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表哥你先忙,我,我去主街上,马车停在那边。姜臻说完就想跑。
玥儿和姝儿都回去了,今日人群散得早,你的丫鬟也回了。
姜臻脚步一停,那她怎么回去?
顾珩领着她,冷声道:走吧,一起回去。
姜臻虽然不情愿,但也没办法,也不矫情,亦步亦趋地跟在顾珩身后。
马车在不远处停着,远远就看见北辰立在马旁。
二人钻进马车后,马车便得得地行驶了起来。
马车内很是幽静,两人没有一个人说话。
顾珩靠在马车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姜臻总觉得顾珩的情绪怪怪的,但她是不可能去问他的,反倒是乐得自在。
她撩开帘子往外看了看,此处倒是安静,马车麟麟声清晰可闻。
顾珩隐在一团黑暗里,静静观察着她。
两个人各坐马车的一端,彼此都不说话。
姜臻昨晚本来也没睡好,今日早早也就醒了,侧靠在角落里忍不住有些发困,昏昏欲睡,刚开始她还能掐掐自己的手掌心,竭力保持清醒。
马车行驶得非常平稳,几乎没有颠簸。
后来实在熬不住了,便睡了过去。
顾珩目光幽幽地看着那个已经进入梦乡的女人,心里一阵翻江倒海,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昨晚上还被他拥在怀里亲吻,今日她就可以毫不在意地和别的男子相看。
若真的在乎一个人,那么她的声音,脚步、呼吸、乃至体香,他能分辨不出?
倘若说在茶楼时,她发出的那一丝惊呼声让他恍惚,有些不确定,黑暗中相似的剪影也不能说一定就是她。
可当他靠近她,她身体的幽香丝丝缕缕钻入他的鼻尖时,他还有什么怀疑的?
这种女子的体香,他只在她身上闻到过,是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味道。
呵那包厢里的男人居然敢妄称她是他的娘子!
她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别人暗度陈仓!
他当时就恨不得拧了那人的脖子。
想着那一幕,顾珩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刀子穿刺而过,又痛又扎。
她做戏的功夫也是一流的,撒谎不打草稿,撒谎时看着人的眼睛还是天真无辜的。
此刻,还能心无旁骛地在那睡觉,这是心有多大?
顾珩忽地耐性已耗尽,猛地拉开帘子,对北辰道:加快速度!
北辰领命,抽了马儿一鞭,马儿速度明显加快。
姜臻吓得从睡梦中惊醒,不知道他抽了哪门子风。
又不敢惹他,只把自己窝在马车的角落里,尽量保持不动。
第106章 拒绝
不知过了多久,姜臻掀开帘子一看,马车已经驶进了巨鹿街,马上回府了。
马车会从西门穿过东门,还未到西门,姜臻拍了拍马车壁,对着北辰道:我从西门进去,马车停一停。
从这走到国公府西门,约莫还要一炷香的时间。
北辰道:姜姑娘,这儿离西门还有点距离,您先坐着。
姜臻慌忙道:不用不用,这里停就可以了。
北辰只好将马车停稳,姜臻倒没有立刻下马车,而是掀开帘子的一角,观察了下环境,没发现有国公府的下人,便急忙跳下马车,往路边的树丛边走去。
北辰都不敢去看主子的脸色,这姜姑娘下车不打招呼不说,这急吼吼地提前下马车,明显是不想被人发现她和国公府世子有任何瓜葛呀。
顾珩将视线从那道窈窕的身影上收回,眼中浓云环绕,渐渐遮住了眼底的光晕。
晚上,姜臻躺在床上,心里不免惴惴。
那任舸会答应吗?
其实他不愿意也没关系,只想请他先答应下来,待两人离开上京后,他再反悔也可以。
只要能离开上京,姜臻模模糊糊的想着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任舸于她而言更像一块浮木,一块可以摆脱顾珩的浮木。
她想不顾一切地抓住它。
如此煎熬地过了两个晚上。
任舸没有任何消息,姜臻心里很是着急,恨不得跑去慈安堂,向老夫人探听消息。
一时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太心急,太恨嫁,实在是不妥当。
第三日,慈安堂。
老夫人依旧坐在堂屋正中间的那张紫檀雕博古罗汉榻上,她一只胳膊枕在矮几上,脸上略带思索之色。
那任舸一大早派人传了消息来,只言他有个族叔在上京,听闻他七夕和女子相看,气得不行,原来他父母已在老家为他找寻了一门亲事,只待他回老家成亲,将妻子一起带去岭南。
那任舸在信中诚惶诚恐,百般道歉,只言是自己的疏忽造成了这一切,还请国公府及姜姑娘见谅。
老太太想了半天,也有些想不明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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