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泽刚开始并没有认出这是什么东西,疑惑道:“他给你这钥匙做什么?要给你买房子?我还需要他买吗,咱家多的是房子,你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林然摇头,让他再看一看。
贺泽拿过来仔细的端详了几遍,忽地神色一凛,这不就是周玫盼了好些年的库房钥匙吗?
他小时候听母亲说过,奶奶当年嫁过来的时候,带来了一船的金银古董,一件件都是价值连城。
本来库房钥匙是要在自己成年的时候转交给母亲,可是母亲福薄,没有等到那天。
贺泽有点不敢置信,反复打量,确定这真的是奶奶的私库钥匙后,道:“爷爷给你的?”
“你替我还给老爷子,这、这太贵重,我不能收。”
贺泽瞧着自家宝贝被吓得惨白的小脸,明白这东西的分量。
“你好好坐着,我去去就回。”贺泽把钥匙装回盒子里,转身离开。
林然见他拿走,总算心安。
贺老爷子正在房中听曲,茶香袅袅,他兴致很好,时不时还会自己哼唱两句。
“叩叩叩。”
“进来。”
贺泽推门而进。
贺老爷子指了指对面位置,“什么时候回来的?”
贺泽把木盒子放在桌上,“您收回去吧。”
“这不是给你的东西。”贺老爷子抬头,四目相接。
“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是然然他身体——”
“你不想跟他结婚?”
贺泽话一急差点咬掉舌头。
贺老爷子拿起茶杯,轻呷一口,“你爸这一代是废了,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到你的身上。”
贺泽乖乖的坐在了椅子上,洗耳恭听。
贺老爷子瞥了他一眼,继续道:“既然你们要结婚,那他自然就是贺家的男主人,这东西给他不是天经地义?或者说你没有想过给他一个身份?”
“我没有。”
“那不就对了,我把这钥匙交给他,不是把贺家交给他,而是把你交给他。”
贺泽出了书房,更是用力的捏着那只木盒子。
“你父母是门当户对的婚姻,可是却没有善终,我希望你的未来不会有遗憾,或许在外人眼里这段关系是不被接纳,但如果连你的至亲都不理解,我想那太残忍。
小泽,路是你选的,我只能尽我所能为你护航,不畏人言,不畏世俗,做你想做的事,爱你想爱的人。”
林然靠在沙发上,听见开门声时,忙不迭的站起身。
贺泽蹙眉道:“头还晕吗?”
林然目光落在他左手的那只木盒上,“怎么没有还回去?”
贺泽扶着他重新坐好,“爷爷说了,你如果不要扔了就是。”
林然:“……”
贺泽继续夸大其词,“他老人家送出去的东西是不可能回收回去,如果你不喜欢打开窗户扔下去就行。”
“那怎么可以。”林然眉头紧蹙成川,“我去跟老爷子说说。”
贺泽抱住他,“这可是我们贺家的聘礼,你确定不要?”
林然动作一停,“什么聘礼?”
贺泽贴在他的耳侧,故意压着声音,“我们结婚的聘礼。”
林然本能的缩了缩脖子,对方的呼吸太热烈,像是一根羽毛拂过耳膜,惹来一阵酥麻。
话音一落,林然的脸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他欲拒还迎的推了推对方的脑袋,“你好好说话。”
贺泽岿然不动,笑着说:“然然是不想跟我结婚吗?”
林然扭过头,羞赧过头,他整个人都红透了。
这一幕落在贺泽眼里,那就是秀色可餐的水蜜桃,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啃一口,一定甜极了。
林然没有直面回答,只是轻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贺泽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再问:“然然是觉得这聘礼不够有诚意,是吗?”
“我不是。”林然反驳。
“可是你退回来了。”
林然脑子一抽,想都没有多想,直接抢过来,“我不退。”
“所以然然是同意嫁给我了?”
林然完全僵住,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仅是一拳之隔的男人。
贺泽唇角微扬,笑得那叫一个春风满面好不得意,他道:“然然不说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这聘礼都收了,应该是同意吧。”
林然不光是红透了,他觉得自己都快沸腾了,如果现在把他放在水里,他想自己都能冒泡。
这剧情走向好像有点失控,怎么就谈婚论嫁了起来?
贺泽握住他滚烫的双手,得寸进尺道:“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我心悦林然,他们都等着吃咱们喜糖,然然最心疼粉丝了,不会让他们失望的,对不对?”
林然低下头,轻嗯一声。
贺泽装聋作哑的凑上前,“然然是回我了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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