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老夫人的精明,她算计到那个份上,第五泫箐又怎么会没有夺舍呢?江深不解。
可能是中途出了变故,至于是什么变故,只有见到第五泫箐才能知晓。
你知道第五泫箐藏在山庄何处吗?
我记得无悔山庄有一片禁地,我打算找个时机,去禁地探查一下,说不定第五泫箐就被藏在里面。
好,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可没想到的是,中途横生一件事情,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这天,江深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看画册,晒太阳,白林坐在石桌前磨制强身健体的养生药粉,外面有人急切地闯进来,是第五恒身边的心腹,他一进来对白林喊道:白修士,夫人出事了,庄主请您过去救救夫人!
哪位夫人?
大夫人。
白林心中纳闷,古云溪又怎么折腾自己了。
揣着一肚子疑惑,他拿起药箱就赶过去,江深也跟着他过去了。
一跨进大夫人院子就闻到刺鼻的血腥味,院子里又跪了一大片,这场景和第一次来时何其相似啊。
第五恒这次没待在屋里,而是满脸憔悴和自责地守在屋外。
白林他们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感觉事情似乎很严重。
第五恒看见白林来了,像是看见救星似的,对他说道:云溪小产了,大夫说她身子太虚,恐怕熬不过去了。
小产?
白林听后心底一沉。
第五公子放心,我会尽力抢救夫人的。
屋里除了顾大夫,其他都是丫鬟,白林交代江深在外面等着,随后自己进入屋内。
他用上最近琢磨出来的金针渡穴,帮古云溪止住了血,又给她喂了元气丹。
江深自从知道古云溪的遭遇,不免对她有了深深的同情。
他问第五恒:夫人她怎么会小产?
第五恒面色一僵,想到反正事情也瞒不住,再加上一想到那件事他就生气,原本对古云溪的自责不由变成了责备。
也不知道她在哪儿听信了谣言,说是我母亲杀了小聿,刚刚拿着剑冲进我母亲房间里要幸亏我母亲身手还算矫健躲开了,我又去的及时,只是没想到我就是打了她一章,她就小产了。
第五恒一拳打在树上,疯了,疯了,我看她是真的疯了!
成天胡思乱想,又要杀晓茹又要杀母亲,现在腹中骨肉都被她祸害没了,她到底还想怎样?
亲手害得古云溪小产,第五恒一点内疚的感觉都没有,说话间全是对她的指责。
江深看着这种无情无义的男人,都不禁觉得浑身一凉。
江深去到另一处地方坐下,他不明白古云溪为何突然要杀老夫人,难道她已经知道夺舍之事了?
可这件事不是只有自己和白林知道的吗,她又是从哪儿得知的?
趁周围没人注意,他悄悄溜进古云溪平日看书练字的房间,想在这里找找线索,没想到真让他找到了。
他在案桌上的一本书里找到一封信,是徐轻明写给古云溪的。
看完信的内容才知道这是徐轻明的回信。之前古云溪把第五聿真正的死因告诉了徐轻明,徐轻明倒是个聪明的,和白林一样想到了夺舍上面,于是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古云溪。
古云溪越想越觉得自己儿子会死,真的是被人计划了夺舍,然而她也不蠢,她知道林晓茹的歹心只是想他们母子死掉,绝不是能策划夺舍这种复杂之事的人。
思来想去,她很快怀疑到了老夫人身上。
她也暗中调查了第五家族的秘密,可能也知道复生术的事,所以推测出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所以才会在愤怒之下孤身持剑去杀老夫人。
唉,古云溪知道真相后,报仇不成,反倒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真不敢想象她醒来后知道孩子没了会怎样。
屋内。
白林收回最后一根金针,耗费精力的他坐在椅子上缓缓,接过下人递来的巾帕擦干头上的汗水。
顾大夫给古云溪把了把脉,确定她转危为安之后才出去。
没过几息古云溪睁开眼。
她回想起昏倒前的事,她记得自己被第五恒打了,他打在自己肚子上,然后肚子一痛,有血顺着大腿流到地上,再然后肚子绞痛不已,她受不了晕倒了。
想到那滩从自己肚子里流出的血,她不敢置信地摸向肚子,双手颤抖不已。
我是不是怀孕了?
是。
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白林憾然道:没保住。
接受不了现实,古云溪强撑的一口心气散去大半,整个人躺在那儿像是一截枯木,失去了生机。
听到古云溪小产,白林脑海中立马想起木含章曾经说过的话。
他曾经无意间看到古云溪呃死相,说过她会成为一滩血水,当时自己还觉得奇怪,现在已经不奇怪了。
变成血水指的不是古云溪,而是指她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