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愔没理他,拉着褚映玉,一脸认真地说:“不疼的。”
褚映玉哪里会相信他,这膝盖都快跪烂了,哪里不疼?
她以前也跪过,知道跪久了是什么滋味。
以前每次教养嬷嬷向孟芙告状,孟芙就会罚她去跪祠堂,有一次跪得最长的是三天,没吃没喝,不能歇息,差点就熬不住。
当然,她也并不是乖乖去跪,没人看着时,她就装装样子去休息,纵使如此,每次跪完,她的膝盖又青又肿,皮都跪烂了,钻心一样的疼,养了大半个月才好。
陆玄愔闻言,脸色变得极为阴沉,下颌紧绷,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阴测测的。
若不是孟芙已经死了,他不介意像上辈子那般,将她剥皮揎草,给他们用最惨烈的酷刑。
听说元康帝让那些罚跪的皇子回去, 皇子们的母妃和皇子妃们纷纷派人过去接他们,想着他们跪了两天,这膝盖只怕都要跪烂, 心里越发的恼恨挑事的平王。
连带着也有些迁怒雍王。
不过在得知平王的腿二次受伤,连太医也治不好,真的瘸了后,不少人都暗暗心惊, 就算心里对雍王有意见,也不敢表现出来。
不少人猜测,平王二度受伤, 是不是雍王让人干的。
只是因为没有证据,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不敢表现出来,但对雍王到底是忌惮的。
八皇子定王被人扶着下了马车, 就见等在那里的连静萱。
她怀孕已经三个多月, 穿着宽松的夏衫, 能看到肚子微微凸起的弧度,原本娇怯的面容,也多了些母性的柔和恬静, 看着温柔而美好。
定王脸上的阴沉之色散去不少, 一瘸一拐地朝她走过去。
“王爷。”
连静萱也急切地迎过去, 看到他憔悴的模样,眼睛一酸, 眼泪就掉了下来。
定王有些无措, 她的容貌长得娇, 看着总是怯生生的,让人都不忍心欺负她, 连大声点都怕吓坏她。
特别是她现在怀着孩子,定王更怕她哭。
他隻好将人搂着,安慰道:“别哭,本王没事。”
连静萱埋在他怀里哭了会儿,方才拭去眼泪,要扶他回去。
定王哪里敢让她扶,让丫鬟搀扶好她,自己一瘸一拐地跟在她身后,见她总是回头张望,阴沉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心里却有些发愁。
自从王妃怀孕后,变得爱哭,每次见她哭得像隻兔子似的,他就不知道如何是好。
定王烦恼地想,女人是不是怀孕后就情绪不定,变得多愁善感?
不知道雍王妃是不是也这般,七皇兄到底是怎么安慰他媳妇的?
回到房里,连静萱要给他看腿上的伤,定王原本有些不愿意,怕会吓到她,毕竟她的胆子这么小,只是看她眼睛一红,又要哭了,隻好让她折腾。
果然,当看到他腿上的情况,她又哭起来,哭得他头大。
幸好太医很快就过来,给定王看完膝盖的伤,一再表示定王只要好生休养些日子,这膝盖就没事,终于让她收住了眼泪。
太医知道这些皇子跪了两天,膝盖是什么情况,过来时也带了相应的药,让人给定王敷好药,见定王没有其他的病症,便告辞离开。
太医离开后,下人也将做好的膳食端上来。
知道他两天没吃什么东西,连静萱让厨房做一些清淡易克化的食物端上来。
正好定王也饿得厉害,没挑什么,端起碗就吃。
天色暗下来时,夫妻俩终于能坐下来说话。
定王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微凸的肚子,低声说:“这两天辛苦你了。”
想到她还怀着身子,这两天不知道如何担心,到底有些愧疚。
连静萱看他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眼底泛着青色,说道:“王爷,您累不累,要不要先去歇息?”
定王先是摇头,看她恬静娇怯的模样,忍不住说:“静萱,咱们那七皇兄可是个狠的,他……”
有些话他不敢和旁人说,就连母亲敏妃也不敢说,唯一能说的,只有枕边人。
她是他的妻,两人荣辱与共,休戚相关,她绝对不会背叛他,是他可以放心诉说某些心里话的知心人。
从定王这里,连静萱总算弄清楚昨日发生的事。
昨日平王请雍王喝酒,确实不怀好意,想要用一个宫女来算计雍王。
“……平王计划趁机将雍王灌醉,让那宫女与雍王行了好事,届时再将那宫女塞到雍王府,如此不仅能将自己的人安插进雍王府,同时也能刺激雍王妃……”
连静萱听到这里,脸色微僵。
她吃惊地掩住嘴,不可思议地道:“平王这是疯了不成?雍王又不蠢,就算被他算计成了好事,也不会真的要了那宫女罢?”
当雍王是什么人,就算真的因醉酒碰了,明知道那宫女有问题,难道还会将人带回府里?
更重要的是,宫女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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