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绿听着这话却不是很明白,“流血是什么意思?”
林文舒看一眼周春禾,征求他的意见。
“你说吧。”周春禾退了退,把儿子拉过来玩。
林文舒这才打开话匣子。
原来当年王家坝村本没有学校,孩子们必须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去隔壁镇上学。夏天还好,一到冬天,孩子们天不亮就得起床,摸黑走山路,危险不说,走到学校,人累得够呛,一上午的时间就趴在课桌上补觉了。要是遇到那风雪天,家长就更愁了,请假吧,怕耽误孩子的学业,不请假吧,这路上实在危险。就是在这样两难的处境里,二爷站出来,带头修建学校。
“怎么说流血呢?”江绿还是不大明白。
周春禾眼底微漾,动了动眸子,“那个时候没有钱,我们就是有力气,也不知道往哪使,是二爷拿出来一笔钱,买的砖头和木材,我们才能开始动工。”
“二爷有钱?”江绿不明白,二爷十几年前应该正是落魄的时候。
“我们也不知道,二爷只说是自己卖了些家当换来的。二爷家里以前是阔绰的,留下点值钱的家当也合情理,我们自然也就没有多问。”林文舒解释道。
“然后呢?”江绿被这个故事深深地吸引。
“然后二爷和我们一起干,那个时候的他比现在可健硕得多,干什么都抢在前头,有一次就因为负荷过重,他背着砖脚下绊了一跤,当时就昏死了过去,那血流了一地。”
周春禾沉沉地发出一声叹息。
“那会你在干嘛呢?”江绿问道周春禾,怎么感觉这个故事没他什么事?
周春禾看一眼自己的媳妇,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江绿当着林文舒的面,也不好逼问。
“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一大早我们就上村部去。”林文舒起身。
“行,明天见。”
林文舒一走,周春禾就抱着儿子要去睡觉。
江绿给拉住了,“脚都还没洗呢,睡啥觉?”
周春禾眼神闪躲,“那,那先去洗脚。”
江绿还是不松手。
“干啥?”周春禾怕怕的。
“现在可以说了吧?”
“说啥?”
小样,给她装!江绿重新问了一遍。
没想到周春禾先气了,不不可思议地问她,“你真的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什么?”江绿心虚,她穿越来的呀,很多事她都不清楚,有些事好像有印象,却始终无法对号入座。江绿觉得她这穿越也挺特别的,别人不是全盘接收原主的记忆的吗?到了她这好像一节一节的。
周春禾气鼓鼓,像看白眼狼一样看着她。
“和我有关?”江绿只得猜到。
“你可真是没良心,那会我不是忙着追你吗?!”
江绿直接当机!有这事?
“咱俩虽然不是一个村的,但是我上学是在你们村那边上的,这个你总该记得吧?”周春禾又看一眼白眼狼。
“记得。”江绿好像有这个记忆,好像万雪就是那个时候惦记上周春禾的。
“为了得到你的注意,我愣是连你妹都没放过。”周春禾咬牙切齿,想到她妹万雪让他做的那些事,就觉得恶心。
“呃?”细节她还真不清楚。
“你妹应该没和你说过,她让我给她拎书包,还让我给她弄作业抄,想我一个堂堂毕业了的社会青年,没事就往学校跑,你就不觉得古怪吗?”周春禾终于把这话问出来。
“没有。”江绿说了个绝对不会出错的答案。
“也是。”周春禾摇摇头,“你那会哪里注意到我,就知道埋头读书。”周春禾的语气里多了几丝惆怅。
“我以为你能一直读下去,没想到读完初中,你竟然也永远地毕业了,以你的成绩,着实有些可惜,但是我却有些庆幸。”周春禾说到这里,心情好了些。
江绿瞪他一眼。
周春禾收敛了一下笑意,“你想,你要是读到高中,甚至大学,我就更加配不上你了。”
“然后我就成功如你所愿,落入你的圈套?”江绿试探。
周春禾睨她一眼,“你是真忘记还是跟我这玩失忆呢?毕业后你去邻村的茶山当了两年采茶女,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没等我再次出手呢,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个赵垒,你看他的眼神,还有他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我这是彻底没戏了,也就是那个时候,二爷张罗修建学校,我哪里有心思去帮忙,我恨不得毁了全世界。”
江绿眼底一闪不安,“赵垒?”
“又跟我装失忆,大家都猜你俩肯定狗到一起,没想到啊,那小子突然又回城了,并且杳无音信,你说这气人不气人。”周春禾完全是一副大仇已报的快感。
关于赵垒,江绿只在原主留下的那封信里了解过,其他的一无所知,但是周春禾却恨他牙痒痒。
江绿一鼓作气,她实在急于知道一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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