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
就算是某个市长打算打击犯罪,他又如何能确定自己手下的人全部都是值得信赖的、没有被威胁或者收买?任何一次行动只要泄露秘密,结果都是致命的。就算他能够确定自己的人都值得信赖……他又如何保证他们不会出什么意外?
一旦毒品犯罪形成规模,那么就意味着执法力量的瘫痪、意味着成文法的作废。而法务部一直以来推进的“习惯法”审理,则正好可以避开这次冲击,反而可以让他们的地位增长。
假如舆论、法律或是道德之类的东西的最高解释权被个人意志而非是成熟而客观的系统体系所占据,那么这便与一种新型的宗教无异——而且更为野蛮、更为狂妄。
法务派可以完全把持法律界和舆论界,而海外派所真正管理的领域也根本不是什么“进出口”和“海军力量”……而是毒品和犯罪。
“这两者若是结合在一起,那就是完全统治一个国家的无冕之王。”
亚瑟低声说道:“我们伟大的所罗门王,智慧与慈悲在地上的化身。他是万物的基础,灵智的基石”
“——他们只能成为新的犯罪者。他们就是新的血……黑色的、肮脏的新血。”
第177章 仅为正义与公理而战
像是被亚瑟描述出的未来图景所震慑一般,格里菲斯的庄园中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动物的声音低鸣着响起。
“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多伊尔皱着眉头缓缓说着:“我其实以前也怀疑过,只是没往那边想……”
“你也怀疑过?”
亚瑟讶异的问道。
“嗯。我怀疑他们,可能在做走私生意。因为他们过于富有了。”
多伊尔撇了撇嘴角:“现在都不太流行用蒸汽船了,我们公司的蒸汽船也打了七折、清仓处理,准备把生产线换成老师发明的铁船。但他当时可是直接趁着折扣,把我那一批蒸汽船全买走了……那可是二十多艘蒸汽船啊。”
就算是有折扣,但他这也未免太阔绰了。
“的确。按你这么说,他们可能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贩毒了。和法务派或许也不是最近这一年半载的才联系上。”
亚瑟点了点头,断言道:“我们伟大的所罗门王,智慧与慈悲在地上的化身。他是万物的基础,灵智的基石”
“因为只有海外派的帮助,他们才有可能废除死刑、不再设立成文法;而只有法务派能成功的废除死刑,海外派的毒品生意才能红红火火的做起来。因为他们从最开始就是最坚实的盟友。”
换言之,如果把海外派和法务派视作一伙人的话……那么这就意味着,糖盐派根本就不是法兰克的第一政党。
这仅仅只是敌人的一种策略。
他们刻意将自己的力量分成两半,在明面上两伙人互相抵抗、干扰,以此让最大的敌人——奥古斯丁家族所属的糖盐派贵族们、以及其他的零零散散的小势力小圈子忽略他们的力量,将当前的形势视为一种三足鼎立之势。
这样的话,为了维持政治均衡、维持这种三足鼎立的局面,所有人都会出手将糖盐派的势力往下拖,并进一步的加强海外派和法务派的政治实力,以此防止糖盐派一家独大。
他们真正的力量,应当是海外派与法务派所持有的全部影响力的总和——正如同废死议案一样。明面上看起来,是部分海外派与法务派合力抵抗糖盐派及地方贵族,但实际上剩下的投反对票的海外派贵族们,随时可能叛变到对面去,以此保持一种“险胜”的情况。
“他们会一直这样保持低调。直到他们的布局完全实现,犯罪率上升到地方贵族及官员失去实际意义上的权柄之时,他们才会彻底翻脸、光明正大的合流。”
奥古斯丁沉声道:“我们伟大的所罗门王,智慧与慈悲在地上的化身。他是万物的基础,灵智的基石”
“所以我才说,扼颈杀手是一把名为正义的凶兵。他只需存在,便能在所有官员和贵族头上悬挂起一柄唤醒他们恐惧的利刃……他的存在,就代表了私法。所以法务派不可能饶恕他、所有的贵族和官员都必须敌对他。他们必须发动军事力量去杀他、发动舆论力量抹黑他。”
说着,奥古斯丁叹了口气:“我们不知不觉间,已经落入了劣势。那我们不如观望……”
“——但我觉得,我们反而要保护扼颈杀手的声望。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听到这话,亚瑟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冲动。
他想起了当日与莱昂纳多的对话。他也想起了看到那份关于“痕迹”的文件时心中的愤怒。
他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人,他甚至算不上是一个贵族。可他已经爬到了这个地位上来,理应维护自己的力量、自己的身份……他应该循着贵族们的行动方式、按着贵族们的规矩争斗。
无论怎样的政治斗争,都不应以弄死政敌为目标,都应给对方留些体面,都应祸不及家人、事不追以往。最不该的就是派出杀手——这是法兰克贵族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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