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只有永福是在说谎了?
永福一看上去就一副贼眉鼠目的样子,刚刚审讯时,她无意瞥见了永福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心虚。
而且永福的话里漏洞百出,他如果真的只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奴才,两面都不敢得罪,他大可以拿着银票来找冷清凝或者温言澈说明此事。
冷清凝一拍桌子。
“大胆永福,竟敢污蔑未来侧君,把永福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永福惶恐不已,趴在地上大声求饶。
几个壮硕女婢上前按住永福,将他拖下了下去。
“给本殿重重的打,打到说实话为止。”
女婢们响亮的声音,从院外传来:“是,殿下。”
不一会,整个前院都贯穿着永福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啊!!!”
“奴知错了。”
“饶命啊,殿下!”
惨叫声传来,池焰嘴角扬起一丝得意,沧渊冷冷睨了他一眼。
温言澈余光瞥到朗月的手在轻微抖动。
他心下一沉,难道?
唉!
就在他思考如何向冷清凝开口让此事到此为止的时候,院外的永福被打的受不了了,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是朗月主事指使奴的…”
所有人瞳孔地震齐齐看向朗月!
郎月身子踉跄了一下,认命的闭上双眼。
池焰眼神凌厉,面色不善的看着温言澈,朗月怎么敢?
冷清凝也震惊不已!怎么会是朗月?
温言澈冷声命令道:“把永福带进来。”
女婢将永福扔在地上,永福痛呼嘶喊,声泪俱下。
“殿下,奴招,奴什么都招,求殿下放奴一条生路,奴家里还有七十岁的老母亲和十几个兄弟姐妹,全指着奴呀,求殿下开恩…”
你为何如此?
冷清凝心乱如麻。
“说,怎么回事?”
永福趴在地上,后悔不已。
“是奴贪心呀!七天前,奴在后院花园的角落里洒扫,不小心听到池公子和远山主事的对话,奴家里母亲病重,一时生了贪念,是奴错了…”
沧渊不耐烦的催促:“听到了什么?说清楚。”
永福抹了把泪,断断续续说道:
“那日,池焰公子和远山主事经过后花园,奴在角落里听到池公子抱怨殿下您下了学就去合欢庭守着陆侍君,说陆侍君身体都好妥了还霸占着您不放。”
“远山主事一脸讨好的样子,对池公子说,既然陆侍君爱装,干脆给他下点药让他吃点苦头,省的陆侍君猖狂。”
“奴听到这事后,就想着去报给主君,能得些赏赐给母亲治病。当奴将这事告知朗月主事后,朗月主事给了奴一千两银子,让奴给陆侍君下药嫁祸给听风阁。”
“奴从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有了这些钱奴的母亲就能治了,所以奴才会做了错事,求殿下开恩呐…”
说完这些,永福低下头下巴磕到地板上,面前的地板湿漉漉的。
温言澈沉声开口:“朗月指使你下的是什么毒?他给你的银票何在?”
永福哽咽了几下,肩膀抽搐着回道:“回主君,陆侍君中的那种毒就是朗月主事命奴去买的。”
温言澈微微舒出一口气…
还好,朗月还不算太糊涂。
冷清凝开口道:“你是如何下的药害时逸的,一五一十说清楚?还有没有同伙?”
“奴按朗月主事的吩咐买来药后,借着每日打扫的时间,悄悄往陆侍君的补药里下泄毒粉。一连下了五日。没有同谋,奴不敢让其他人知道。”
如此一说,众人了然。
温言澈微微皱眉,陆时逸院里又新拨了两个男侍,加小安三个内侍,还有其他下人若干,永福怎能如此轻易就得手?这其中恐怕另有内情。
“殿下,求你开恩,放小人一条生路吧殿下。”永福撑着身子想爬起来又重重磕在地上。
冷清凝面色严肃,似乎在想什么。
永福不求温言澈只求冷清凝的态度,使得众人心中各有猜测。
朗月看不得别人用猜忌的眼光看温言澈,红着眼睛跪到温言澈冷清凝二人身前。
“殿下,不关主君的事,都是朗月一人所为,求殿下莫要迁怒主君。”
冷清凝问道:“朗月,你为何要害时逸?又为何要嫁祸阿焰?”
“奴并没有存心想害陆侍君,那只是顺便。”
“那你的意思是?你是存心要陷害阿焰了?”
朗月抬手擦拭掉就快流下来的那滴泪水。
“是,殿下。”
“事到如今,奴没什么好说的,此事都是奴一个人的主意,和主君无关,殿下要如何罚奴都行,奴没有怨言。只求殿下莫要迁怒主君。”
池焰冷笑一声:“好一副忠奴作派。”
温言澈面露失望: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