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哓哓:“……”这个真的有点不好编。“是这张脸?”他毫无怜惜扯了扯他自己的面皮。旋即摇头:“不是,你从前没有见过我。”“因为我杀人厉害?”他像是问她,又像在自语。他堂而皇之地瞪着她,大声控诉:“你没病吧大小姐!”田哓哓:“……”“好吧,”他得到了结论,看起来心情又好了几分,“既然你喜欢看我杀人,日后我便多杀给你看。”田哓哓:“???”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他指了指床榻里侧:“你要睡觉吗?”田哓哓赶紧摇了摇头:“我入镜出灵了,可以用修行来替代睡眠。”“那就随我一起修行。”他看起来开心极了,随手扒拉了几下,把那床薄丝被褥掀到了床榻里面,腾出大大的空处。他弯下腰,脱掉她的鞋扔向一边,抓着她的脚,盘成了标准的打坐姿势。他也踢掉靴子跳上床榻。玉枕挡了他一下,被他随手掀到里面。那只墨色木盒子便暴露了出来。秦无命像被点了穴一样,顿住。他伸出手,指尖泛起一点淡淡的青光。修长的五指扣在了墨色木盒上,青光如水一般淌过,与木盒轻轻地共鸣。晃动的水波之中,清清楚楚地浮起了好几个指印子。小巧的,柔美的,一望便不是他自己的。他把木盒抓在掌心,回身看着她。这一刻,田哓哓的感觉像是被人用电蚊拍重重地敲在后脑和脊背上。她身体僵硬,头皮麻炸。
怎么办?和他拼了?“难怪。”他忽地一笑。田哓哓紧紧盯着他,心中暗想,拼死也要在他这张脸上挠几道血印子!最好能咬住他的喉咙,说不定就咬断了呢?“难怪酸不溜秋的。”他弯起了眼睛,“你以为这是我相好的东西?不是。是我……冬梅安人。”田哓哓:“……”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吃醋了?这脑补的功夫当真是一绝。等等,他好像没生气?“过来。”他招了招手。见她不动,他伸出长臂,把她拽了过去,撞在他的胸口。他环着他,在她眼皮子底下掀开了盒盖。他胸腔微颤,好笑地说道:“发现了又看不了,是不是很气?”田哓哓只好顺着他道:“好气哦。”秦无命愉快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向那枚记灵珠中注入青色的灵蕴。等待它发光需要少许时间,他懒懒地把下巴撂在她的发顶,一手捻着那枚通透的珠子,另一手不经意地向上一撩,抓在她身前,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田哓哓脑海里传来“嗡”的一声,瞬间面红耳赤,气恼地向后退缩。“别动。”他的声音忽然又沉了,“难得我此刻安静。”她咬住下唇,僵硬地转头看他。他那对黑眸看起来无比空洞,直勾勾地盯着指尖的记灵珠,面孔又冷又硬,像是一截毫无生气的木头。犯病了?一道慵懒浓烈的女声缓缓从记灵珠中飘了出来。“可怜的儿,冬梅安人亲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舍弃你了啊。别难过,这没什么好难过的,谁都会死啊,不是吗?这样死,还能为冬梅安人亲做点事,冬梅安人亲无论日后到了哪里,都会记着这个愿为冬梅安人亲牺牲的好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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