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打他娘的,将士们早就憋得嗷嗷叫了。”“呵呵呵——”上将军赵括闻言,便是一串浅笑,随后便正色道:“弧茄、各位将军,攻破老马岭只在旦夕之间,此时未攻,乃时机未到也这时机为何,此便是其大要之一也”说话间,上将军赵括便大手一扬,将方才那攥成一团的密书,向着大将苗邦甩了过去。那苗邦忙伸手接住,带展开羊皮密书看清其中的密报之后,那苗邦竟情不自禁地放声大笑起来:“彩彩野王大捷,鲁云、刘刚立下奇功一件哉”
众将望着那苗邦放声大笑的模样,不由得好奇心顿生,正待开口询问,便见上将军赵括轻轻地拍着案头,示意苗邦噤声,随后向众将朗声言道:“众将,本将军方才接到密报,我铁鹰营、猛虎营前夜奇袭野王粮仓功成,秦军两百余万石粮草、一应军食尽数化为灰烬,老马岭的秦军就快要断粮了”上将军赵括此话一出,偌大的中军帐中顿时一片肃然。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众将们竟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一个个圆瞪着双眼,一股子狂喜却在心头酝酿。众将中,只有大将苗邦和申阳神色与众不同。那苗邦刚刚止住笑声,那面色已是兴奋得红彤彤如熟透的苹果一般。那大将申阳却是重重地点了点头,便抿着嘴唇默然不语了。方才申阳见大将苗邦看过密书便放声大笑,又听到申阳提及鲁云和刘刚二人,心下已是猜想野王当有好消息传来。此时自己的猜测被上将军赵括亲口验证,那消息还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鲁云若是不激动那才怪了。野王大捷、秦军断粮,这对赵军意味着什么,申阳心知肚明。但素来沉稳的他,见上将军赵括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便强力压着心头的激动,静待上将军赵括发令。“上将军,好时机呀,好时机——”那弧茄将军第一个打破了沉默,只见那高高拱起了双手,向赵括高声呼道:“秦军断粮,必然大乱,上将军下令吧,攻击老马岭,弧茄愿做先锋”“上将军,想来秦军也该知晓野王大火之事了,莫若趁着其军心不稳,我大军便全力攻击如何?”那大将苗邦紧随其后,也是高拱双手,郑重地谏言道“先攻老马岭,打消秦军锐气,若是其士气低落,再想弃防突围,便是事倍功半了”两位将军,一个说得热切,一个说得理性,上将军赵括微笑着听完弧茄、苗邦之谏言,随后便将目光扫向了外形沉稳的大将申阳。只听赵括开口道:“申阳,你来说说,我大军该当如何?”上将军赵括对申阳这位天生的将才期许甚重,但是天生之才也是需要在大战中淬炼的。这种淬炼不仅仅是上阵冲锋,更是战前之谋划、战中之相机而动、战后之扫尾总结。赵括将这进攻时机选择的问题抛给申阳,说是征求他的意见,实则在刻意地淬炼这位心腹爱将。“回上将军——”那申阳缓缓地拱起了双手,便是面色肃然地言道“申阳以为,攻击老马岭不必急在一时”“哦——”上将军赵括听申阳如此说法,便会意地笑了“申阳你且说说,这是为何?”赵括话音刚落,申阳便接了过来,只听他朗声言道:“一者,秦军前些时日,在老马岭防线内一气修建大仓六座,其粮仓虽未建成,但据我探马来报,其中已有不少的储粮,至少还可供大军半月之用。说秦军恐慌,时机尚早”那申阳顿了顿,又接着言道:“二者,火焚野王两座大粮仓,固然大快人心。但是那秦军统帅白起可是威震天下之名将,我军能想到断其粮草,白起自然也能想到。好在上将军料敌机先,派出乐乘大将军稳守我大军之粮道。这粮道之争,想来是场苦战。申阳以为,白起派出的截断了大军粮道之将,当为王陵。此将为秦军骑兵主将,向来勇悍异常,长于远程奔袭之战。当下之急,乃顶住王陵的猛攻,稳守住我赵军之粮道。”“上将军——”说到此处,大将申阳的声音陡然高昂起来“申阳请上将军密调猛虎营,命陈不群缠住那王陵,日间夜间骚扰不停,待那时即使王陵之大军挺到我石长城之后,也是军力大减。大将军乐乘与之对战起来,便多了几分胜算”上将军赵括听着申阳一番条理分明的谏言,顿觉心下大慰。这种看着下属一点点成熟起来的成就感,简直无以言表。只见他微微地点着头,看着申阳的灼灼目光中,满是深深地赞赏,赵括一边仔细地听着,一边心下沉吟道:“大将申阳,果然未辜负本将之期望,这一番分析竟然和本将不谋而合,善,大善”待申阳话音落定,上将军赵括便是拍案轻抚案头,用那右手的五指交替地弹击着案头,发出如马蹄一般的嘚嘚之声。稍后,便开口言道:“申阳之言,甚合吾意,众将以为如何?”听闻上将军赵括之问,帐中众将顿时又是一派沉默。众将们还在细细地回味着刚才申阳之言,那大将苗邦已是面露惭色,方才谏言之时他还自鸣得意,听完申阳之言,他方才明白自己拿大将之心性还需要多加磨练,遇事还要想得周全些、细致些,谋定而后言,谋定而后动。那弧茄将军却是个爽直的脾气,待明白过来,便是一掌拍向额头,心头暗道:“心急了,方才又是心急了。单观此点,我弧茄比之申阳,差得多矣”当初上将军赵括将申阳一举从千夫长提拔到上将军之高位,弧茄和其他将领一样,嘴上虽是不言,心下却是不服。日前与秦军一番酣畅淋漓的对攻之战,弧茄已经领略了申阳和苗邦之勇武威势,今日再听申阳一席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