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沉,看样子是在饭桌上拍的。
陆沉退了外套,只着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双手交叉放在腿上,袖口挽上去两节,姿态是一派懒散。
姜棠没忍住将照片放大。
陆沉视线并未聚焦在镜头上,他垂着眸,似乎是在听别人说话,隐隐的摆出思考状。
强子老婆凑过来,“他长这么好看,结婚了吗?”
“结了。”姜棠说,“结婚两年了。”
强子老婆砸砸嘴,“也是,这个年纪也确实该结婚了。”
她又问,“你见过他老婆吗?”
姜棠勾了下唇角,“见过。”
强子老婆挺八卦的,压着声音问,“他老婆好看吗?”
这问题就让姜棠不知如何回答了,不管把他老婆算成自己还是算成姜宁,长相这一块她都不太好评价。
强子老婆也没在意那么多,把手机拿回去,又仔仔细细的盯着照片里的陆沉看,“像你们这种长得好看的人,眼光都高,另一半长相肯定也差不了。”
她随口来了一句,“也不知道你生的孩子和他生的孩子哪个好看?”
姜棠垂了视线,看着躺在一旁的小家伙,“你家的好看。”
强子老婆马上被转移了视线,过去亲了一下小家伙,“我家的宝,我看着比谁家的都好看。”
一直到半夜,强子喝高了,连人都送不了,从饭桌下去直接倒下就睡。
强子老婆骂骂咧咧,但能看出来心情还是可以的。
她送这帮人出门,外面呼呼刮着风,江之行绕到姜棠旁边帮忙挡风,回头对着强子老婆,“今天打扰到这么晚,影响你们休息了。”
“没有。”强子老婆裹着衣服,“我巴不得你们每天都来,家里热热闹闹。”
旁边的邻居回了家,江之行本来要送姜棠回家,只是走出去一段就看到了陆振亭。
陆振亭拿着手电筒,“真能熬,吃到这么晚。”
他走到跟前,对着江之行,“行了,我接她回去,你也赶紧回去休息。”
江之行停下来,嗯了一声,“你们路上慢点。”
陆振亭示意姜棠赶紧走,“就这么一段路,出不了事。”
俩人走出去一段,陆振亭回头还能看到江之行在原地站着。
他啧啧,“这大冷天的,不赶紧回家,在那站着干什么?”
姜棠没回头,只缩了缩脖子,“确实冷。”
俩人回了家,进门后陆振亭就说,“方城那边给我打了电话。”
姜棠回头看他。
陆振亭朝着自己屋子那边走,“阿沉受伤了。”
说完话,他人消失在屋子里,但是门没关。
姜棠知道对方是故意卖关子,也就顺着他的意思问,“他怎么了?”
过了几秒,陆振亭才再次出现在门口,他说,“听说是手臂划伤,伤口挺大,去了医院。”
姜棠一愣,“怎么能划伤?”
陆振亭说,“具体不清楚,好似是喝多跟人打起来了。”
姜棠一愣,没忍住跟着念叨一句,“喝多打起来?”
这不是她印象中陆沉会做出的事儿,想了想她哦了一声,“这样。”
陆振亭看她回了房间,嗓门大了一些,“我听打电话的人说他情绪有些失控,你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还是他察觉了什么?”
回应他的是姜棠的关门声。
她哪里知道,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
陆沉坐在病房,嘴里咬了根烟,碍于环境不允许,他没点燃。
受伤的手包扎好了,没受伤的那只在输液。
一旁沙发上坐着的是穆婧芙,表情有些扭曲,“你有毛病啊,下那么重的手,你是想把她打死啊?”
陆沉瞟了她一眼,“怎么,心疼了?”
穆婧芙差点跳脚,“我心疼她?”
她说,“我是怕你出事儿,法治社会知不知道,大哥?”
陆沉咬着烟蒂,说话的时候香烟一翘一翘,“没控制住。”
穆婧芙缓了口气,瞟了一眼他包扎的手臂,“她给你伤的?”
紧接着她嗤了一声,“我不太相信,要说姜棠能把你伤成这样还差不多,但是姜宁,她还拖着一条残腿,怎么说也不至于给你一个大男人放了血。”
“不是她。”陆沉声音淡淡。
是他自己,他现在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原来是用烟头,现在是不见血就冷静不下来。
穆婧芙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解释下去,索性不问,开始说正事儿,“我已经找人把她送小医院去了,那条腿估计得残。”
她有些想不明白,“你说你,你想把她留在这假扮姜棠,为姜棠回来铺路,但你生意场上那么多应酬,早晚要带她露脸,她要是瘸了,以后姜棠回来,你怎么弄?”
不等陆沉说话她又说,“还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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