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算活到八十,我还有五十年。
那可不好!雩岑反笑,你老了肯定特别丑,倒还要我找个风水地挖坑埋你,你倒是算的一笔好买卖!
两人都知晓,雩岑的命还有很长很长,若对于短命的不足百年的人族来说,自然如此。
熟料璟书却难得地一本正经起来,想了想对她道:
我不用的。
我可尽力熬着不死在夏天,最好是冬季,那时天气冷,你便随意找个空地将我埋了,也不必立碑,栽上一棵树,春天就可借着我的尸发了芽,你将来若有空便寻着那棵树回来看看我,人总道要留个全尸好,我如今孑然,做个花肥也算对这世间有所贡献。
璟书
不知为何,明明是玩笑之话,雩岑一道听着,却突而红了眼眶。
哭什么哭,我可没这么短命!男人却笑着不轻不重又弹了她一个脑瓜崩,越过她望向远处的天,你瞧,五十年可长了,每日都有会这日升月落,又不知要重复多少个日夜。
见雩岑依旧脸色怏怏,璟书索性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直接哐当砸在了她的怀里,小姑娘哭丧着脸掏了掏,竟是从内还捻出几张面值不菲的银票来。
这?雩岑惊了一惊,抓了把碎银子,便欲将剩下的塞回给男人,谁知璟书顺势一避,竟是甩了甩袖子快步一下走出了好远。
那我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小姑娘慌慌追上,扯着嗓子喊道。
璟书却将是双手一背,一副颇为潇洒的模样,才懒懒回道:
爷今儿心情好,赏你的,尽管敞开花,不必还了。
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迎着渐渐尚晚的天色走去,远处红绸飘荡,几个抢早的花灯已是浅浅亮起了烛光,相互争起艳色来。
仲春之初,正又是一年,祈朝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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