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的酒店离我住的地方很近,只隔了三条街。
出门的时候,这座城市的大半边正好下着大雨,但我还是决定撑把雨伞走路过去,雨水沿着伞翼滑落,滴滴答答地落在我面前,行人来去匆匆,我穿着高跟鞋所以走得异常缓慢,跟其他路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不是我故意要穿高跟鞋,而是这次我来香港想着只住一天,所以只带一双鞋子。
走到他所居住的五星级酒店路上,我心臟怦怦直跳,我分不清楚是期待还是什么,我需要雨水帮我沉淀此时纷乱的思绪,直至我的手放在酒店大门金碧辉煌的玻璃双扇门上的金属门把,我才惊觉……
是抗拒,我此时竟抗拒见他。
这段时间我把生活的中心放在一心身上,从那湛蓝色琉璃一般的猫眼,也逐渐脱离那个乱七八糟的世界,远离爱恨和慾望交织形成的无形大网。
我忽然想要一个了断,这个念头不曾出现过,在这个时间竟清晰地浮现我脑海。
我缓慢地踱到他房门口,一动也不动地盯着他的房门号,许久都没有按下门铃,是他率先打开房门,浓眉轻轻地挑起,“我等妳很久了,你想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
我没回答,一阵沉默之中紧绷的神经倏地断裂,我衝上前去抬头吻上了他的嘴唇,他惊讶于我的主动之余,眼明手快地把酒店房门关上,他一隻手打着石膏,他用另外一隻手把我抬起来,抵在酒店房门上,撩起我的短裙,两人的下体隔着布料相互摩擦着。
他的手不方便,所以我主动解开我白衬衫上的钮扣,把他按在我的脖子上,我仰起头,任由他在上面强势地刻印着属于他的印记。
“要我……要我……”我抓着他的手臂,轻声哀求道。
他稍微退开,嘴角是我熟悉的、带着邪气的笑意,哑声道,“宝贝,你不够湿的话,会受伤的……”
我的手因为浮动的情慾而颤栗,我用仅有的力气扯他的尾指,“给我,我要……你给我。”倾身,我伸出舌头细舔他的耳廓,瞧见他墨色的眼睛里我的身影逐渐变深,里面有火燃烧着。
当那炽热因我难得的挑逗而莽撞地撞入我体内,疼痛让我忍不住地‘嘶’了一声,但这疼意却又正是我需要的,只有在痛彻心扉的欢爱中,我才能真切地感受到我的存在,或者他的存在,每一次的侵入不够湿润的小穴都磨出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我闭上双眼,渐渐地从最原始的摩擦中感觉到一丝畅快。
我一定是疯了。
或者我早就疯了,从年少时爱上他的那一刻开始。
此时他把我放在双人床上,我跟他下体相连,我可以深刻地感受着他在我体内的律动,他抬起我一隻腿,硕大深深地埋入我敏感的穴心,我轻哼几声,配合着他狂野的动作,早已浑身是汗,我的视线被汗水染得模糊不清,只瞧得见那精壮的身影在我身边疾速地起伏着。
“为什么?为什么?”我迷恋地望着他的身影,轻声喃喃道。
他似乎即将要射,所以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他含着我的耳垂,“什么为什么?”
我伸展手臂,轻抚着他已经汗湿的短髮,“为什么我会喜欢你呢?”
他听闻,立刻俯身在我体内衝撞几回,髋骨狠狠地撞击着我脆弱的下身,好像在宣誓着自己的主权,“你只能喜欢我,你不能不喜欢我。”那双深邃而忧郁的大眼睛内只有我一个人,痴迷地回望着他,我当初就是被这双眼睛吸引,就算明知他属于别的女人,却也在所不惜,甚至万劫不覆。
砰砰砰!
三声巨响打断了旖旎的氛围。
他瞬间跳起,而我却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我惊恐地望着房门的方向,悄悄把被单拉上覆盖在我赤裸的身体,”什么情况?“我问他。
他给了我一个嘘的动作。
“出来!老公你出来!你跟谁在里面?我知道你在里面!”我能够清晰地听见门外一个女人撕心裂肺地叫着,门被她用力拍得直震动,还能够依稀听见一些人模糊的耳语,表示外面不只是她一个人。
我没亲眼见过她,但我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关注她的一切,她的fb、她的ig、包括她的部落格,她的一切一切我是如此熟悉。
他老婆来了。
就在门外。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