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那边是一处比长盛殿稍小点的院落,巡逻的守卫并不是很多。
她本想从这个院中直接逃出魔教地盘,但是无奈天色太暗,地形又不熟,左拐右拐的竟拐到了一条长廊下。
后面悉悉簇簇的动静还有若隐若现的火把就跟自己的影子似的,怎么也甩不掉,眼看着原本平静的小院就要逐渐热闹起来了,她越发的慌张了。
若鸢加快了步子沿着走廊俯身小跑着,心里思考着对应之策。
恍惚间她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间房门似有松动,想着既无后退之路,那还不如冒险进去碰碰运气。
她加快了步子,从门间的缝隙中闪了进去,然后关上了房门。
这个房间香香的,像是个女人的房间,
她动作极轻,生怕惊动了这间房屋的主人,她背靠着房门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好似没有什么人追过来,她稍稍安了心,开始四处打量着这间屋子。
若鸢心怦怦直跳,小心的移动着脚步,整个房间装饰虽简单,但是摆放的器具却价值不菲,她看见里屋内有一展半透明的屏风,屏风是用极其昂贵的丝线织就成的,上面绣的大团大团的牡丹花簇,栩栩如生。
想来这是魔教中一个地位非常尊贵的女人的房间了。
她稍稍走近了些,看见屏风上旁的架子上还搭着几件衣服,样子看上去却是男人的衣衫,她有点不安了,难道这个屋子里还有一个男人?
她握了握随身的佩剑,身上直往外冒着冷汗。
屏风那面蒸汽腾腾,模糊不清,突然有一个人好像从浴桶中站起来了,那人头发又黑又直,光着后背,从若鸢的角度来看竟分不出来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她的心跳动的快极了。那人从浴桶中站起,不管是男是女,肯定都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到来。
她有点害怕了,想着若是个女人还好,但倘若是个地位尊贵的男人,看着房间的精巧布置,该不会就是魔教教主吧?!
自己的脑袋究竟是让门给挤了还是让驴给踢了?怎么会为了躲避巡防的小兵而直接逃到了魔教教主的身边求庇护?
她小心翼翼的往门口挪着,想要找个机会赶紧离开此处,这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如此强烈的求生欲。
“你叫什么名字?”
江若鸢吓了一跳,屏风那边传来了一个年轻男性带着磁性的嗓音,那声音不大,但是在此刻的若鸢听来,简直就是一声惊雷。
她不敢在动弹,怔怔的立在此处,也不敢转身回复,
“问你话呢,石头叫你来的?”
那个男声和出浴的水声混在了一起。
若鸢心里想着,石头是谁?不如将错就错,就说是好了。
她有点颤抖的,回应着,
“是,”
但是声音不由得有点发虚,
“这个石头,倒还真把我话放心上,但是也不能夜夜给我送女人来啊,他以为本公子的身体是铁打的啊,”
那边的男子将身上的水擦干净,然后开始穿衣服。
江若鸢明白了,这肯定不是魔教教主,应该是个地位尊贵的少爷,
她猜的没错,这屏风后的男子就是魔教的大公子,雁宣。
“真不要脸!”
她心里暗骂着,然后往门口又挪了几步。
“你叫什么名字?”
雁宣穿衣服倒是挺快的,几下就穿好了,
他立在若鸢身后发问着,等待在若鸢的回复。
若鸢心里发了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总不能在将错就错陪他一晚啊。
她小心的抽出自己身上的佩剑,转过身,一下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闭嘴!”她冲着雁宣恶狠狠的低声说着,
雁宣先是吓了一跳,随后他细细打量着若鸢,看着她有点绯红的面色嬉皮笑脸的说,
“这是什么路数啊?!够新鲜的。就是刀剑容易伤人,即使你想玩点刺激的,也不能这样整啊,整不好,容易出人命,”
他一把将若鸢的剑拿掉还放回到了她的剑鞘里,然后笑呵呵看着她。
这时门外喧闹了起来。
雁宣变了脸色,听那动静,他知道门外的人可能在追捕一个闯进来的刺客,他看看陌生的江若鸢,又指了指门外,
疑惑的问,
“追你的?”
若鸢心都快跳出来了,她刚想抽出剑奋力一搏,谁知那雁宣先她一步将她揽入怀中,然后紧按着她的要拔出剑鞘的手,将她推到了桌边,身子半伏上去,贴着她的耳朵说,
“别动!”
随后,门一下子被外面的人踹开了,为首的石头带着三个带着面具的护卫冲了进来。
从门口看去,雁宣身下压着的若鸢只能看见几缕长长的头发还有半点浅色的衣裙。
雁宣微微抬起了头,斜着眼睛怒斥着石头,
“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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