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被晋护卫脱口而出的急促吓了一跳,呆呆看着晋护卫,张着嘴,略停了一会才喃喃的说:“应该还在吧,不过,已经很老了,在冼家,一直由二小姐照顾,已经什么事都不做了。”
晋护卫立刻一敛自己的急躁,放缓语气说:“噢,只是有些好奇这匹老马会带夫人去什么地方?也许可以给夫人一个惊喜,王爷一直希望可以给夫人一个意外惊喜,让夫人能够开心些。”
小春轻轻吁了口气,轻声说:“那匹马后来生了一个小马驹,也是由二小姐照顾,但一直都是大小姐外出的时候乘坐马车由那匹小马驹拉。”
晋护卫立刻点头,掩饰的笑了笑说:“在下也想给夫人送件礼物,夫人一向对在下很是照顾,这一次想要趁着王爷动了心思,也跟着掺合一下。”
小春犹豫一下,张了张嘴,又静了静,才说:“有一次二小姐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些花草回来,放在老太太房间里,说是老太太喜欢,奴婢记得二小姐还在她的一件衣服上绣过这种花草的模样,很好看,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后来也没在别的地方见过,可能就是长在那个老太太去的地方。”
晋护卫知道小春虽然没有好好的识过字,但因为一向跟着冼紫芫刺绣,会画花样子,立刻微笑着说:“不晓得小春姑娘还画得出吗?”
小春摇了一下头,但又说:“那件衣服还在奴婢母亲那里,那个时候二小姐还不大,后来那件衣服就不穿了,奴婢的母亲喜欢,就要了去给奴婢的妹妹穿,母亲是二小姐的奶娘,所以二小姐就送给了母亲,此时这件衣服应该还在母亲那里。”
“可否取来看看?”晋护卫微笑着说,“就算是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能够寻到一样的花草也是件幸事,可以让夫人开心一笑。”
小春立刻点头,“奴婢这就去龋”
“到不必小春姑娘亲自去龋”晋护卫立刻笑着说,“王爷还在议事,不知道何时可以谈完正事,万一小春姑娘刚刚离开,王爷正好也得了空要见小春姑娘,岂不是不妥。在下找个府上的奴仆,代小春姑娘跑一趟冼家。”
小春轻轻点头,看着晋护卫叫来一个面目干净的小厮,嘱咐他去一趟冼家自己的父母家取一件衣服,又看了一眼小春。
小春立刻对那小厮说:“你去到我父母家,和我父母说,早些年二小姐曾经有一件披风,上面绣了花草,母亲瞧着很是喜欢,后来二小姐穿着小了,母亲便讨了去给我的妹妹们穿,让母亲寻了那件披风包好,交给你带过来。”
小厮立刻点头,腿脚麻利的离开。
玄易坐在书房内,手轻轻敲在桌上,对面,一只鹦鹉老实的停在架子上,不敢动弹一下,稍微一动弹,那架子就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样安静的书房里听得真真的,真到让人心里发毛。
“紫芫在逍遥居的时候,除了你这只鹦鹉外,没有其他人出现过。”玄易语气平静的说,“别和本王说,你是真的不知道紫芫究竟去了哪里1
鹦鹉的小脸上全是沮丧,“王爷呀,主子离开前确实有和鹦鹉说过,说是王爷一定会问鹦鹉主子去了哪里,既然要留了鹦鹉在这里,自然是不能让鹦鹉知道一点,鹦鹉是真的不知道。”
玄易并不奇怪鹦鹉的回答,是的,以冼紫芫的聪明,既然决定要离开,事先已经说出要离开的事,肯定会一步一步的计划好,把所有值得怀疑的细节全部抹掉,否则,以玄王府的力量竟然找不到一个突然失踪的女子,这要是让地下的列祖列宗们知道了,一定会笑掉大牙。
“那你和本王说说,这期间紫芫做过的所有事情。”玄易盯着鹦鹉。
鹦鹉不敢扑腾翅膀,僵硬的好像是一个摆件,“只是给小主子做衣服。”
玄易一语不发,依然静静盯着鹦鹉,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这只鹦鹉也许确实是什么事也不知道,但是,并不表明它看到的事不藏有玄机,如果冼紫芫要离开,一定要做一些事先的准备,她并没有让任何人伺候她,包括小佩也被她撵了出来,琉璃伺候她也是在后来,在中间没有人在的时候,只有这只鹦鹉会出现在冼紫芫的身旁,那么,它所看的听到的,一定有些蛛丝马迹可寻,所以他要知道这只鹦鹉在这段时间内听到的和看到的所有的事情,他有感觉,一定可以寻到一线希望。
鹦鹉突然扑腾一下翅膀,仿佛有些激动,“想起来了,有一件事,有一件奇怪的事,主子曾经吩咐鹦鹉,就在主子消失前几天,说是听说大兴王朝的皇上有了新的皇子后三日内,去一趟冼家,把冼家一匹老马的缰绳啄开,然后就不用鹦鹉管了。”
“老马?”玄易眉头一蹙。
“是,是一匹好老好老的马,老的牙齿都掉光了,别提了,把缰绳啄开差点让本鹦鹉美丽的嘴巴坏掉,疼了本鹦鹉好几天,话都讲不利索。”鹦鹉很是委屈的说,“这是主子最后嘱咐鹦鹉做的事。”
“小佩。”玄易微扬声,对外面喊了一声,“去冼家把那匹老马带来。”
外面小佩的脚步声匆忙的离开,玄易再次看向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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