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盯着?李信的背影,沉声道:“虽然他如?今得侯爷器重,但世子才?是侯府嫡子,注定要继承侯府的一切,若他心中有不?平不?甘,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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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侯府,正院。
叶朝云本来?在气定神?闲地修剪花枝,听完了蒋妈妈的禀报,一不?小心便剪掉了一支花开正好的枝芽,但她却顾不?得心疼,反而一目不?错地看向蒋妈妈,问:“你的意思是,除了新婚之夜,承允一直住在书房?”
蒋妈妈忙不?迭点头,“不?错,是老奴亲耳听白梨和青梅说的。”
叶朝云放下了手中的剪刀,秀眉紧拢,道:“议亲之初,承允着?实不?喜这门?亲事?,但我?见心禾入门?以来?,承允对她也并无反感,还以为承允已经接纳了心禾……这么?大的事?,心禾怎得一句未提?”
蒋妈妈道:“夫人,世子妃自嫁入侯府,便一直乖巧懂事?,除了揭露姑奶奶贪墨一事?,何时与人起过冲突?”
叶朝云思索了片刻,道:“你说得对,心禾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不?告诉我?,应该是不?想勉强承允。承允这孩子,当真同他父亲一样,榆木脑袋,不?懂疼人!”
叶朝云一想起这父子俩,便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蒋妈妈一面?替她捶肩,一面?安慰道:“夫人莫急,老奴瞧着?,世子对世子妃也并非完全无意,等日子久了,世子说不?定就?想通了……”
叶朝云却道:“他常年行军在外,能在家里待得了几日?等他开窍,只怕铁树都要开花了!”
若真这样下去,她何时才?能抱上孙子啊!?
蒋妈妈听了这话,也觉得有些道理?,便道:“夫人,那您打算怎么?办?”
叶朝云思量了一会儿,道:“既然他们都未声张此事?,那咱们便当不?知道,在暗处反而更?易推波助澜,万不?可让他们察觉……”
叶朝云压低了声音,对蒋妈妈耳语了几句。
蒋妈妈听得神?色微动,有些忐忑地问:“夫人,这当真能行么??”
叶朝云悠悠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虎皮青椒,醋熘白菜
过了五月中, 京城彻底暖和?起来,午后偶有蝉鸣吱吱。
青梅立在长案旁边,在打了第三个哈欠之后, 眼睛便不自觉瞌上了, 脑袋也开始“钓鱼”。
“若是困了, 便下去休息一会儿吧。”
苏心禾一出声, 青梅连忙站直了身?子?, 道:“奴婢不困!奴婢还要帮小姐研墨呢!”
苏心禾翻过一页账册, 笑道:“你方才研的墨都够用到明日了, 我这儿无需你陪,下去吧。”
青梅这才不好意思?地福了福身?,告退了。
这几日, 苏心禾一直在研究蒋妈妈送来的账册, 从侯府内的柴米油盐、各院开销,到田产庄子?、经商铺子?, 简直有一大摊子?事要学。
好在苏心禾在江南时便帮着?苏志打理过生意,现在接手侯府中馈, 虽然有些难度, 但学起来也不算太过吃力。
她一面看账册, 一面记录自己的疑问,待一本账册看完, 便已经密密麻麻记了两页之多。
苏心禾看了看时辰, 便唤来了白梨, 道:“这个?时辰,母亲应当快起身?了, 你随我去一趟正院罢。”
白梨应是。
两人到了正院,叶朝云恰好午睡转醒, 于是她们便在长廊上等了一会儿,等叶朝云穿戴整齐之后,便让苏心禾进去说话。
苏心禾将?账簿还给了叶朝云,道:“母亲,这些账簿儿媳已经看完,但有些不解之处,还请母亲指点?。”
叶朝云看着?厚厚一摞账簿,不禁有些诧异,道:“这几本你都看完了?”
苏心禾颔首:“是。”
叶朝云秀眉微挑,便随意提了几个?问题,苏心禾都对答如流,她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我原本想?着?,这些账簿给了你,怎么也得半个?月才能看完,没?想?到才几日过去,你便全部烂熟于心了,很好。”
苏心禾道:“儿媳资质愚钝,从未接触过如此?庞大的家业,自然要加倍用功,方不负母亲厚望。”
叶朝云笑意更盛,道:“好……你方才说自己有些疑问,是什?么?”
苏心禾便拿出了自己的记事簿,按照上面的笔记,一条一条地请教,叶朝云便耐心地一一解答,有些问题,她只需要提示一二,苏心禾便能明白过来,这也让叶朝云十分高?兴。
“短短几日,能有如此?进益,已是十分不易了。”叶朝云道:“但中馈一事,不急在一时,你也不必日日熬着?,免得累坏了身?子?,明日是进香的日子?,你随我出门一趟,松快松快吧。”
“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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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南面有一座著名的道观,名为松鹤观。
传闻因?道观落成的那日,天边红光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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