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悦依旧浅浅笑着。
那笑容仿佛寒冬盛开腊梅一般,透着一股子叫人震撼的气场来。
“大姐姐,你可莫要乱动,伤着你腹中的宝贝,可就不好了。”
声音浅浅,可就是叫人觉得犹如寒冬里的利刃一般,透着叫人窒息的锋芒来。
“二妹妹……你、你先放下金簪,可不可以。”
宋锦夕的声音颤抖着,神色慌张看着那此刻抵在自己白皙脖颈上的金簪。
宋锦悦却没理会她,而是看向赵嬷嬷,吩咐道:“赵嬷嬷,劳烦您出去打探下外头情况如何。”
赵嬷嬷哪里肯踏出马车。
外头哭嚎大乱一片,不用去瞧,已然能知外头惨状。
“难不成赵嬷嬷想叫母亲出去瞧?”
宋锦悦讥讽一笑,看向沈氏。
沈氏一怔,忙抬脚踹了赵嬷嬷一脚,怒瞪了一眼,“还不快去!”
赵嬷嬷这才出了马车。
外头的动静却是越发大。
宋锦悦死死将宋锦夕拽在怀中,手中的金簪用尽了全身力气握着。
那金簪离着宋锦夕的脖颈,不过半寸的位置,宋锦夕哪里敢乱动,起初挣扎时,那金簪已然划破了她得脖颈,钻心的疼瞬时遍布周身。
沈氏也不敢贸然行动,一门心思看着自己的女儿。
她们这辆马车倒是没有收到一丝损坏,宋锦悦睨着沈氏,看外头的动静,沈氏这怕是没少花银子。
“母亲可真是大方。”
沈氏没反应过来,微微皱眉,不知她话中何意。
宋锦悦瞥了一眼马车外,语气依旧淡淡,听不出任何波澜来。
“这等杀人放火的买卖,怕是没有万两下不来吧。”
沈氏眸色一沉,回过神来,怒道:“二小姐可莫要红口白牙,没有证据,就凭着一心揣测,栽赃于我。”
宋锦悦嗤笑一声,眨了眨眼睛,“母亲,您还当我是三岁小孩?”
沈氏眼中晦暗不明,扫了一眼她,便转过头去,一刻都不想搭理她的意思。
被宋锦悦死死拉着做垫背的宋锦夕,此刻正有些慌神地垂下了眸子,宋锦悦却未曾察觉到。
随着外头声响渐渐平静下去。
宋锦悦的心,却跟着提了起来。
她不知外头现下情况如何,亦不敢贸然走出马车。
“二小姐,小的宋知特来回话,外头已清理干净。”
听见是宋知的声音,宋锦悦终于松了一口气,手中忽然松开,宋锦夕得了这片刻功夫,急忙从她的钳制中逃离开来。
躲进了母亲怀中。
宋锦悦缓缓收起金簪,抬手随意将那金簪簪入发髻中,又理了理衣衫,这才朝外头,道:“嗯,知道了。”
她又转头看向沈氏母女,笑容中透着一抹狠戾。
“母亲,大姐姐,可要去瞧瞧?”
沈氏紧搂着怀中的女儿,怒目瞪着宋锦悦,虽未言明,可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的拒绝。
宋锦悦轻笑一声,这才领着秋韵下了马车。
见她下了马车,沈氏这才掀开车帘看着外头的景象。
心中却暗骂,“一群废物!”
“母亲,怎么办……那些人……”
宋锦夕并未曾看见外头的景象,可现下宋知来回话,说是已经解决了一切。
有没有被宋知留下活口?若是那些歹人供出她同母亲又该如何?
一时心中懊恼,母亲思虑不周。
“死人是不会出卖人的,他们都死了。”
沈氏视线落在马车外,眼底满是阴鸷与不甘。
她明明做足了准备,那些人足足有四五十,对付国公府的这些护卫是绰绰有余,可为何竟还失了手?
她虽不解,可现下也不敢贸然下了马车。
方才她瞧见,那些黑衣人都死了,可那满地尸骸同鲜红血泊,到底叫沈氏心底犯怵。
宋锦悦下了马车,见宋知同宋清身上衣衫破烂,露出臂膀上那留着血水的伤痕,可二人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
“处理下伤口罢,可有活口?”
宋锦悦取出帕子递给了二人,秋韵也忙取出了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可二人那肯接过,自是回绝了宋锦悦的好意。
看着那一地尸骸,宋锦悦眼都未眨一下,视线搜寻着,想尽可能想从其中搜寻出活口来。
秋韵心底虽有些发毛,到底紧紧跟在自家小姐身后,生怕小姐受了伤。
宋知摇了摇头,无奈回道:“来人都是些死士,见打过又不肯就擒,便服毒自尽……”
宋锦悦“嗯”了一声。
交代宋知留下等官差前来,宋清则护送她们回府。
国公府的二十个护卫死伤多半。
宋知原想着要护送二小姐回府,可那一地尸骸也需得人看守,这才作罢。
他嘱咐宋清,加快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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