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等了好半响,没有听到那人的回答,兀自讨了个没趣,不禁撇了撇嘴,说道: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我劝你还是放弃她吧。此女命格不凡,却独独没有姻缘,若是恋上了,情路必将坎坷。许是因为见着了萧落剑,柳无心这一觉睡得非常安稳。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窗外艳丽的阳光被皑雪折射进房间,竟是有些晃眼。柳无心坐在床上,呆了许久,双眼迷茫的环视着周围这陌生的环境,一时间不明白自己究竟身在何方。待到双眼慢慢适应了满室的明亮,才猛然想起来,昨日起自己就已经是苏云的贴身小厮琴书了。一想到这里,柳无心不禁背脊汗湿一片。看外面的天色,怕是已经接近中午了,自己居然还在床上没有起来,这是大大的不敬啊!思及此,她赶紧下了床,踩着鞋子急急忙忙的打水简单的梳洗了一番,穿戴好衣物后又对着铜镜仔细的把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涂上了黑炭,再三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遗漏之后,打开了房门急忙的奔向了苏云的书房。柳无心一路狂奔,一路上有些平安侯府的下人们看到柳无心那模样,都忍不住掩嘴偷笑起来。柳无心也不甚在意,一心只想着快些赶到书房向苏云请罪,也未注意前方的情形。刚过一个转角,柳无心就撞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那人胸膛宽厚,还散发着隐隐的药香,令闻着心旷神怡。小乞儿,你这是要去哪儿?急急忙忙的,连前方都不顾了。戏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那低沉的笑声竟是震得厚实的胸膛微微发震。柳无心连头都不必抬,就知道自己撞到的是白千帆,当下不禁腹诽道:此人当真是阴魂不散,当日在仙医谷内对自己百般刁难,如今自己换了身份竟也逃不过他的捉弄。柳无心忽然生出了一种无语问天的想法,有些憎恨起自己这身卜测未来的能力为何就不能用在躲避白千帆这件事上了?白公子,小的只是一时心急,无意冒犯,还请白公子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柳无心退后几步,恭敬的弯身行了一礼,心想我惹不起你莫非还躲不过你吗。可惜,世事总是事与愿违,有些时候有些人,就算是你有心退让,他也会紧跟其后步步紧逼,这白千帆很显然就是这样的人。只见他抿了抿好看的薄唇,勾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说道:小乞儿,这都日上三竿了,你不在你家公子身旁伺候着,在这府里到处闲逛作甚?柳无心听言,暗地里咬了咬牙,要说以前还对这白千帆有着些钦佩好奇好感之类的情绪的话,如今已经彻底化为灰烬了。她深呼吸了几次,压住了胸中的怒意,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冷静,说道:琴书今日是睡过了头,误了时辰,正打算去书房向公子领罚。白千帆似是对柳无心的回答非常满意,他点了点头,说道:小乞儿知错能改倒是难能可贵,既然如此,帆就陪你一同请罪吧。
柳无心听了,差点没背过气去。这人字里行间分明是看好戏的语气,一起请罪?怕是去火上浇油吧。虽然这么想,却也不能表现在明面上,只得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此,多谢白公子了。白千帆看着她的模样,似是心情大好,大笑了几声以后,率先走在了前面,带着柳无心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两人走了几个转角,到达了苏云书房的门口。彼时,锦书与文书已经早早的侯在了书房的门口。两人看到白千帆,先是行了一礼,复又看到了白千帆身后耷拉着脑袋的柳无心,文书的面色先是闪过一丝惊讶,似是不明白这两人怎么会组合到了一起,上前问道:琴书,你怎么现在才来,是伤口又疼了吗?面对着文书关心的眼神,柳无心有些尴尬,总不好说自己是睡着了,只得含含糊糊的应承着。那边,锦书看到柳无心时,面色闪过一丝不悦,原本清脆好听的声音此时也有些拔高,听着隐隐有些刺耳,琴书,你怎的这个时辰才过来。况且今日还有贵客前来,你这幅模样,真是丢了公子的脸面。柳无心本身就因为自己今日起晚了心中有些愧疚,再听文书这么一说,心中那份愧疚就好似水大涟漪,一圈一圈的扩散,越来越大,面容不禁有些泛红。白千帆看着她黝黑的面容下那隐隐透出的红晕,面色中划过了一些什么,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他看着锦书,笑道:一个小乞儿罢了,哪能和锦书姑娘相比,以后慢慢调教便好。锦书想到此时白千帆也在场,便也不好太过发难于柳无心,面色不自然的缓了缓,对着白千帆福了福身子,说道:白公子可是要找我家公子?不错,不知云兄现在可方便见帆?白千帆似笑非笑的看着锦书,语气中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锦书为难的看着白千帆,又与文书对视交流了一番,复而对白千帆说道:白公子,今日有贵客前来,我家公子此刻确实是不方便锦书本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书房内一声女子娇柔的嘤咛给打断了,那女子的声音柔媚的几乎要滴出了水来一般,听着好似非常难受,却又夹杂着喜悦,一阵高一阵低,断断续续隐隐约约的透过房门传了出来。锦书的脸一瞬间红得就像是熟透的苹果,文书虽是男子,面上也隐约划过一丝的不自然。白千帆一脸了然的笑了笑,摇头道:原来如此,看来云兄现在确实是不方便见我啊。跟在白千帆身后的柳无心,面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红,煞是精彩。尽管她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也隐隐约约的知道了这房内正在发生着什么。此刻她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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