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了。这个回答让江若鸢始料未及,良久,她默默地走到牢门口,打开了大门,
“滚出去,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看见你!”
“我再怎么滚也滚不出你的内心啊,你怎么能做到眼里看不见我,心里就不想我了呢?若是在你心里看不见我,你又怎么会深夜里来到这个地方?”
若鸢无言以对,恼羞成怒的拿出剑来抵住他的脖子,
“别妄图试探我对你的耐心,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你当然敢,我太了解你了,若鸢,你怎么不敢”
“那你还不快滚,趁我再改变主意之前!滚啊!”
几乎是咆哮着对他大吼,雁宣心疼的凝望着她,乞求着说,
“给我次机会,让我留下来陪你,好吗?”
还有后半句话他只能暂时压在心底里不能开口
—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给你拿到药,来解你的毒,救你性命,亦是我命
若鸢不语,坚决的转身离去,雁宣没有放弃,用尽力气跟着跑了出来,然后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整个人生的希望似的,他那绝望的眼神竟然也跟着亮起了神采,有了生气,
若鸢不想再与他有过多纠缠,恨不得马上逃离,所以反过一手便挣脱了他,雁宣紧随着不放,但也终于惹怒了她。
回过身来冲着他的胸前猛击了一掌,雁宣轻哼一声连退了几步。他的身体本就虚弱,更何况他根本也就没有招架抵抗,是那样硬生生的就受了,一道鲜血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下,在苍白的肤色上,分外刺眼。
为什么不躲?为什么又是明可以躲却不躲,为什么?!
江若鸢可能没有想到自己会将他伤的这么重吧?她那绝情的眼神中分明还有几分诧然跟无措,像是做错了事情被发现了的小孩子似的,她在雁宣那灼灼目光下显得愈发局促不安,便匆忙转了身,想要逃离,
“不要走!”
雁宣抓住了她的袖口,手中握着的力度比哪次都要用力,
有没有搞错?!这明明是我的牢房,明明你才是犯人,明明大门打开,应该立刻落荒而逃的是你才对,我应该才是那个在后面穷追不舍的人吧!剧本拿错了吧?怎么如今全部都反了?!雁宣,在你面前,我怎么手里握着随时能杀掉你的利剑,却还是搞的这样狼狈?!你真是个混蛋!
“放开!”
厉声呵斥着,虽有颤抖,但还是像块硬石头掉入铁盘之上,冰冷,坚决,甚至是恐惧,
“若鸢让我留下来!”
虽是乞求,但更像是命令,不容反驳,
你还有什么资格可以命令我?!她再次被惹怒,大喊着放开的同时手中的佩剑也毫不犹豫的抽了出来指向了他的胸口。
剑气逼人。
阵阵寒意笼着二人之间,雁宣痴痴地看向她,然后把目光移向了指着自己胸口的这边剑。这剑,还是那次初见时若鸢落在魔教,后由自己亲手给她送回来的那一把。此刻,这剑就抵在自己的胸口,以这种奇怪的方式,让自己与最最心爱的女人之间,形成了一步之遥。
这一步才是最难跨出的吧。相对于二人来说,这都是真正的生死抉择。当然,若鸢虽是执剑人,但是选择权却是在雁宣手上,
向前一步,若鸢便退后一步,再先前一步,若鸢便再退后一步
如此的默契,十步有余,剑锋却始终只是抵着雁宣的胸口,并未抽回,也并未伤他一寸。
“你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别过来”
那副样子,竟像是二人调换了位置,雁宣拿着剑要刺向她似的。
若鸢背后靠在冰冷粗糙的墙面上,退无可退。她害怕了,竟无助的大哭了起来,手中的剑却还是直直的指向雁宣,
“别过来你别过来”
最后乞求声渐渐变成了呜呜的哭泣声。雁宣看着她心痛的拥向前去,紧紧的抱住了她,将其按在了墙面上,一只手贴心的附在她的脑后,另一只手则是束缚住了她想要抬起推开自己的胳膊就像初见时那样暧昧,只是这四周没有那花草的清香
那剑穿过胸膛深入剑柄,鲜血不断的从利剑造就的伤口中溢了出来,很快便染红了大半个袍子,鲜红夺目,比要娶亲时身着的喜袍还要更加红艳几分。
虽然如此,此刻的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因为他终于如愿以偿的跨过了那一步,抱住了自己最最心爱的女人,
他发自内心的笑了。深情的眼神就要把她看化了一般。江若鸢整个人完全呆住放空了,像失了魂魄,没了五识,只觉得四周空洞漆黑一片,自己则是像是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突然一个柔软冰凉的唇倾覆了下来,将她的五识渐渐唤醒,魂魄重新归位,但是自己还是在那个深渊里一直往下坠,往下坠
唇齿相接瞬间,心中一切便全部崩塌,灰飞烟灭
什么都记不得了,也不愿去想起至于自己是谁,现在哪里,都不重要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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