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理怀疑喻兼而表面对他爱答不理,实则是欲擒故纵,为了争宠都往空气里喷安眠药了。不然怎么可能发展成现在喻兼而都不在这儿,他都能浅睡一会儿的局面?
傅椎祁没起身,继续躺着,斜着眼睛看喻兼而进来。
喻兼而只瞥了沙发这边一眼,也不知道看没看到他醒着睁着眼睛,反正喻兼而飞快地就收回了目光,朝厨房走去。
傅椎祁本想叫住他刁难一番,可见他直接去了厨房忙活做饭,就觉得可以考虑暂且放他一马,怎么说这都是饭点了,先吃饭。傅椎祁有点饿了。
有一说一,喻兼而做饭很有一手,不比外头一般两般的厨子差。如果套用那句“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傅椎祁觉得自己的胃确实有被抓住。但要是细说起来,这都是喻兼而的心机,简直心机深沉。
等着喻兼而做饭的空隙里,傅椎祁又昏昏欲睡了一阵。直到喻兼而把饭菜都摆桌上去,过来小声叫他:“傅哥,吃饭吗?”
做都做了,能不吃吗?傅椎祁脑子里是这么想的,可还犯着困,不想起,就继续盖着眼皮子躺那儿没动,心想人要是能就这么吃饭多好,嘴都不用张的那种。
喻兼而可能以为他睡着了,没再叫他,也没发出别的动静,不知道在干嘛。
傅椎祁艰难地摇摆了一阵,终于勉为其难地把眼睛睁开了一小条缝,看到喻兼而什么也没干,就是屈膝坐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地毯上,靠着沙发,双手抱着膝盖,低垂着脑袋,是一个很容易招人怜的姿势。
角度问题,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只看得到露出来的那一节雪白纤细的后脖颈,隐约还有点儿暧昧的痕迹,傅椎祁留的。
这不看还好,一看,傅椎祁更困了。
他闭上眼睛,闭了一会儿,忽然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挣扎着爬起来,然后马上往喻兼而身上一倒,从他身后从上往下罩下来搂抱住他,正要说点什么,目光一定。
——喻兼而环抱着膝的俩手之间拿着手机。这货正在刷挚爱的九块九包邮破烂小商品。
“……”
可怜个屁,谁都没老子我可怜。傅椎祁冷冷地想着,松开手,起身下地,踩着拖鞋一言不发地去吃饭。
喻兼而从地上起来,跟过来给傅椎祁盛饭,周到地伺候这大爷。餐桌有保温功能,菜还是热的。
傅椎祁却还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有意找茬,没吃几口就开始嫌这嫌那,这个汤里不该放香菜,那个姜切太粗了,这排骨的脆骨太少了,他爱吃脆骨。
喻兼而眼观鼻鼻观心,反正就是装聋作哑。
说着说着,完全没得到回应的傅椎祁怒从心头起,把碗筷一搁,使性子说:“一点胃口都没有,不吃了。”
喻兼而瞥他一眼,讪讪的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只好低着头继续吃自己的。
傅椎祁:“……”
就离谱。谁家能花那么多资源养这么个立志气死自己的?这把亏大了。
傅椎祁和他僵持一阵,先忍不住了,怒道:“我在生气你没看到吗?你倒是趁机吃得挺爽啊!我喜欢吃的你都给吃了!”
喻兼而无辜地看向他,说:“你不是说没胃口吗,菜不吃了放隔夜了再吃不好,倒了又浪费。”
傅椎祁气急反笑,双手抱胸,看着他:“编,继续编。”
喻兼而怕告状精惹来喻利知,只好放下碗筷顺毛:“傅哥你想吃什么,我这就给你去做。”
傅椎祁瞅他一阵,面无表情说:“我不想吃什么,我想被你吃。”
这人的心眼可真坏啊。喻兼而暗道。他一下子没有胃口了。
看喻兼而眼中隐约流露出的黯然,傅椎祁爽了。“快点啊。”他乘胜追击地催促道。
喻兼而试图垂死挣扎:“傅哥……”
“别撒娇,”傅哥铁血心肠,“快点!”
喻兼而低下头,沉默了一阵,搁下筷子,起身去他身边。
两人胡天胡地了一通,最后傅椎祁的毛彻底被顺通了,龙心大悦地搂着喻兼而,让他坐在自己膝盖上蜷缩在自己怀里,然后夹了饭菜一口一口地喂着吃。
喻兼而敷衍地吃了两口就扭头把脸埋在傅椎祁的脖颈间,小声说困了想睡会儿。
啧啧啧。看这娇气劲儿!“傅哥~”“我~困啦~”噫、噫、噫!还趴脖颈间小声小气儿地说。傅椎祁觉得这小家伙就是想勾引自己再来一次。就算不是,那也是。他说是就是。
虽然他也想,但他就是钓一下喻兼而,不给,呵呵。哪能喻兼而想他就给,是吧,那喻兼而的尾巴不得翘到天上去?
远的不说,就说杨复吧,傅椎祁觉得杨复就是对黎川太有求必应了,搞得自己的家庭地位那么低下,毫无一家之主的尊严。傅椎祁是不会步杨复这傻逼后尘的。
“困了你就这么睡,我再吃点儿,我饿了。我吃完了给你抱屋里去睡。”傅椎祁说。
其实,除了要吊着喻兼而外,他这会儿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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