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矮榻,忐忑了半日,直到小姐和?姑爷回?来,便第一时间?出来认错了!”
苏心禾疑惑地看着她,道:“此话当真?”
青梅见苏心禾不信,又将头耷拉下去,道:“小姐若还是生气?,便罚奴婢的月钱罢!但?奴婢听闻姑爷的矮榻是上好的木料做的,只怕把奴婢卖了都买不起……”
苏心禾见她一副自责愧疚的模样,一时也不忍追究了,便道:“罢了罢了,你下次小心些,那矮榻毕竟是夫君的,既然被你弄坏了,我当赔他一张才是。”
青梅小声嘀咕道:“奴婢怎么觉得?,姑爷并不怎么生气?,也不着急买新的呢……”
苏心禾轻瞪她:“你说什么?”
青梅连忙摆手,道:“没什么!对了,小姐前?两?日不是说要枧水面么?奴婢一大早就去大厨房取了!”
青梅说着,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片刻之?后?,便抱回?了一大缸子枧水面。
苏心禾定睛一看,这宣朝的枧水面与后?世的碱水面有八分相似,面条皆呈乳黄色,一根根浑圆的面条,都迂回?地窝在缸子里,看起来满满当当。
苏心禾一见到这缸面条,便将方才的话题抛到了脑后?,她伸手接过缸子,随手取来一双筷子,捞了捞其?中的面条,笑道:“这面条粗细适中,最适宜用来做热干面了。”
白梨恰好在此时进来,便好奇问道:“世子妃,什么是热干面?”
热干面起源于中原一带,以料多味美,干香浓郁为特点,很受百姓们?的欢迎,在后?世,民?间?将热干面、刀削面、伊府面、担担面还有河南烩面并称为“五大名面”,但?这些话,苏心禾自然不能说给白梨与青梅听,便只能道:“我曾经在一本食谱上见到过热干面的做法,便是将面条煮熟之?后?,将水分沥干拌料食用,滋味十分独特。”
白梨听罢,若有所思道:“那不是拌面么?”
青梅也听得?有些疑惑,道:“奴婢好像之?前?也没见过小姐做热干面。”
苏心禾却道:“就是因为没做过,才要试试,青梅来帮我烧火,白梨去打些水来吧!”
青梅与白梨二话不说,便立即干活去了,这二人最喜给苏心禾帮厨,只因每次帮厨过后?,都能得?到一份丰盛的美食。
苏心禾看着缸子里的面条,这热干面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并不容易。
热干面的面条必须要选上好的碱水面,不然这面条便“弹”不起来,芝麻酱等调料也十分考验厨子的功力,同为芝麻酱,但?不同的厨子做出来,滋味却天差地别,遇上难吃的,能让人腻上大半天,再也不想沾染一口,但?若遇上厉害的,一口芝麻酱拌面下去,便能让人飘然若仙,心满意足。
青梅很快便生起了火,苏心禾将水注入锅里,不到半炷香的功夫,锅里的水便“咕咚咕咚”地冒气?了泡。
苏心禾洗净了手,又仔细地擦干了水,抓起一把碱水面,便放入了锅里。
翻腾的开水一下便偃旗息鼓,变得?温和?起来,圆形的碱水面,在锅里滚了几圈之?后?,便逐渐如鱼得?水,也随着开水滚动起来,苏心禾用长?长?的竹筷子搅了搅面条,又挑起其?中一根,用筷子微微交叉,试了试软硬,待碱水面煮到了八分熟,她便立即将面条捞了起来。
原本干巴巴的面条,被开水洗礼过后?,看起来弹软不少,苏心禾用滤勺将面条的水仔仔细细沥干,便将面条倒入了一个大盘子里。
此时的面条,看上去虽然干净饱满,
但?这白生生的样子,暂时还吊不起人的胃口来,苏心禾适时淋入一勺熟油,而后?,她左右手各持一根筷子,直接插入了面条中,将面条高高掸起,又抖落回?盘子里,周而复始,循环几次之?后?,面条看起来就更有韧劲了。
青梅看得?稀奇,问道:“小姐,这热干面,只用放熟油拌么?”
“当然不是。”苏心禾笑着答道:“这一步叫做‘掸面’,这面若是掸得?好,吃起来便不会粘连,能做到爽滑劲道,算是给这面‘松松骨’。”
青梅与白梨还是第一次听说面要“松骨”的,当即便笑了起来。
苏心禾含笑瞧了她们?一眼,道:“你看可别小看这个步骤,等会儿吃起来,你们?便知道‘掸面’的好处了。”
苏心禾掸好了面之?后?,便开始调配热干面的拌料。
芝麻油的罐子一揭开,强势的香味儿便一个劲儿往众人鼻子里钻,浓浓的芝麻酱汇聚成一束,一点点落到白净的瓷碗中,仿佛聚沙成塔一般,画面让人十分舒适。
待加完了芝麻油,苏心禾又舀起一勺香油,添到了碗中。
关于热干面的拌料,她虽然前?世看过配方,但?时隔太久,也有些记不清比例了,于是,她便只能一面倒芝麻油,一面倒香油,尝试复刻记忆中的味道。
芝麻油厚实?,香油轻盈,两?者混在一起,颜色、质地、香气?各异,看起来格格不入,可用勺子搅匀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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