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再次鼓动他,“青卓哥,你就去跟江岌住一晚上呗。”
“你们这什么节目啊,”见她这锲而不舍的劲头,秦青卓觉得好笑,“拍点能播的行吗?”
陈嘉立刻抓住重点:“怎么着,你跟江岌之间还有不能播的?”
“走火入魔了你,”秦青卓失笑,“早点睡吧。”
走回客厅,秦青卓坐到沙发上,看着外面密集的雨丝,觉得雨势好像比之前小了一些,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上一次遇到这么大的雨,似乎还是四年前开演唱会那天。说来那天的天气才是古怪,明明一整个白天都艳阳高照的,临到晚上开场检票时却忽然下了一场暴雨。虽然不少人都随身带了遮阳伞,但雨势实在太大,等到检票进场时几乎所有人身上都淋了雨。
也正因此,那晚半途退场时,场内的观众才会意见满腹……平心而论,如果当时自己是坐在台下的观众,遭遇了这种事之后,应该也会当场脱粉吧。
秦青卓站起身,按熄了客厅的灯。黑暗笼罩下来,重新坐到沙发上他才觉得好受一点,不然这屋子里到处都是摄像头,想到自己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会被录下来,然后被不同的人截取放大加以解读,他就有些不太舒服。
他仰头靠到沙发椅背上,闭上了眼睛,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其实以前对各种各样的镜头早就习以为常了,长焦的,短焦的,暗处的,明处的。但或许是过去太长时间了,偶尔回想当以前歌手的那段经历,觉得就像一场充盈着各种细节的丰富梦境。
斜后方有脚步声响起来,秦青卓没扭头看,直到那人走近了他才稍稍睁开眼。
屋内虽然关了灯,但院子里的灯还是亮着的,余光能瞥见来人的轮廓——是江岌。
江岌应该是刚洗了澡,头发似乎还没干透,看起来有点湿漉漉的,手里还拎着他的那把吉他。
他大概以为秦青卓睡着了,脚步放得挺轻,走过来坐到了沙发的另一侧,秦青卓闻到了从他身上传过来的清爽的沐浴露味道。
秦青卓阖目听着雨声,能感觉到江岌看过来的目光。
那道目光长久停留在自己脸上,秦青卓无法忽视,终于睁开眼:“怎么不回屋睡觉?”
“来找点灵感。”江岌说。
“来这儿找什么灵感……”话说一半,一个猜测冒出头来,又被他压了回去。
“今晚还要走么?”江岌低声问。
“等一会儿雨停了就走。”秦青卓还是那句话。
江岌看向窗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这雨会不会一直也不停。”
秦青卓没应声,余光瞥见江岌拿过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敲动。
片刻后他的手机一振,来了消息。
他拿过来一看,是坐在沙发那一侧的江岌发来的——“那你是不是也不走了。”
心底像是有根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秦青卓过了几秒才说:“江岌啊……”
声音低低的,叹息一般。
镜头对着,说什么话都不合适。
于是后半句也没能说全,其实是想说“这情歌你是真写不出来么”。
明明随随便便一句话都能让人心动。
秦青卓想自己真的该走了,这雨停不停都该走了。
人一心动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感情,下一步就该是心软了,现在叫停还来得及。
于是他收起手机,看向院子的方向:“看起来下得小了,我得趁这会儿走了。”
但到底还是没扛住心软,从沙发上起身时他转头看向江岌:“要去送送我么?”
坐在沙发另一侧的江岌也正好开口——“我去送你吧。”
于是两句话撞到了一起。
秦青卓笑了笑:“那走吧。”
走到门口,他从门边拿了一把长柄伞,江岌伸手接过来,撑开伞遮到两人头顶。
雨到这会儿确实小了一些,没了那种铺天盖地砸落的气势,淅淅沥沥地敲在伞面上。
身后摄像师扛着机器跟在几步之外,工作人员在旁边撑着伞,秦青卓回过头对陈嘉说:“素材不是够了么,下着雨就别拍了。”
“不嫌多。”陈嘉也撑着伞跟在后面,“你们走就行,无视我们。”
她把这“无视”两个字说得挺容易,但秦青卓知道他们想拍的是什么,怎么可能轻易无视。
何况跟江岌走在伞下,即便不说话也能感觉到气氛暧昧,他实在做不到若无其事地无视。
他注意到江岌身后还背着他那把吉他,状似随意地跟江岌聊起来:“这吉他你还真是不离身啊。”
江岌往前走着:“你猜我为什么背着这把吉他?”
“嗯?”
“一会儿把你送走了,我要逃出去写歌。”江岌说。那语气稀松平常,似乎吃准了秦青卓不会向节目组告密,而是会纵容他的行为。
秦青卓有些惊讶:“逃到哪儿?”
“不知道,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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