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伽诩扣住他手腕,眼眶逐渐变红,“你怎么这么绝情?”
“这恰恰是我不绝情的象征,我又不爱你,所以不给你任何念想不是很好?”槐轻羽甩开他的手,语气里含着警告之意,“别给我找麻烦,纠缠不休,行吗?”
这些情情爱爱的,他这辈子可不打算再碰了。
对于四皇子,他也没有多少爱,顶多是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所以才会想方设法靠近他。
他可以保证,娶了四皇子之后会好好对他,尽量做出爱他的假象,让他感到幸福。
但是别的他就没法做到了。
看了一眼孟伽诩猩红的眼睛,槐轻羽有种事不关己的态度。
面无表情的叮嘱道,“我希望你冷静一下。”
他说罢,便转身踏进了书居大门。
槐轻羽回到书居时,书居里的学子已经下课了。
槐轻羽径直回了自己的小院,却不防在院门口竟看到了那个不速之客。
槐轻羽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冷淡道,“别当道。”
傅珣皓脸上的笑容一滞,却还是娴熟的扬起笑容,“小羽,能不能不要对我这般冷淡?咱们之间……不是有很多其他的话可以说吗?”
“傅珣皓,你烦不烦?”槐轻羽不耐烦的瞥了傅珣皓一眼,觉得他跟癞皮狗一样。
他都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傅珣皓仍旧总是时不时跳出来找存在感。
还总是用一副苦笑,包容,黯淡的表情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闹脾气的孩子。
傅珣皓轻轻叹了口气,“小羽,我知道你怨我。一开始我的确有错,不想承认我们的关系,但是我痛定思痛……”
“你痛什么了?思什么了?”槐轻羽轻轻掀起眼睫,不以为意的冷笑一声,“你也太看得起幼时的情谊了吧?你觉得对我有恩,所以道两句歉,我就能原谅你?做梦!”
他说着,推了推傅珣皓,“好狗不挡道,你离我远一些。”
傅珣皓一把抓住他手腕,冷峻的眉眼里竟带着缱绻之意:“小羽,再给我一个机会,等我彻底掌控了侯府,就娶你……”
“大哥,我终于遇见你了……”一道虚弱而又惊喜的声音,打断了傅珣皓的话。
听到这有气无力,故作姿态的声音,傅珣皓知道,那个令人作呕的家伙来了。
他抿了抿唇,不舍的松开槐轻羽的手腕,转身换了一张冷漠无情的脸。
傅珣皓看向了正常天气,还披着厚厚披风的病弱男子,以及男子身后满脸不悦的少年。
他神情冷酷,仿佛看见的不是亲人,而是仇人,“你们怎么来了?”
“大哥,父亲和母亲也安排我来书居读书啦!”傅雪夫面上带着天真温和的小脸,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纯真得仿佛一头坠入人间的小鹿。
傅雪夫身后的少年,是傅珣皓的亲弟弟,傅珣澜。
傅珣澜看向傅珣皓的眼神里,丝毫没有兄弟情义。
他朝傅珣皓不屑的冷哼一声,意有所指道:“我是特地亲自送二哥来书院的。真不知道二哥为什么会想来这种艰苦的地方读书,不怕被居心叵测的某人暗害了?”
傅珣皓自小被拐走,傅家便收养了傅雪夫,来代替傅珣皓。
傅珣澜与傅雪夫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厌恶极了回来的傅珣皓。
傅家除了傅珣澜外,还有一个小女儿傅珣瑶。
傅珣瑶也痛傅珣澜一样,只将傅雪夫当亲哥哥。
傅珣皓望着两人,就像在看两只蝼蚁,“既然如此,还往我面前凑什么?你们不是在怕我害你们,而是在怕我不害你们,让你们抓不到把柄,对吧?”
傅珣澜冷笑一声,“傅珣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随意说了一句,你怎么就急着对号入座了?”
“既然如此,我也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你在这里对什么号、入什么座?”傅珣皓望向傅珣澜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屑。
当初他刚到景阳侯府时,傅雪夫已经彻底融入了傅家。
所以傅珣皓回去时,想象中的亲人相见,眼含热泪的场景,根本没出现,只有几位衣着华贵的人,睁着冰冷锐利的眼睛,对他上下打量。
他处处被嫌弃,他们嫌弃他肮脏鄙薄,骂他粗鲁土气,不配登傅家的门。
他的亲生父母,望着他就像在看一个货物一眼,思量着让他回来有没有价值。
他的弟妹捂着口鼻,像是看到了一团脏臭恶心的粪便,离他远远的,亲昵的挽着傅雪夫的手臂,毫不遮掩的用鄙夷的语气对他评头论足。
而傅雪夫,这个假少爷,则露出虚伪的、将哭未哭的表情,跪在地上自请离开侯府。
全家所有人,都开始挽留傅雪夫。
景阳侯和景阳侯夫人,不忍他伤心,便没有将傅珣皓认回来,只让他在家里当个低等下人,每日做些又脏又累的活,连一般下人都不如。
景阳侯和景阳侯夫人视他为无物,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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