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秋摆摆手,上官家暂时放一边,我要先找杜家算笔账。
正是夕阳西下时,天边的云层侵染红了一片,鹿秋走在夕阳照射的大地上,修长的身影被拉得极长。
鹿秋不急不缓地行走着,穿过破烂老旧的危楼,走过偏僻巷子,最终在繁华地带的红灯区站定。
周边几位站姐打量着他,似乎在判断他是不是有钱的羔羊。
另一边有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也在打量他,似乎是在疑惑这个像明星一样男人是谁家的小少爷。
面对这些,鹿秋不在意地勾起嘴角,抬步踏上台阶,每一步都走得很沉稳,将为这里带来杀戮和晦暗。
很多人都知道这里是家族子弟的游乐场,杜珩理更是这里的常客。
终于,他在1308房门前停住脚步,确认周围没有人,曲起手指敲了敲门。
谁啊?
开门的人明显喝醉了,说话大着舌头。门刚开了一条缝,还没看清楚来人,门外的人突然发作,一手肘连门带人撞飞出去。
杜珩理一惊,谁他妈敢在老子面前动手?!
鹿秋笑着看了他一眼,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他又看向其他人,我找的是杜珩理,不管你们的事,你们出去!
杜珩理气笑了,老子的人是你能指挥的?
话音刚落,天花板上的灯炸了,落了一地碎片,鹿秋踩着碎片走过去丝毫没见他受伤。
众人吓坏了,明白鹿秋不是好相与的人,立马跑出去,最后一人还贴心地帮他们关上门。
下一秒,鹿秋不打招呼,摘下手腕上的一枚铃铛打到杜珩理的左眼里。
啊!
杜珩理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t市对自己动手。
此时,他已经认出鹿秋是谁了,自然也明白他是来替陈南歌报仇,这一刻他害怕了,看着掉在地上的眼球,他连痛楚都感觉不到,恐惧感侵蚀着他的内心。
你干嘛?你有病是不是?你不怕杜家的报复吗?!他发狂似的吼道。
鹿秋眸色渐凉,唇边的笑意却越来越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没必要在这种家伙身上浪费时间,杜家要报复我?行啊,我给你们机会。
接着又低头对他说道:不过在这之前,我要把你施加给别人的伤害全部还给你。
鹿秋摇动着铃铛,杜珩理就疼得厉害,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让他几乎快要无法呼吸了,他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剧痛占据了他整个大脑。
他想,他现在应该体会到千刀万剐的滋味了。
杜珩理疼得牙齿都在颤抖,脑中空白,满脑子只有永无止境的痛楚,跪在地上恳求道: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找陈南歌麻烦了。
鹿秋看着浑身直哆嗦的男人,轻轻一笑,放心,我现在就送你回家,不过我提醒你,这种痛不是一次就结束了,以后的每天你都会感受一次这种痛,直到你死为止。
缩成一团的杜珩理闻言,纵欲过度导致凹陷的眼睛里既充满恐惧,又满是仇恨,为什么?
为什么?杀人的时候你也有过为什么吗?
杜珩理惊愕,他手上确实沾了血,但那些人都是他悄悄杀的,没人知道才对,鹿秋是怎么知道的?
一瞬间,他陷入了阴谋论,以为是别的家族安插在杜家的眼线发现后传出去的,他哪里知道鹿秋压根没看见他的行凶过程,只是看见了缠绕在他身上的怨气而已。
鹿秋特意找来一辆车,绳子套在杜珩理手上,拖着他往杜家扬长而去,惊呆了所有人。
众人好半天合不上嘴,但他们彼此示意对方不要说出去,杜家少爷在这边出事,他们谁也脱不了干系,凭杜家对杜珩理的看重,难保他们还有命在。
车子开进杜家地盘,巡逻人员看见了,远远晃动旗帜示意车子停下来检查,谁知对方无视他们直接横冲直撞闯进去,气得他们拔出手枪就要开枪扫射。
这时有人惊声道:少爷!
少爷在哪儿呢?
那人指着车子后面拖着的不成人形的玩意儿,那是少爷!
这句话宛若捅了马蜂窝了,他们意识到大事不妙,火速朝车子开走的方向跑去,一路来到杜家大门外看见只剩半口气的杜珩理,而拖行杜珩理的红色汽车已经不见踪迹。
他们看清杜珩理的惨状,纷纷冷汗直冒,七手八脚把人抬进去,又叫来了医生给杜珩理治伤。
杜老爷子听到自家宝贝孙子受伤的事,立马从会议室出来坐车赶回家,在门口看见血迹,顿时心头一震。
杜老爷子面沉如水,刚踏进家门就听见儿媳妇的嚎哭声和歇斯底里的尖叫,到底是哪个丧尽天良的混账东西害了我儿子?你们明明看见了人居然还让他跑了!你们都是废物吗?赶紧去把人找到!我要他给我儿偿命!
听到最后一句话,杜老爷子年迈的身躯一颤,气呼呼质问道:什么偿命?小理怎么了?
喧闹的客厅顿时安静下来。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