕辜负了宣明帝的好意,豆沙的香甜在唇齿间晕开,细腻又柔软,令人口舌生津,但吃着吃着,又尝到了沙沙的咸味,这咸味非比寻常,那软糯的口感?,仿佛将人的唇齿粘连在了一起,每一次触碰,都是极致的享受,这便是咸蛋黄带来的美味了。
旁边的官员自言自语道:“这月饼甜而?不腻,当真美味!”
还?有官员却小声说:“是甜的么?我这月饼怎么是咸的?还?有些脆生生的东西在里面,似乎是核桃!?”
方才细品月饼的外地官员道:“我这一块,既甜又咸,口感?丰富至极!”
众人这才发现,每个人吃到的滋味,都有些许不同,这是因为苏心禾在做月饼之?时,便调了许多不同的食材进去,切到不同的位置,便能尝到不同的滋味,众臣摸清了这一点?后,纷纷看向那余下?的月饼,都想再?吃上一块,尝尝别的滋味儿。
宣明帝见众臣都吃得津津有味,不禁抚掌大笑,道:“皇后知人善任,不愧是六宫之?首,天?下?之?母。”
皇后谦虚地笑了笑,道:“陛下?,臣妾也?没有做什么,都是世子妃的巧思?,宫宴过后,陛下?可要记她一功。”
宣明帝唇角一勾,“皇后说得对,要赏!要重重地赏!”
宣明帝话音未落,便见一名太监,匆匆忙忙地奔了进来,他几步上了高台,对着太监总管连公?公?耳语了几句,连公?公?面色骤变,他连忙转身,快步走到了靖轩帝身旁,压低了声音道:“启禀陛下?,如意轩出?事了!”
风波
当宣明帝沉着脸到达如意轩之时, 欧阳旻文的酒已?经醒了一半,他瑟瑟发抖地?跪在殿中,连大气都不敢出, 张婧婷的衣衫被扯破了, 此时?正裹着披风, 在一旁哭泣。
宣明?帝的脸色黑如?锅底, 冷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这威严的声音, 让张婧婷瑟缩了一下身子, 抽泣道:“陛下可要为臣女做主啊!臣女不胜酒力, 便想在如?意轩小?憩,没想到禹王世子突然闯了进来……”
张婧婷哭得泣不成声,发髻早就散开了, 蓬乱地?批在肩头, 看起来十?分?狼狈,张贵妃在一旁坐着, 那双丹凤眼已经没了往日媚色,仿佛结上了一层霜, 哪怕只看人一眼, 都让人顿生寒意。
禹王在得知此事之后, 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他听了这话, 当即站起身来, 对着欧阳旻文就是一脚, 欧阳旻文被踹翻在地?,“嗷”了一声, 禹王才跪了下去,对宣明?帝道:“陛下, 小?儿虽然顽劣,但?还?不至于在皇宫大内胡作非为,定然是有什么隐情!”
他又转头对欧阳旻文道:“逆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呀!”
欧阳旻文本来就胆子小?,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不禁吞了吞口水,嚅喏道:“禀、禀皇上,微臣今夜喝得有些多,便想出来透透气,也不知怎的,就转到了这如?意轩附近……后来、后来微臣就不记得了,也不知为何会与张小?姐在一处……”
此言一出,禹王便急得干瞪眼,怒道:“什么叫不记得了!?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不知道吗?”
眼看禹王又要动手,宣明?帝烦躁地?开口:“皇叔稍安勿躁。”
禹王这才敛了敛神色,道:“都是微臣教子无方,唉……”
皇后之前听了苏心?禾的禀报,再看眼前的情况,便猜到了几分?,她只道:“禹王世子年轻气盛,若真是一时?冲动也就罢了,只不过按他的说法,似乎并未认出张小?姐来?这是何等缘由??”
皇后这么一提醒,宣明?帝也思索起来,“皇后说得不错,若是真的醉得不省人事,当没有办法强迫张家女才是,如?果人还?清醒,那便是刻意为之。”
欧阳旻文一愣,忙道:“陛下,微臣当时?只觉得头脑昏沉,血气上涌,我……我就像撞了邪一般,根本没有意识到身处何地?,见?到了何人……”
他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顿时?急得连连磕头,“总之,就是给微臣一百个胆子,微臣也不敢啊!”
苏心?禾立在皇后身侧,不冷不热地?开口:“陛下,听了小?王爷这话,倒是让臣妇想起了一件事。”
众人的目光转向苏心?禾,宣明?帝问:“何事?”
苏心?禾垂眸道:“这如?意轩原本是空置的地?方,内里?十?分?简陋,按理说……张小?姐去哪儿休憩,是不大合适的,故而臣妇方才又去那里?看了看,却?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
皇后秀眉微拢,道:“奇异的香味?那里?一直无人居住,怎么会有人焚香?陛下,是否需要着人仔细查查?”
“陛下!”一直沉默的张贵妃陡然出声,打断了皇后的话,她步行?至宣明?帝面前,拎裙跪下,道:“是臣妾管束不周,这才让婧婷无意间闯入了后宫,如?今木已?成?舟,继续查下去,只怕会惊动外面的文武百官……”
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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