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来了。”
原来是刘管家在装神弄鬼!
鹿厌身上的杀意一扫而空,随着谢时深推门,入眼见他神情迷茫,又值衣着不整,褐发还沾湿不少,不知情者,以为他迷路了。
身后的刘管家得了允,准备跟着谢时深进去,不料被抬手拦下。
“且慢。”谢时深不让刘管家进来, “站在门外说。”
刘管家一愣,不解怎么被拒之门外淋雨了, 但主子的命令还是要听, 他只能后撤一步,将怀里的书信取出, “世子,这是小鹿的书信。”
谢时深快速瞥了眼门后躲着的人,接过书信扫了眼,发现书信上并无落款。
鹿厌闻言探出小脑袋,偷偷瞄了眼书信的字迹,顿时眼睛一亮,显然知晓来信者是何人。
谢时深观察到他神色变化,心中立即锁定来信之人,唯有那位素未谋面的师哥,才能让鹿厌有这般惊喜的反应。
不悦一丝丝渗入谢时深的心口,他抿了抿唇,面不改色问刘管家道:“还有何事?”
刘管家感觉气氛有点微妙,索性摇头称别无他事,之后连忙告辞离开。
待房门阖上后,鹿厌迫不及待跑向书信,谢时深见他衣衫不整,自然明白这封信对他的重要性。
虽然谢时深极少会让自己的欲望外漏,但此刻却因这封书信平添心烦,递过去时道:“为了师哥的信,连衣袍都顾不上穿了?”
鹿厌听不出他话中的醋意,只想知晓师哥是否出关,身子可还爽朗。
等他拿到书信后喜笑颜开,“因为等这封信等太久了!”
说完他无视谢时深的存在,绕过行至烛台前,拆信慢慢看起来。
谢时深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冷落,皱着眉轻咳了声,结果发现鹿厌头也不回朝内室而去。
自导自演的谢时深:“”
鹿厌将两页书信看完,大致便是师哥不仅出关了,并且还外出游历了一段时间,导致先前的书信迟迟未曾收到,并且信中提及路过京都时约见一面,命鹿厌做好被检查功课的准备。
前面鹿厌看得兴致勃勃,最后发现要检查功课时,他的脸色瞬间垮下,果不其然,有师哥在的地方就有莫名其妙的考核。
但一想到很快能见到师哥,鹿厌心中还是忍不住雀跃,正打算将好消息分享给谢时深,突然又听见敲门声传来。
他连忙换上里衣,快步朝着厢房门去,打开一看是刘管家折返回来。
“刘管家?”鹿厌好奇问道,“怎么又回来了?”
刘管家听见“又”字,转念明白他方才也在,反问道:“刚才老奴来时,小鹿你也在吗?”
鹿厌老实回答说:“在的,不过没穿衣袍,所以不好示人。”
此言一出,当即把刘管家吓得不轻,一张老脸顿时冒汗。
他抬袖擦了擦额头,看着鹿厌乖巧听话的模样,心想世子千万要手下留情,别把人折腾坏了。
刘管家问道:“世子可在?”
鹿厌闻言左右看了眼,视线落在浴室的方向,“可能在沐浴了。”
见两人同居得这般自然,刘管家也毫无避讳,便从袖中取出一枚瓶子,“这是离王命老奴交给世子的,既然你在,那就转交给你。”
鹿厌接过后,下意识打开嗅了嗅,“好香好甜,这是什么?”
像桃子的味道。
刘管家见他满脸单纯的询问,不免怀疑世子平日是否粗鲁了些,竟都未曾用上此物。
“此乃玉露膏。”刘管家有些难为情说,“作用、作用就是,反正就是夜里用的。”
鹿厌未曾听闻此物,虽然跟随师哥见识不少奇怪的药材,但还是初次听说玉露膏,秉着不懂就问的品行,他好奇求问:“只能夜里用?”
刘管家觉得这些话太为难老人家了,索性说:“老奴解释不来,不如你拿去问世子。”
鹿厌一听,权当认为谢时深见多识广,便应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会儿问问,刘管家可还有事?”
刘管家站在门前踌躇半晌,又见谢时深还在浴室没出来,语重心长说道:“小鹿啊,无论如何,都要爱护自己身子的每一处,若有不适,也切莫委屈了自己。”
虽然鹿厌听得一头雾水,却还是乖乖颔首,当作是关心听完才将人送走。
关上门后,浴室传来出水声,他猜测谢时深应该快洗完了,便带着玉露膏往浴室去寻人。
当谢时深看到他捧着的东西后,脸色一沉,冷声问道:“谁给的?”
鹿厌将来龙去脉告知,还特意重复道:“刘管家说只能夜里用,所以现在要用吗?”
谢时深系衣的动作一顿,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沉吟片刻,忽地反问道:“你想用?”
鹿厌拿着玉露膏在手,回想方才嗅的味道,似乎并无有害之物,猜测是疗养的补品之类,若是用了也无害,给世子先试试功效也无妨。
他愁眉道:“可我不懂此物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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