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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乐音晚上还要和师哥师姐一起开会,月亮出来的时候,到了晚上七点,他该回学校了。
学校离得不远,沈恪送他回去。
下楼梯的时候,郁乐音姣白脖颈上的黑色细绳颈链微微晃动。
刚才在屋里,沈恪搂着他亲,撩起衣角,摸上去,碰到了阿音颈间的挂坠,是一个护身符。
可能是阿音自己在庙里求的,也可能是别人送的。想到这个可能性,沈恪心里有点不舒服。
但无论是不是别人送的,阿音戴着护身符就好。
他被暗算出了车祸,一只手臂差点没了。当时醒过来的第一想法只想着还好阿音没在车上。
他现在不够强大,还无法完全保障阿音的安全。就算爬到了凌驾所有人的地位,他或许也无法完全保护阿音安然无恙。
可能某天,天灾人祸,一场大火就能让他束手无策,陷入绝望。
如果真有那天,他会抱着阿音,和他依偎在火海里。无论天灾还是人祸,死亡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仲夏夜微凉,夜色悄然,路边的草丛里虫鸣阵阵。沈恪走在郁乐音身侧,牵着他的手,问他过去三年的故事。
郁乐音的这三年过得很无趣,前一年他想考上园艺学院,第二年如愿以偿,直到现在每天基本是上课学习,在导师带领下跟着师哥师姐做项目。
这样的辛苦付出得到回报,d区的林业局部门已经给他留了个岗位,毕业后就可以去林业局报道。
“阿音好厉害。”沈恪抬手揉了揉他细软的发丝,路灯下笑意宠溺。
郁乐音脸都红了:“别这样说……你都是一家独角兽企业的boss了。”
“相比这个身份,我更喜欢另一个身份。”
郁乐音抬头,表情惊诧:“你还有更厉害的身份?”
“嗯,我还是郁乐音的男朋友。”沈恪一本正经。
郁乐音反应慢半拍,眨眨眼,看着沈恪,漂亮的眼睛里憋着笑:“这哪里厉害了啊喂!”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阿音。”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郁乐音脸上的红晕就没消下去,沈恪每次打直球他是真的接不住。
对于彼此男朋友的关系,两个人心照不宣。
三年前,郁乐音不告而别。走之前和走的时候,没考虑那么多,以为那个时候走了,他和沈恪都会变得很好。
沈恪不用再为了保护他受那么多伤,瞻前顾后。
这是个天真单纯的想法。他走后,很想沈恪。沈恪也很想他。
郁乐音嘴唇微张,想把这些话说给沈恪听。
沈恪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单手摸着他的脸低头亲了上去,浅浅的双唇相碰,轻轻一点通的心有灵犀,无需解释。
郁乐音舔舔被沈恪亲过的唇面,浑身酥麻,低头取下了戴了一段时间的护身符,目光落在沈恪还打着石膏的右手上。
“之前余固避重就轻,不让我见你,我猜到你可能出事受伤了。”
护身符放进了沈恪手心。
郁乐音继续说:“d区有个寺庙他们都说很灵,我前段时间去求了这个护身符,方丈说我要先戴七天,心怀诚意,心心念念祈求对方平平安安,才能把它送给对方。”
“现在我把这个护身符送给你,以后每天都戴着,我会一直祈求你平平安安的。”
在这一瞬,沈恪喉咙发涩,突然不知道说什么,眼眶微红:“笨蛋阿音。”
“笨蛋的男朋友请低头。”
沈恪低了头,郁乐音咯咯笑着给他戴上了护身符。
想藏老婆
贺一宵是茂叔妹妹的儿子。余固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神奇。
因为贺一宵现在不仅是沈恪的下属, 还是沈恪的情敌。
沈恪手臂上的伤痊愈后,余固想着茂叔正好在d区,就和沈恪一起去看望曾经照顾他们多次的茂叔。
茂叔还是和之前一样, 喜欢住在老街区一栋老房子里,在后院开辟一方园地用来种植瓜果蔬菜。
沈恪是从余固口中得知茂叔住在d区。郁乐音在d区待的这三年平稳生活离不开茂叔的帮助。
这一天还是茂叔的生日。余固订了份大生日蛋糕,提到了客厅的桌子上放着, 随后去后院帮茂叔摘菜。
现在是初秋了。茂叔家的老屋子前后门大开,有清爽的穿堂风。
沈恪在玄关处换好鞋,一回头便看见了摆在客厅茶几上的相框。
他视力好,一眼便看见了相框里的阿音。他走过去,拿起了相框,眼睫低垂,视线放在照片上。
拍照那天的阳光很好, 阿音站在橘子树前, 像是画出来的漂亮眼睛面对镜头弯出好看的弧度, 脸上的红晕不知道是被太阳晒的, 还是因为旁边的贺一宵搂着他的肩膀。
余固说, 这三年贺一宵也照顾了阿音不少。
郁乐音性格甜软, 长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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