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流转,噗嗤笑了:“不如我去问问沈老三愿不愿娶我?若他考上了个秀才,倒是附和你这些要求的。如此一来,我正好和我最好的姐妹做了妯娌。亲上加亲了呢。”
“胡闹!嫁他干什么?嫁去跟他一起啃粽子去吗?
且不说他小你多少,他就算与你同庚,或比你年长,就那桀骜不驯的诨性子,迟早给你尥蹶子!”
颜倾城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的。
闫景山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捉弄了。
颜倾城忽而止住了笑容,抬抬手:“我听你的话,抱我去床榻,我困了。”
闫景山攥了攥拳,踌躇着,他避开了她的目光:“两步路而已。”
“累了!”她娇滴滴的声音:“才说要待我好的,这都不依我么?”
他终于走过去,弯身,将她横身抱起。
柔若无骨的手臂环过他的脖颈。
她极富媚态。
他朝着床榻走去。
“先别放我下去。”她放松而慵懒的说。
她闭上眼,耳畔在他的鬓边蹭了蹭。
他们从未有过这样的肌肤之亲。
“告诉你一个秘密。”朱唇轻启,她声音微弱:“我贪图那长工和你长得像。”
良人
闫景山站定,不动如山。
他思绪纷乱,怀里的颜倾城香气袭人。
她的指间不知何时多了一块轻纱帕子。
夹着帕子扫过他的鼻尖。
他竭力压下自己的妄念:“你不必哄我,更不必因我救你,你便以身相许。”
“嘁。”地一声,颜倾城白了他一眼,却半点生气都没有。
软软的指尖轻挑的滑过他的唇:
“你这嘴啊,总是说不中听的话。”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书呆子。”她几乎像个摄人心魄的妖精。
她光明正大的矫揉造作:
“今夜,不说大哥哥,隻说闫景山。”
灯影摇晃,她魅艳毕现,帕子扫动着闫景山的鼻尖,她语调轻扬,倨傲的昂着下巴:
“闫景山一直是我硬朗朗的靠山,是我雄赳赳的底气。
谁开罪了我,我便用这三个字,压死那群登徒子。”
她脸上轻挑的笑意凝住了,微微蹙眉,凝目望着闫景山:
“我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我回身去看时,这座大山不见了。
我想,那时,我必定山崩地裂。
我也许会发疯,发狂,甚至去屠了天下的狗男女呢。”
她紧了紧闫景山的脖颈,忽而笑了,笑里藏刀:
“我过得不好,谁也别想好过。”
颜倾城:“所以,我不能允许你不在,我更难以设想你娶别的女人,哪怕是妾,都不行。
你隻得是我颜倾城的。”
闫景山眼中凝着一抹错愕,他就这样抱着她,眼前的轻纱一度遮住他的眼,他的世界变得朦胧了,轻粉色的朦胧。
光怪陆离的景象。
“你此话当真?”他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她。
她狡猾的一笑,忽而不接茬儿了,他把她宠坏了,她在闫景山的面前永远趾高气昂的,纵连此刻,她也不肯放下身段儿。
他定定的说:“若你此话当真,我许你十里红妆,让你风光大嫁我闫景山!”
“我不在意那些虚的。那都是风光给外人瞧的,我又不认识他们,凭什么花钱给他们瞧?
供他们茶余饭后窃窃议论,凭什么呢?
我颜倾城无亲无故,只有一个姐妹,她不介意我风光与否,她隻介意我是否过得顺遂。
她不曾有过一场风光无限的婚礼,瞧我十里红妆声势浩大的嫁了,她做何感受?
她相公爱她疼她,也定要心里难过感到亏欠了。”
闫景山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她居然认真的,在回答他关于他们的婚事。
他想说什么,可她用软到极致的手,流转着他的鼻尖,流转过他的唇,流转过他的颈。
这隻手,打乱了他所有的理智。
颜倾城在他的耳廓,轻声细语:
“闫景山,我今夜就要你。”
话音未落,她扬起一抹笑意,得意洋洋的在他的耳廓吹了一下。
短促的气息,却骤然吹乱了闫景山所有纷杂的念头。
轻促的气息,也点燃了一把炙热的火。
他血肉之躯,怎敌这万种风情。
他的欲望,尽数被她勾出。
他移目看向她,带着一抹罕见的威仪。
以往文质彬彬的人,一反常态的流转过一抹肃杀:
“是我要你!”
欲望战胜了理智,闫景山话音未落,迎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他们交织着,缠在一起。
柔软的玉璧,修长的腿,如青藤绕树。
衣衫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