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江耘着急,那边翟汝文却当作没看见,慢悠悠地说道:“臣蹉跎仁途十数年,历经其间新、旧之争,本已厌倦”此话一出,不但是江耘,连赵佶都略感失望,却没想到他随后话锋一转:
“然而臣有幸认识了江学士,并被他的那套全新的政治理念所吸引。”
“喔?”赵佶很快反应过来:“可是关于吏治的民选官的思想?”
“正是。而且微臣也许和皇上想的一样,认为其空想的成分过多,不可能真正施行。”
江耘被他说得摸不着头脑,赵佶却被他说中了心思,忙道:“的确,美则美矣,却多多少少有点镜花水月的意思。”
江耘今日总算知道了这位大宋的最高统治者对自己的那一套政治理念的评价,和翟汝文与贺暄想得一样。这也许是他赵佶为什么这么信任蔡京的原因了,作为最高层,他在政治上必须慎重。
赵佶注意到了江耘的神色,笑道:“子颜勿恼,你的理论并非一无是处,密折制度更是神来之笔,连蔡相都夸赞不已呢。”
“但汝文却不甘心。”翟汝文略一停顿,沉呤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当年王相变法图强,许多法今的堪定与设计,看起来都合乎时局,但在施行过程中在许多地方却收到了绝然相反的效果。青苗之法中也有酷吏盘剥小民之例,差役之制中不凡百姓自残身体之祸。”
赵佶明白了翟汝文所要表达的意思,问道:“爱卿之意,可是说法例之成败,需要其在实施过程中来检验?”
江耘兴冲冲地站起来,出言道:“正是,翟大哥正是这个意思。相对于以前的新法来说,微臣的这一套方法并不苛求于新法旧法,我们要的只是结果,而非过程。在必要的控制和监督之下,最大限度的挥一个官员的主观能动性或者是一县之民的智慧与热情来建设与变革。如果说先王施行的是新法的话,那么我们所要做的是新制!”在思想的碰撞过程之中,江耘豁然开朗,走出了困扰已久的死胡同!
“新制?!”
“新制!”
翟汝文与江耘会心一笑,神采飞扬地说道:“皇上,汝文斗胆自讨官职,请就任与河南县,与游大人一起为我皇试行新制!”
赵佶脸上瞬息万变,最终欣喜地说道:“准奏。便任翟卿家河南县通判,与游酢同治河南。鉴于河南新遭水患,免赋半年。任职期间,试行新制,除军事,物资漕运外,皆可全权决断。此事我会知会游酢。朕会新赐河南乡间贤士密折权以观成效,爱卿也要半月一奏,不可懈怠。”
江耘见赵佶决断果敢迅,思虑缜密,不禁大为折服。心中想起一事,连忙奏道:“皇上,臣有点担心。”
“讲。”
“此制开历代先河,难免会遭人非议,而且河南新患,根基薄弱,其效果”江耘不无担忧的说道。
“哈哈哈哈”赵佶大笑“你是怕朕耳根子软吗?放心,朕自有打算。在此事上,不会大肆张扬,而且在河南只是作为一个试点。若成,自是最佳,若不成,亦不失为积累经验。如此,爱卿可放心?”
江耘与翟汝文松了一口气,可以说,这是最好的条件了。两人双双高呼万岁圣明。
二人出了皇宫,兴冲冲地回了慧贤雅叙。刚一进门,便碰上了迎面而来的李师师。
“江耘,快随我来。”李师师兴冲冲地说道。
翟汝文识趣地笑道:“我去找兄弟说一下进宫的情况,你忙吧。”
翟汝文前脚刚走,李师师便一把拉起江耘的手,拖着便走。
“光天化日之下,如何拉拉扯扯?”江耘佯怒道。
“哟,现在是正人君子啦?前些时候和我说戏的时候哪来那么多花花肠子?”李师师小嘴一抿,一脸鄙夷地样子。
“唉,我和你说的是戏嘛,是虚构的情节,什么叫花花肠子?”江耘叫苦道。
李师师并不示弱,反驳道:“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哪来的那么多你恨我爱的?哼,谁知道你是不是都经历过的?”
“你有没有脑子?你有看到过蛇会变成象你这样美丽的女子吗?让我看看你会不会是狐狸变的?”江耘说罢,便低头转身要找李师师的尾巴。
这样轮到李师师告饶了:“好了好了,我找你是因为我和姐妹按你的意思,排好了那出叫戏剧的东西。明明是戏吗?为什么要叫戏剧?”
“喔,真的吗?”江耘大喜“这么快,走,去看看。”
看着李师师和那帮园中的姐妹兴冲冲地演完,江耘的眉头越皱越紧,显然他所看到的全然不是他心目中的舞台剧。看着江耘面色不善,李师师嘟着嘴嘴问道:“怎么样,江老板?”
江耘赶紧换了一副笑脸,开始了他的启式教育:
“好,很好,非常好。不过,还可以更好。呃,是这样的。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的优势在哪里?在我看来,刚来那一段,你们如果用歌舞来演,会不会更吸引人?然后,两人初识的那一节,应该增加一由清唱,表现白蛇仙女内心的喜悦。服装,服装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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