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靠近木津川,夜深人静时能听得见河水在林间哗哗流淌的声音,就连刮起的夜风也带着河水的潮湿。胶着的黑夜深处传来几声凄厉的狗吠,道路上的灯光稀薄又寡淡,连一个清楚的轮廓都看不清。街面上只有旅馆附近零星几扇透着暗淡光线的窗户,旅馆的柜台空着,灯也关了大半,只有靠近门口的和室里穿出电视机的声音。这时候的旅客并不多,玄关的障子门拉开又关上,沉沉两步踩得旧木板发出痛苦的吱呀尖叫,听见声响的店老板从和室半敞开的门背后警惕地探出半个身子。
被劈头盖脸压了下来的影子吓了一跳。
头顶的灯光眨眼间就被遮住了大半,眼前只剩下了站在柜台前的那个身形高大肩宽背阔的男人,和他看起来阴沉可怖的脸。老板手脚并用地站了起来,原本的瞌睡跟着醒了,走出来磕磕绊绊地应了对方的问题。脑子还没转过来身体就先一步按部就班地走完了手续,哆嗦着手把空出来的房间钥匙放到台面上,死死盯着对方掏口袋的手,怕对方一言不合从口袋里掏出来的不是日元而是刀。
幸好旅客只是面相看起来有些凶狠,钱规规矩矩地放好在桌面上,一声不吭地拿走了钥匙。不过伸手的时候,老板似乎瞥见他一侧身体忽然伸出一只和他身材极其不般配的细长手臂,皮肤白得比灯管还能晃眼睛。这只手臂从柜台一侧抽走了两份旅馆留给游客的指南手册,老板还没露出见鬼的表情,拿走钥匙的旅客就侧过身,露出了身后站着的另一个人。
大半夜带着一顶鸭舌帽,看身形是个个子高挑的女人,一直低着头,转过身露出脸的空档也被身边的男人挡得严严实实,视线范围内只剩下后背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间,跟着她的脚步一走一荡,一走一荡,幽灵一般飘动在空中。一直到两人消失在走廊,木板吱呀吱呀的声音渐弱,老板回过神,仿佛听见了“欸——”一声轻呼。
随后房门咔哒一声紧紧关上。
五条律子进了房间还有点浑浑噩噩,在车上并不安稳的睡眠让她连记忆变得不连贯,禅院甚尔打开车门让她下车时她好像完全不记得他们从哪里来,又要去哪,就这么被他牵着往前走。夜晚的空气湿热,身体表面浮着油一样粘稠的热意,没有风吹动的时候,他们行走都显得像是在潮湿的沼泽里,被汗裹住了双腿。到房间里的时候她的后背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连带着他的手掌在后背摩挲过的地方都开始发烫,高温在身体里,在骨头和肌肉之间灼烧得她忍不住哼哼。他的牙齿在她仰起头露出的脖颈上摩挲的时候,她抓紧了他后背的衣服,忍不住睁开眼睛。
眼前一片昏黑,浑浊的黑暗在眼前搅动成漩涡,她头昏脑胀地伸出手,不安地催促他,“……甚尔……灯。”她还是怕黑,因为心是肉做的,长满了血淋淋的荆棘,恐惧和不安是烂到骨头里的脓疮。
“别管这些。”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放回自己肩上,搂紧了她的腰,稍微用力就将她就近放到了靠墙摆放的一个齐腰高的柜子上。他身体卡进她双腿之间,再把她抵在墙上,他们彻底贴在了一起,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别的让他们接触时的每一个举动都变得潮热,体温越来越高,裹着她身体上的气味,他吻她时,那种混淆在一块儿的带着温度的气味堪比动物发情时的信息素。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撩了起来,手掌从她起伏不定的小腹上掠过,握住了乳房,皮肤汗津津的,他稍微用力就有些握不住。
他刻意放轻了力道吻她,好让她在他玩弄她硬挺的乳头时能够发出那种抽泣一般的呻吟,第一次听过之后他格外喜欢让她发出这种声音。鼻尖一下一下地碰着她的脸,舌头没有伸进去,只是舔弄她的嘴唇,含着她的下嘴唇吮吸。放在腰上的手沿着脊骨摸到她的后背上,防止她逃跑。她逃不开,就只能挺着腰把自己送到他手里,让他的手指围着饱满的乳肉按压,指腹摩擦着敏感的乳头。微弱的胀痛让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沉重,两只手不知所作地抱着他的肩膀,然后一抽一抽地吸气,带着哭腔,“……甚尔……”
他停了下来,手又放到了她的腰上,拖着她往自己跟前靠。刚刚好,被他抵住了,坚硬的触感压着她的大腿肉。他看得见她的脸因为接吻而陷入一种茫然的状态,她的身体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被呈放在他面前,他就算咬一口她也不会反抗,更不用说干她。他抬起手卡住了她的下巴,就像他所想的那样,她乖巧地顺从他手指用力的方向张开嘴,他把舌头伸进去,她的喉咙比身体还热,黏糊地舔过她柔软的舌头和口腔,津液被他搅弄得啧啧作响。
禅院甚尔等她穿不上气才放过她,故意问:“讨厌吗?”
她大概是脸红了,脸上的温度比身体的高得多,神情和之前被吓到时一样,看着有点可怜,但是被捏着下颌抬起头后,那种可怜就变成了可口。她不安地眨了两下眼睛,睫毛轻轻抖动着,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不。”
禅院甚尔含糊地笑了一声,继续吻她,一边吻一边脱衣服,皮肤和皮肤热乎乎地贴到一块,乳房软绵绵地压在胸口上,他的手从她裤子和后腰的缝隙里钻了进去,捏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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