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一个很可疑的小童。”他脑袋有些乱。
“宋大人十月十八日有什么安排吗?”沈星河问叶霓裳。
叶霓裳道:“你咋知他有安排,有人设宴请他,他叫我去呢。”
叶霓裳搅搅帕子冷声道:“上次又跟我摔盆砸碗滴,不想去了,正愁咋拒他呢。”
“最好是去。”沈星河严肃的看着叶霓裳:“跟在他身边,比较安全。”
沈星河眼眸左右乱转,“我先回趟铺子。你先回春欲棠,我晚一些时候去找你!”
沈星河说完了话朝着家里回去。
他怀疑这个小石头很可能是布泰耶和布泰耐要找的人!
小石头的母亲是大漠的和亲公主,父亲是皇帝!
通常来说,作为和亲公主远嫁的,一般不会有君王献出自己的亲生女儿。
可是湖人王当初正被谢家打得几乎灭国。
当时谢老将军执意要乘胜追击彻底消灭湖人乃至整个大漠。
而皇帝却在这时候不准谢将军继续进军。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谢老将军半生沙场与大漠为敌,眼见唾手可得,焉能放过此良机。
他抗旨了。
皇帝也是在那时候,坚定了谢谢家痛下杀手的决心。
皇帝看着谢家日益壮大,本就愈发忌惮。
满朝文武,乃至街头巷尾的百姓无不称道谢家精忠骁勇。
倘若谢家乘胜追敌,彻底消灭了大漠人,日后必定功高震主。
皇上紧急下了诏令,道道施压,更隐晦的以谢老将军的发妻以及三子为挟逼他回京。
皇帝调回了谢家的主力军。
要湖人王室献出最珍爱的女儿作为和亲公主,在这样的情况下,湖人王室只能忍痛割爱,将自己的亲生骨肉献给皇帝。
这皇帝也是个人才,为了防止谢老将军日后威胁到他的政权,他想了个刁钻的计划。
他先与大漠的和亲公主生下孩子。
再派自己的亲信出征率兵去敌方。
两军对垒,到那时候他把这大漠的和亲公主挂在城楼上威胁大漠王,让他自愿归顺。
如此一来,皇帝的亲信有了功勋,皇帝再给谢家直接安插个里通外敌的栽赃,夺了兵权。
他兵不血刃。
但人算不如天算,皇帝的计划被和亲公主识破了。
枕边人是真心还是假意,长年累月下来怎会感受不到呢。
又况且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中原人和湖人之间的民族冲突早已根深蒂固。
和亲公主倾尽浑身解数,买通了一个老太监,生产之际用一死胎浑水摸鱼,偷偷让那老太监将婴儿迷晕,带出宫外。
而后,和亲公主为了免受俘虏致使父王为难,当众从城楼上跳下去了。
老太监艰难给大漠送了封信,连同这个计划一并送给了湖人王,并将会面地点选在福满城中。
正是十月十八日。
因得两边路途遥远,待得大漠王收到信又派了两个儿子来中原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了六年。
而这个小孩子,每一年的十月十八都会与老太监去福满城等待大漠人。
第四年的时候,老太监也死了,小孩子自己独自生存了两年,他天真的以为,大漠的姥爷会将他接走救他出火海,但他没想过的是,迎接他的将是另一场更为巨大的悲剧。
皇权没有亲情可言。又况且这小子的身上流淌着皇帝的血脉,大漠王对于一个身体流淌着敌人血脉的孩子毫无所谓的隔辈亲。
谢清遥在养病,沈星河不打算告诉他这件事。
他准备先找裴景驰谈一谈。
院子里只有裴景驰一个人坐在摇椅上,他右手捧着一把茶壶,左手枕着脑袋,在不远处,晾着他刚洗过的衣裳。
“你怎么来了?”两个人同时说出了相同的话。
和叶霓裳消除了隔阂,沈星河不再对裴景驰张口骂街了。
但他还是好气。
他实在忍不住的问他:“您真是一点主线剧情都不走啊?”
给那小破孩忘得干干净净,让他活吃了数月的垃圾。
裴景驰没听懂:“走什么?我没法走,我不是很想回大漠去了。”
裴景驰把茶壶放在了一边,但没站起身来,两只手支在了腿上,俯着身,也没看沈星河,表情颓丧:
“布泰耶派出乌力的队伍没回去,我担心他们还会再来找麻烦,所以我得守在这里。”
“我相公怎么样了?”沈星河隔着篱笆问他。
“你想看他,便自己去看吧。”
沈星河想看,可是谢清遥没有给他写信,他看了看家的方向,收回目光,看向裴景驰。
沈星河试探的问:“你不打算回大漠了吗?你是来这里办事的吗?”
“事情办得再漂亮,我父王也只当我是个陪衬而已。
他对我的称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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