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当前的斗争焦点是四岁的儿子归谁养育。常笑想带走儿子,男方坚决不允,特别是爷爷奶奶下了死命令,誓死捍卫,寸步不让。所以几个月来就闹腾来闹腾去,没有个定论。
因为二人当年毕竟是同学一场,又都是教师,所以他们采取了外松内紧战略和冷战战术,二人在家风谲云诡,外面看来波浪不惊。
但是这天却出了问题。因为常笑说想去北京读ba,而且还在网上拼了车,一早动身来北京了解报名事宜,丈夫一听就火了,先是冷嘲热讽,更激起常笑据理力争,说是我要改变命运。
常笑行前是干了一仗才动身出来的。在冀州长途汽车站门外,果然见到拼车的车和人,就上车直奔北京而来。本来说好是送到北京永定门,路上两人聊得热乎,那人就把她送到天安门了。天安门离陶砚瓦单位不远,她就想去看看人在不在,也请他帮忙参谋参谋自己的人生规划。
常笑要读ba,是受了一位女同学的启发和影响。那位女同学原来学习不如她,考的大学不如她,模样更不如她,但人家就考了一个北京大学的ba,几年后竟然重新分配,留在了北京,而且还进了国家部委的一个事业单位,成了名副其实的北京人,很快找了个对象,已经在北京安家了,而且稳定了,甜甜蜜蜜的小日子过上了。
这条路本来对她没有吸引力,但她现在和男方越闹越僵,就感觉别的路都没了,封死了,这时再想起那位女同学走的路,真是一条柳暗花明的路,让人眼前一亮的路,她就是想要走这样的路。
而要走这条路,能够帮到他的,可能只有陶砚瓦。于是,她就想着这次进京,一定要见陶砚瓦一面。
但他在不在呢?如果在,争取好好聊一聊,争取得到他的支持和理解。
可如果他在,见了面怎么把话说开呢?许三儿的钱早已要回来了,不过不是她姐夫帮的忙,还是陶砚瓦找了保定市的一个领导,听说那个领导又给什么人打电话骂骂咧咧半天,这才有人逼着那个赖帐的把钱还上了。
说自己正闹离婚?好象也不是什么光彩事。
她是又想见,又有点儿怕,有点儿怵。
最后她终于想通了,既然打定主意到北京来改变命运,陶砚瓦就是绕不开的一座山,起码目前是,估计将来也应该是。这座山山高林密,巍然高耸,可以欣赏,可以攀爬,可以讨教,可以依靠。在她所有生活圈子里,实在没有别的什么人能够给她更好的帮助了。
于是就想好先去女同学那里当面沟通好,然后等下班时过来撞撞运气,只要见了陶砚瓦,此行就算成功了一大半儿。
正处级带着常笑进了陶砚瓦的办公室,又吩咐小马打来一壶开水,又对常笑嘱咐几句,这才很有成就感地离去。回到自己宿舍,拿出常笑的身份证,左看右看,照片上的人素颜青涩,正是少女俊俏模样。再看号码,分析出是1985年出生,属牛的。比自己女儿还小。
常笑一个人在陶砚瓦办公室里,感觉怪怪的。
刚才她去了女同学那里,总算把事情弄清楚了。简单说,她要走的阳关大道,必须解决几个问题才能实现。
一是首先要有一笔钱交学费,应该在8-10万左右;
二是要解决食宿问题;
三是文凭拿到之后,还要解决进京指标问题,即落实工作问题。
这几个问题一横,常笑的脸就象霜打了的茄子,没有了光亮。
这时她只好把心一横,硬着头皮来找陶砚瓦。
一路上,她自己给自己设计了台阶:
本来并没打算要考ba,但丈夫说:你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所以我非考不行;
本来没想来北京,但丈夫说:冀州盛不下你了,怕是衡水、石家庄都盛不下你了,莫非你还要到北京才行?所以我就到北京;
本来没想找陶砚瓦,但拼车的人问她到北京干什么,她说到北京找亲戚玩两天散散心。又问她亲戚在哪里,她就随口说在天安门旁边。那人非要热情送她到天安门广场,所以就过来了。
本来没想住在这里,可门口大爷热情安排好了,只好就住下了;
一一相通之后,常笑自觉理硬了,都是别人把话说出口了,自己必然的正常反应。一步一步,挺凑巧的,挺有缘的,挺不好意思的,但也挺自然的。
而且那个拼车的把她送到广场,自己按原来约定付了80元钱,也连声感谢了人家。人家又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她说要过两天。那人说,等定下来给他打电话,说不定还能拼车一块儿回去。
常笑想着,心里释然,就开始准备洗澡睡觉。
她先检查门窗,试试都关紧了。
再看天花板及各个角落,没有摄像头。
再看单人床,盖着床罩。
再看卫生间,有热水沐浴,有毛巾、洗发液和浴液。
再出来看床底下、桌子底下,空空荡荡没有可疑东西。
然后把大灯关了,只开了桌上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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