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兰明这样说,诺金想来也有道理,难怪这几天和雄主做那种事的时候,总感觉肚子里有团东西在发烫,原来……是怀了虫蛋,而且自己还粗心大意没有丝毫察觉。
正在诺金沉思之际,兰明又扔来一个重磅炸弹,“医生说你怀孕后,我又用精神力给你检查了一下,发现你肚子里其实有两个虫蛋。”
两个?
诺金怀疑自己听岔了,“什么两个?”
“你肚子里的虫蛋。”
诺金又一次懵了,一只虫同时怀上两颗虫蛋这种情况,虫族几百年都遇不上一例,他所知晓的,联邦那位时易准上将二十几年前生育了一颗双生虫蛋,但那是一个虫蛋里孵育出了一雌一雄两只幼崽,与自己的怀了两个虫蛋的情况还是有所不同。
诺金没有怀疑兰明的话,只是对于这件事十分吃惊。
兰明对于此事,心里只有高兴,还调侃道:“你这种情况极少,从古至今也没几例,要不是遗传就是你家雄主太厉害……”
诺金听到“遗传”一词,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什么念头,他朝自己身上摸了摸,意识到已经换了衣服,左右张望了一下,询问兰明:“雄主,我换下来的衣物呢?”
兰明说:“你那身衣服又脏又破早扔了。”
诺金的语气带上些急切,“那您有没有看见一个吊坠?是……”
没等诺金描述吊坠的样子,兰明就从身上掏出来个东西,黑色的绳索悬挂着在眼前左右摇摆,赫然是诺金要找的吊坠。
诺金伸手接过来,太阳形状的坠子静静躺在他的掌心。
兰明见诺金半晌没吭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开口主动询问:“这个坠子哪里来的?跟你肩膀上的胎记很像。”
岂止是很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大小,形状,上面的线条与纹路……
“一模一样……”诺金抚摸着手中的吊坠,小声说了一句,而后他将宴会上的那桩凶杀案,和自己遇到的那只雌虫告诉了兰明。
“你是说,那只虫跟你长得很像?”
“对,这个坠子就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雄主……”诺金看向兰明,眼中似乎有一丝异彩,“您说,那只虫会不会和我有什么关系?”
听诺金的说法,倒还真是有这种可能,看着诺金盛载着一丝希翼之色的眸子,兰明才知道,一直都是孤儿身份从来没有提过一句亲虫的诺金,原来对于血缘还存有期待。
兰明思索片刻,说:“他明显是冲着南斯和他的雌父来的,可惜那两只亚雌都死了,要不然可以顺藤摸瓜问出那只虫的身份。”
“南斯……真的死了?”
“嗯。”
诺金沉默了。
兰明伸手摸他的头,“怎么了?为他难过?”
“没有,”诺金茫然地摇了摇头,“倒也不是难过,”他迟疑着说道,“就是……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
一个雌奴的生死,竟是如此轻飘飘的。
诺金想到了自己和南斯被一起押走的过程,不确定说道:“南斯被流放之前是联邦的虫,而且好像认识北辰雄子,也许……北辰雄子会知道点关于南斯的事,说不定……”说不定能问出与南斯和他雌父有干系的虫,比如那只与自己一样有着橙黄眼眸的雌虫。
但那也只是说不定,诺金说到一半,突然觉得自己的事太麻烦,他作为一只雌虫,不能为雄主排忧解难,不能给雄主带来任何利益就算了,还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麻烦雄主做事,帮他解决问题。
兰明没注意到诺金突然收声沉默了下来,听了诺金的话,他觉得从北辰那里打听到那只雌虫的事,几率虽小但也有一丝可能,而且诺金看起来就很在意,这件事怎么都该去打探一下。
“联邦那边的外交官应该不会在帝国滞留太久,这件事我尽快去办。”
诺金眼睫微颤,倏然抬头看向兰明。不论是他醒来后雄主对自己的态度,还是肚子里有了虫蛋的事实,都让诺金内心的惶恐不安消减不少。雄主没有生气自己伤害了他,也没有对他变成那副怪物模样感到厌恶恐惧,所有的担忧不安,似乎只是他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一个笑话。
一滴眼泪砸了下来,落到被子上。兰明见状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了?”
诺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摇头道自己没事,又说是想到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有些后怕。兰明想到此觉得也是,并且心里生出一股子怒意来,如果不是诺金在危急关头突然失控虫化,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雌虫就会跟那只叫南斯的亚雌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在虫化的刺激下,诺金还有些残缺的骨翅迅速长好了,医生检查他的身体也没什么大碍,都是些皮肉伤,诺金也不想呆在医院,兰明便准备带他回家。可有些虫的动作更快,他们只不过是聊了会儿天,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一大帮虫就浩浩荡荡地赶来了医院,瞬间挤满了本来十分宽敞的病房。
定睛一看,雄虫保护协会的虫,研究院几位高层,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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