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财力和智谋,这是明面上的实力;另一处则互相比较着最先进的武力军备技术与合纵连横的战略艺术,这是战争时的隐形力量。
原本是这样的。
但既然这一代的教皇这么羸弱——倒不如干脆换成我们的人。
哪怕教国也没啥太大的油水,没钱没地没人,但他们有一个好:那就是外遣的教士们早已打入各国基层,回来时还要述职。这就意味着要是有人掌握了教国,就等于是立刻掌握了一个巨大的情报网……比较边缘的那种。
虽然这情报也很边缘,只能集中在乡村地区,也拿不到什么统计数据、没法让他们主动调查,但好歹是个为期十数年的长期眼。
虽然他们也不能说很缺这种级别的情报网络,一时半会也用不太上。但情报总是没人嫌多的……而且我不拿可以、可总不能让别人白拿了。
你要是想要这个教皇之位,也成。那就得多给我吐点东西出来——当然不是枢机主教之间的财产贿赂那么简单,而是他们背后的,国与国之间的利益让渡。
因此这一代的教皇,肯定是要被撸下来的。
但至于之后是谁上台,就要大家好好讨论一下了。
“枢机主教们不是遇害了吗?”
朱理亚诺小声的问着身边的伯爵长子:“圣议还开吗?”
伯爵长子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但并没有回话。
倒是一旁那面容亲和的中年人亚瑟,笑眯眯的说着:“总得要开的,安心。就算没有枢机主教,他们临时选一个枢机主教出来,也总比不开的好。”
“他们要是不开倒也好。”
伯爵长子开口,淡声道:“但那样的话,大家抢起来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有规矩就比没规矩好嘛。”
亚瑟低着头,轻笑道:“就是不知道是我们中的哪位出的手……”
“当然是最不想遵守规矩的那个人了。”
伯爵长子说着,目光不自觉的向着南边瞟了一下:“越是没有指望的获胜的,越不想有人轻易获胜。”
埃及或者北非——再要么就是法兰克。这三个人是最没有希望获胜的……但商人重利,没必要能在喝汤的时候把桌子一块都掀了让别人也吃不了肉。
所以要么就是埃及人,要么就是北非人。
“那群黑皮……”
伯爵长子低声念着,目光不善。
这次损失最大的,就是条顿和楚国。
条顿是神圣罗马帝国的财富与传统的最大继承者,狮心王这一传承,让他们的王权极为稳固、官员工作轻松、政治清明廉洁、民众安乐自信。
而楚国则是在唐王朝瓦解之后出现的最为强大的诸侯国——在重新实现统一后,楚王朝大量任用中外贤士,废除丞相制而推行内阁制,并设立监察机制,鼓励对外经商,推行学术自由。
许多被放逐或是被迫害的西方学者,都想要过远洋而东渡大楚,去呼吸那片自由的空气……阿达的父亲也是其中一个。
条顿和楚,是这次代言人战争中,原本最有希望获胜的两位。甚至可以说,其他人只需要在他们身上押注就好……但因为不知道哪来的掀桌子的人,他们也要被迫下场。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掀的桌子,我要他好看。
来自条顿的伯爵长子心中恶狠狠的想着。
“咦?”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身边的朱理亚诺发出了讶异的声音:“那个女人,不是莱昂纳多大人的妻子吗?”
伯爵长子心中陡然一惊,顺着朱理亚诺抬头望去。果然看到了那位黑发白纱衣的美貌少女。
……那是,雅斯塔禄女士?
这么说来……
“人都到齐了吧。”
一个威严的声音如天雷般隆隆响起。
第156章 枢机主教嗦不出话但心里苦
那个声音的出现,顿时便让喧嚷纷乱的广场平静了下来。
只有外面围观着的、准备投票的那些公民们,才是因为有人说话而安静下来的……内圈的这些大人物们,在意识到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的时候,顿时满脸讶异的向中间望去。
随后,那个声音又重复了多次——他用不同国家的语言,分别问了一遍。直到得到在场所有人的应和后,那声音才终于安静下来。
而这时,这些从各国赶来的观礼代表们,已经意识到了那个说话的人是谁……
能够完美掌握世上所有主流语言的人仅有一个——
只见维也纳中央广场上空气一阵波动模糊,一个人影便从中踏了出来。
那人身材健壮、皮肤却十分白皙,肩膀宽阔而有力,完美的撑起来了枢机主教的宽松白袍。他的面容端正肃穆,黑色的短发整齐的向后梳理着,圣碧色的双眼如深渊一般深邃、如天空一般高远。
看起来就像是一位古代的希腊众神雕塑一般。简直是活着的神像,和周围人的画风都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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