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黄贵妃满身血污前来,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正要与她抱头大哭,忽然外面一声怪响,顿将睡魔儿吓去,双眸齐启,并没有什么爱妃,但听得朔风怒号,骤雨倾盆,的事,但受到孝宗的阻挠。嘉王天性懦弱,孝宗认为其不适宜继承皇位,相比之下,魏王赵恺的儿子嘉国公赵抦生性聪慧,深得孝宗喜爱。当初光宗取代二哥赵恺成为太子,如今孝宗却宠爱赵恺之子,不同意将嘉王立为储君,无形中加深了光宗对孝宗的猜忌,光宗时时感到恐惧和不安。在他看来,父亲不仅对嘉王的太子地位,甚至对自己的皇位,都是潜在的巨大威胁。在李后和宦官们的不断挑拨离间下,这种恐惧感逐渐成为光宗挥之不去的阴影,其心理和精神压力越来越大,终于导致了无端猜疑和极度偏执的症状。他视重华宫为畏途,不再定期前去问安,尽可能躲避着孝宗。天子孝行有亏,臣子劝谏责无旁贷,而臣僚们的这些言行更激起光宗的固执与疑惧,终于引发历时数年的过宫风波。光宗病情不断加重,皇后李氏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生性妒悍,又有着强烈的权力欲。一方面,她独霸后宫,不允许任何女人与她争宠,光宗对此只有忍气吞声,抑郁不乐;另一方面,她视孝宗夫妇为她皇后地位的最大威胁,想方设法离间孝宗、光宗父子,从很大程度上加剧了光宗的病态心理。在过宫问题上,有些大臣对光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光宗有时似乎被打动,当时答应了过宫,但一入后宫,就会在李后操控下改变主意,最终也未能成行。一次,光宗在谢深甫等大臣的苦谏下传旨过宫,即将出发时,李后从屏风后走出来挽他回去,中书舍人陈傅良出班拉住光宗衣襟,一直跟随到屏后。不料却遭到李后的呵斥,陈傅良大哭而出。宗室赵汝愚是光宗较为信任的大臣,对于他的劝说,光宗也是反复无常。孝宗听说儿子又犯病了,亲自到太医院弄到了一副好药,想给儿子送去吧,担心李凤娘从中作梗,于是就想等儿子回心转意来看望自己时亲手交给他。监视孝宗的太监给李凤娘汇报了此事,李凤娘又派人侦知,果然发现孝宗奉若宝贝的藏着药丸,李凤娘添油加醋,借题发挥,说孝宗要用毒药毒杀光宗,重新夺回皇位。光宗听后,对父亲又恨又怕。而孝宗眼见儿子疏远自己,心里更加悲苦。光宗因受制于李凤娘淫威,病情越来越重,加之李凤娘权倾朝野,惯于在光宗面前搬弄事非,致使光宗和孝宗关系越来越僵,儿子儿媳联手对付孝宗,孝宗忧愤成疾。恰在此时,眼见光宗精神病越发频繁,朝臣请求立储以安定民心,按照宋朝规制,立储要得到太上皇恩准,在这个重大的原则性问题上,以光宗和李凤娘为主的一派要立自己的儿子,而孝宗鉴于自己选取接班人问题上的失败,以及对于自己二儿子的愧疚,打算立老二的儿子,双方互不相让,没曾想这种事最后间接助成了孝宗的身死。为了取得孝宗首肯,李凤娘假惺惺请来了孝宗,以家宴为由逼迫孝宗同意立儿子嘉王为太子。孝宗当场表示不同意,李凤娘勃然大怒,马上撕破脸皮气势汹汹地质问:我是你们赵家明媒正娶来的,儿子是我和皇帝亲生的,又是长子,为什么不能立为太子?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儿媳如此剽悍,撒泼,而光宗置若罔闻,始终一言不发,孝宗感觉蒙受了奇耻大辱,在急火攻心下,眼前一黑,当时就倒下了。孝宗病来如山倒,在绝望中始终没有迎来儿子的回头是岸和临终关怀,在羞愤与困惑中,这个一生看重孝道的父亲在忤逆不孝的儿子儿媳双重打击下,晚景凄凉,自此次羞辱后没过多久即一命呜呼。史载,父亲孝宗去世后,光宗表现得非常冷漠,坚持四不政策,不主持丧礼,不参加追悼会,不穿孝服,不禁一切娱乐活动,饮宴如故。孝宗生前对高宗极尽孝道,对不是自己亲生父母的高宗吴后当做父母养育,而到了他自己,却养育了一个逆子,孝宗的孝,是何等辛辣的反讽?孝宗生死弥留的最后一刻,不知道他是否明白,古代帝王家所谓真正的孝,其实都是因为权力使然,一旦没有了权力,孝也就适时消亡不复存在。随着光宗病情的恶化,政局也开始动荡不安,群臣再也无法容忍这个疯子皇帝。绍熙五年(1194)七月,赵汝愚、韩侂胃等人在太皇太后吴氏的支持下拥立嘉王赵扩登基,是为宋宁宗。宋宁宗登基后,尊光宗为太上皇,尊李皇后为寿仁太上皇后,移驾泰安宫。宋光宗此时对政权交接尚蒙在鼓里。当他知道后,长期拒绝接受宁宗的朝见,依然住在皇宫之中,不肯搬到为太上皇预备的寝宫里。他对于失去皇位的担心终于应验,病情因此又加重了。与他一同失势的李氏一反常态,对光宗不再像以前一样咄咄相逼,对他反而有同病相怜之心。她惟恐触动光宗脆弱的神经,常以杯中之物来宽解光宗心中的郁结,还反复叮嘱内侍、宫女,不要在光宗面前提起“太上皇”和“内禅”等敏感字眼。恶贯满盈的李凤娘放下屠刀开始信佛,在宫里装修了精致的佛堂,穿上职业服每天诵经礼佛。但报应还是来了,她生病了,这一病就卧床不起,备受病痛的折磨。无限痛苦中李凤娘十分愤满:我已经放下屠刀了,为什么不让我成佛?李凤娘最后病死在佛堂,报丧的人要去前朝给赵扩通报消息,守门人推说拿钥匙的人不知道哪去哪了,还是明天再说吧。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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