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总得有人出来收拾烂摊子。
章正对徐二瑞道:“你既然说是自家种的,那说说为什么现在就有苞米成熟,别人的才长起来不久?”
卖青粮的事无法掩盖,但有一个更吸引人的地方,那就是提前两月种出的苞米!
章县令好奇,围观者更好奇!
这是县令早就知道的事,可在公堂上问,徐二瑞也只能结结巴巴再说一次:“我家用肥土提前育苗……在麦地预留出空地套种……除去春播,还有一茬夏播苞米,不影响收成。”
他紧张得说话颠三倒四,勉强把种地说清楚了,可里面一些名词却让周围人听得晕晕乎乎。
什么叫苗床提前育苗?什么叫预留?还有苞米春播夏播又是啥意思?
听起来有道理,可又好像听不懂的样子。
不过还是听懂了一个意思:的确是人家自己种的,还有些门道技术在里面。
此时一半人闭上嘴,开始琢磨其中奥秘。
另外一半还在嚷:“哪怕是你自己的,也不能随便毁了青粮!”
这话虽然对,可也有些无理。
人情大过王法,人家前面都说了,现在缺粮需要换钱买粮,这些嫩苞米啃几亩地也不管饱,总不能看着人饿死。
若只说爱惜粮食!
去年那些流民乱兵毁粮食时,怎么就没人出来阻拦了?
章县令不想把这事闹大,可还是得惩罚。
既然不是偷,那罪名少一半,再说又是救急,事急从权,律法上也可以变通。
第192章 三十文的高价
“徐二瑞,田贵,你等私毁青粮,应该受罚。
念你们事出有因,又是初犯,本官就罚你们卖掉青粮后,罚银五百钱,以示公正!以后集市不得再出售青粮!”
章正说完,一拍惊堂木宣布退堂,吴洪茂等衙役也驱散人群离开。
事情轰轰烈烈的来,又轰轰烈烈的走,徐二瑞和田贵等人还一脸茫然:“就这样完了?”
“还有这啥意思?我们是卖还是不卖啊?”
小满嘟囔着:“要罚五百文,真是肉疼!”
徐二瑞等人虽然笃定自己不会太过吃苦,可也被这阵势吓得不轻。
还有是章县令那句不许出售青粮,也让他们弄不懂。
此时一见围观的离开,就迫切想知道答案。
吴洪茂过来拍拍二瑞和小满的肩,笑道:“别担心,那只是在堂上一说不会真罚。章县令这是给你们开了路子。”
“开路子?可以售卖?”
吃青粮从来都是偷偷摸摸,买卖更得低调。
向德金也从外面进来:“小满,你们这时候就把车推到后巷去,有人在等着买。”
“向大哥,是……有人等着买?”徐二瑞还有些惊讶。
自己还在县衙里,怎么就有人要买了。
向德金点头,搭手就开始推车:“你们闹这样大的阵势,那些嘴馋的早就知道了,现在还等着买些尝鲜。
你们跑这样远的路程,还要被罚,记住一棒至少要卖三十文才够。”
啊!三十文一棒苞米!
田贵几人“咕咚”一声,齐齐咽了一下口水。
往日交税卖粮,一斗十二斤还卖不到四十文,现在一棒就要三十文。
只是自己这样喊价出来,真的不会挨打?
向德金往外走一边道:“这些青粮吃的就是一个稀罕,新奇。
你卖得再是便宜,穷人也舍不得掏几文钱来买,那些富户又不在意钱多钱少。
他们在意的是越贵越好,买几棒吃过还能炫耀一番。”
向德金在城里呆半年,早已经知道这些有钱人在意的是什么。
钱多少都无所谓,要的就是与众不同、人上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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