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陆时逸岂会如此不修边幅不顾形象?
温言澈面露焦急,“时逸,发生了何事?你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又听谁说了什么?
可这段日子,在严厉管教之下,外头没有人再敢多说一个字了。
难道是合欢轩的下人?
温言澈沉着脸,细心安慰陆时逸:“时逸,不管你听谁说了什么,在事情没有真相大白之前,你都不能自暴自弃,你要是垮了,夭夭怎么办?妻主马上就要回来了,你想她看见你这副样子吗?”
妻主?
陆时逸的心颤动了一下。
“妻主还会想见到我吗?”他不禁怀疑。
“你又胡思乱想了。”温言澈叹口气道。
随即他看向摇篮中的婴儿,语重心长的说:“你看,夭夭多么可爱,你要振作起来,你这副样子怎么能照顾好她。”
陆时逸听他这么说,转而问他:“主君也觉得我的夭夭很可爱吗?那主君可喜欢夭夭?”
温言澈被他问的发愣,随即肯定答道:“自然,本君当然喜欢夭夭,夭夭也是本君的孩子,本君怎么会不喜欢呢。”
闻言,陆时逸脸上露出笑容,他自言自语道:“那就好,那就好。”
温言澈觉察到他的不对劲,于是追问他:“时逸,你到底怎么了?下人又说了什么?”
陆时逸答非所问道;“主君,如果下人说错了话,侍身杀了他们,您会生气吗?”
“当然……不会,下人以下犯上,你是合欢轩的主子,你有这个权利惩罚他们。”
“如果,有很多下人都犯了同样的错,侍身把他们全都杀了,您也不会生气吗?”
温言澈心下一惊,陆时逸从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更不会当面说出这种话来,看来这次是被刺激得很了。
心里不由得更加担心,陆时逸现在的状态实在令人堪忧,小安说他快要疯了,原本还不敢相信,现在一看,小安所言非虚,真怕他会想不开。
杀鸡儆猴
为了不进一步刺激到他,温言澈只好顺着他的话说:“当然,如果是下人们以下犯上做错了事或是犯了其他错,冒犯到了你,杀了便杀了。”
“多谢主君,侍身知道了。”
陆时逸站起身对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这一举动,使得温言澈倍感不安,这模样似乎是要生离死别一般,沉重的像是临终告别,看的人揪心不已。
“时逸,你是不是又听到了什么?告诉本君,本君替你做主。”
方才小安并未说明缘由,只说陆时逸似乎快要疯了,温言澈心下着急便急匆匆赶来。
陆时逸面无表情道:“侍身没事,主君不必担心。”
温言澈还想再问,陆时逸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主君,侍身真的没事,您请先回吧,侍身有些累了,想睡会。”
听他这么说,温言澈想起上一次,他也是以要睡觉为借口将一众夫郎们从这里“请”了出去。
这哪里是要睡觉,分明是心灰意冷想回避。
这样的状态实在令人担忧!
温言澈郑重其声道:“时逸,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切勿做傻事啊!不管发生了什么,等到妻主回来再说,这件事本君和妻主定会查明真相还你一个公道的。”
陆时逸眼神飘忽,并未接话,只再次重复道:“主君,侍身真的累了,您回吧,夭夭也该睡觉了。”
见此,温言澈知道,从他这也问不出什么了,心中想着等会回院子再细细问问小安吧。
于是只能起身告辞。
温言澈一步三回头的看他,他就定定的站在那里目送着,嘴角挂着一个极淡极淡的微笑。
离开了合欢轩回到鹤眠苑,温言澈立即叫来小安询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安细细的把前因后果全都一股脑说了出来,温言澈越听越恼火,听完后面色冷的像冰块,只感觉无比的心寒。
他知道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是非,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在这个府里,在他的手底下,竟然会有如此恶毒的心思存在。
才几月大的婴孩,他们是怎么忍心去诋毁的。
难怪陆时逸会被刺激成那副模样,试问哪个父亲能容忍自己的孩子被别人说成是灾星是妖孽。
这段日子以来,他严厉整治府内风气,下人们没有人敢再多嘴,可没想到,关起门来竟还能说出残忍百倍的话。
温言澈盛怒,看来这些下人们是该好好收拾收拾了。
长风接收到命令,立即行动起来。
次日
前院广场上,温言澈令所有奴侍们前来观看,他将上次散布流言的漏网之鱼通通集中了起来,一一宣判其罪行,按情节轻重打板子,并放话在打完后全部都要逐出府去永不录用。
空旷的广场上,两千多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震人心魄。
场面好不凄惨。
两千多人一起挨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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