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啊,能杀敌,能骑马。”沈云起耷拉着脑袋,大概他自己也知道没戏了,蹲在辛月影面前:
“干什么都行啊,反正不想靠你跟我二哥养活。”
辛月影鼓励他:“老三啊,有理想是好事,嫂子给你出个主意如何?”
她往沈老三旁边凑了凑,轻声道:“等铺子开张了,我们在后院会做家具,你到时候给我们伐树,运到铺子里。
伐树,锻炼你的臂力。
运输,有马能骑。
把大树当成你的敌人,为你远大的理想做准备。
这不是挺好?”
沈云起:“那不还是白吃白喝你跟我二哥的吗?”
辛月影凑过去,低声道:“老三,你运输的时候可以搞一搞灰色收入。”
“什么是灰色收入。”
辛月影:“你这一趟也不近呢,嫂子回来给你做个木牌子挂在脖子上,上写着物流二字。”
沈云起疑惑看着她:“什么是物流?”
“把东街的物品送到西街,这就是物流。”辛月影轻声道:“镖局不接近道的活,所以,这里还是有商机的。”
辛月影摸摸下巴,道:“就好比,假如我中午做好了饭,要去给相公送去,但我今天累了,不想去送了。
诶?沈老三出现了。
我把饭给你,你给我相公送过去,你收一文钱。这不是两全其美。”
沈老三皱眉:“这就是跑腿!”
辛月影:“这是跑腿,但你别小瞧,一月下来兴许也有不少钱,到时候若有每天都有这个需求的常客,可以按月给他算。根据物品大小,东西贵贱去制定。怎么样?”
沈老三听着似乎觉得可行。
辛月影:“小八的地道也快挖完了,他找人算过,八月十六是个好日子,八月十五咱们正好可以在暗室里过中秋,大家聚聚。”
辛月影掸了掸手上的灰:“走,下山,买辆拉货的马车,顺道去漂亮姐姐那边看看,我正好有件事要找她。”
沈云起跟着辛月影下山了。
孟如心从西厢的房间里出来,左右提防的看看,朝着东厢谢阿生的房间进去了。
掐死你
谢阿生正坐在案前无所事事的饮茶,孟如心推门进来,将房门掩上,玄身跪在谢阿生的面前。
谢阿生沉声道:“这是做什么?”
他走过去,将孟如心试图扶起来:“做何跪我?快起身!”
孟如心眼里尽是泪水,对着谢阿生磕头:
“我求你,求你救救我行么?
请帮我去给家父报个口信,便说沈清起要掐死我,让他设法来救我!”
谢阿生皱了皱眉,弯腰试图扶起孟如心:“先起来说话。”
孟如心不起,颤声道:
“我求求你了,他们是一群魔鬼!
我不能跟他们相处下去了,他们太可怕了!”
谢阿生皱着眉看着孟如心,徐徐蹲下,望着她:
“即便去给令尊报信,令尊也未必敢来接你,毕竟,事情一旦挑明,是你勾引沈清起在先。”
他是好心,好心让孟如心意识到其中利害关系,从而再为她分析。
“勾引?!”孟如心万没想到谢阿生会用这么重的词汇,她震惊的看着谢阿生:“我没有勾引沈哥哥啊。”
谢阿生先是难以置信,继而又被气笑了:“我耳聪,你们在灶房的对话,我是听得清清楚楚。
你既来有求于我,我们不如坦言以对,不必含糊其辞,这件事”
谢阿生抬眼,看见孟如心紧抿下唇,愁眉紧锁,连连摇头。
他一愣,没往下替孟如心分析。
孟如心:“不是的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没有试图勾引他啊!我怎么会勾引他呢?”
谢阿生无奈:“你若如此,谢某也无法帮你什么了,孟姑娘,请你出去吧。”
孟如心抿了抿唇,垂着脸,轻声道:“我真的没想勾引他。再者,假设我勾引了他又如何呢,难道他就要杀人么?”
谢阿生:“正常的男人不会,可能会欢天喜地的迎合你。
君子可能会告诫你,他与夫人举案齐眉,给你摆好个中利害,劝你远离。
但沈清起,既非正常人,也非君子,所以他的处事办法就是掐死你。”
他笑了笑:“这也是为什么那小子打仗总能赢,兵者诡道也,敌人总猜不到他下一步的打算。”
孟如心根本无心听谢阿生的话,她满脑子都是自己生死存亡的问题:
“求你帮帮我行吗?让我爹爹把我救走,我真的一时一刻也不想跟这群自私自利的艰险之徒共处了!
他们是疯子,是一群不可理喻的疯子!”
“我挺好奇的,你为什么早不勾引他?”
谢阿生没接救她的茬,把问题又重新绕回到了孟如心勾引沈清起这上来:
“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