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等,哪来的子?
两人同时发现问题所在,谢允漫顾不上惊叹他懂唇语一事,连忙扯着他的衣袖,要他将精英所言一一复述。
鹿厌凝视着精英的嘴唇,一字一句说:“精英说自己早出晚归,偶有拜客,若是喝得酩酊大醉时,恐会留宿客栈,问世子可否介意。”
因谢时深背对他们,所以鹿厌瞧不见谢时深的回答。
谢允漫闻言便开始分析,“大哥若是心悦此人,必然不会随意敷衍,不过大哥洞若观火,恐怕也发现了此人不妥。”
而事实也正如她所言。
其实谢时深对精英毫无兴趣,但为了今后的布局,他必须利用相亲引人耳目,让杨家对自己放松警惕,便不得不留下在此陪聊,顺便看看精英有何企图。
只见他稍加思索后,敷衍说:“不介意。”
话落,精英美男脸上甚喜,紧接着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可介意我有孩子?”
未等谢时深回话,角落里吃瓜的两人瞳孔放大,惊得谢允漫手中的瓜子一抖,全部洒落在地,难以置信道:“鹿哥,他哪来的孩子?”
鹿厌紧盯着精英的唇语,少顷后说:“捡的。”
谢允漫闻言呆愣道:“所以大哥这是买一送一?”
鹿厌瞥她一眼,纠正道:“是买大送小。”
谢允漫挪到他的身侧,神色紧张问道:“鹿哥,这孩子多大了?”
两人屏着呼吸,在这口惊天大瓜中久久不能回神,尤其是鹿厌,此刻双眼睁得圆滚,生怕错过半点消息。
直到他面色呆滞,错愕道:“孩子、孩子弱冠了”
一个疯狂的念头浮现在他们脑海中,京都断袖之风盛行,花样层出不穷,坊间不少人癖好颇奇,喜爱涉世未深,心性单纯的少年,将他们调/教成喜欢的模样。
谢允漫适才想喝水,听闻后被茶水呛红了脸,两人愕然相视,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一样的答案,此人万万不可取。
鹿厌压下心中的骇然,担心这次回去后,刘管家免不了被一顿骂,“看来刘管家也被逼急了,连背调都忘了吧。”
但谢允漫已然听不进去旁的,她眼神犀利盯着精英,恨不得制裁这些居心叵测之人,她咬牙切齿道:“鹿哥,快想办法阻止这些不三不四的人。”
话音刚落,鹿厌迟疑须臾,瞥了眼未见发号指令的谢时深,踌躇半晌仍不见动静。
他不想任务失败再受惩罚,穿着那该死的衣裙在明华居载歌载舞。
见谢允漫蠢蠢欲动,鹿厌连忙转移话题将她拦下,苦口婆心劝道:“小姐,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此事需慎重操作,倘若世子生气,到时候我们只能带笑或是沉默着。”
岂料谢允漫左耳听右耳出,对他的劝说充耳不闻,脑海快速转动,可疑的目光慢悠悠落在鹿厌身上,一个大胆的计划渐渐形成。
鹿厌见她神情严肃,视线紧锁自己不放,生怕她一个想不开,让自己本就坎坷的侍从生涯越发雪上加霜。
他欲言又止间,只见谢允漫将桌上的瓜子壳一扬,那气势像极领军上阵杀敌,随着“啪”的一声,小说赫然惊现眼前。
鹿厌瞬间感觉大事不妙,额角突突地跳。
谢允漫翻开其中一页,敲了敲上方的桥段说:“鹿哥,精英既能把童养夫说成儿子,那你为何不能角色扮演?”
鹿厌:“”
有种不详的预感。
一阵诡异的沉默过去,鹿厌选择埋头喝茶,想要隐身躲过此劫,奈何谢允漫根本不给他机会,不断给他灌输小说桥段,找各种借口让他破坏这场相亲。
正值此时,鹿厌察觉有紧迫感袭来,倏地朝谢时深的方向看去,眼底闪过诧异。
只见谢时深支在额角的手指,正连续轻敲着!
是解围的命令!
鹿厌倏地起身,然而准备拔腿上前时,看着等待解救的世子,他的脑袋却是一片空白。
原来方才和谢允漫胡闹一阵,都忘记准备解围计划了。
谢允漫见他起身,以为他想清楚要去行动了,迫不及待靠上前说:“鹿哥,准备好了吗?”
鹿厌偏头看她,脱口而出问道:“准备什么?”
谢允漫小声说:“角色扮演啊。”
提及此事,鹿厌想起她的提议,犹豫少顷,决定临时抱佛脚,主动问道:“我该扮演世子的什么?”
谢允漫用手支着下颚,阴恻恻打量着精英,意味深长来了句,“演他儿子。”
鹿厌:“”
好大逆不道的想法。
当谢时深的指尖敲过数下后,仍旧未见鹿厌出现时,他打算借招呼小二之举回身寻人,欲偏头之际,余光见一抹披头散发的身影出现。
谢时深凝眸端详鹿厌片刻,不解今日又是演哪出,欲开口询问时,听见鹿厌率先喊话。
“爹爹!”鹿厌的一声称呼,让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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