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无情深深的看了眼无崖子,心头一喜,便回答道:“衰死症。”简单的三个字无崖子面色一惊,眉头挑起:“既然是中了衰死症?为何却是幼童之身呢?”“她服过无心水仙草,身体才会发生如此变化,不知道人可否有解毒之法。”无崖子白眉拧起面上略有些为难之色,幽幽答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解之法。”流无情闻言激动上前心急的追问:“什么法子。”无崖子望着流无情着急的样子,说道:“解她的毒并不容易,需去龙崖之巅寻得龙舌果,龙舌果是千年圣果,如果你能将它寻得,她身体里的毒自然迎刃而解,并且她身体也会恢复原来的样子。”如果她身体恢复了,那他体里潜藏的毒也会解了。可是在这燃眉之急之时,却不能心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对解药的事也只能等了。此事在心里暗自敲定后,便不再多言,迈步朝宫殿走了进去。初次走进这深宫之中是宫昭昀出宫以来第一次踏进,对于这玄幻飘渺的太子之位他根本不屑一顾,如果不是流无情告诉他关于宫昭玉的一个身世之秘,他根本不想下山搅这一趟混水。与世隔绝久了,反而不喜欢这些争斗的宫廷之争。领事公公无语的看着走在最后的四人,只好乖巧的领着路向宫殿大门走去,到了门口时,公公停下脚步侧过身看着流无情与宫昭昀:“南帝,请。”流无情默然的点头,宫昭昀四人却尾随其后。一进门,就看见已经有人候在里面,见得流无情踏进,那人不卑不亢,上前一步行礼:“见过南帝。”“冷丞相客气。”流无情淡然还礼,两人走去一边闲聊,宫昭昀的身份还未公布,宫里的人都未认出他来。段之臣垂肩站立在宫殿之中最不起眼的角落里,身侧就坐着东方邪一,不过他一脸懒洋洋的神情,她也懒得理他。眼角不是瞟下那边正走进来的身影,见流无情与冷丞相并肩一起走进宫殿,不知在谈论什么,感觉他们好像很熟的样子。而东方邪一早已落座,悠然的喝着荼,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卫子扬和寒匀枫身份是扮演着东方邪一的贴身侍卫,只能守在他的身旁,没有座位。宫昭玉和花樱却坐在上方位置,低声细语的说着什么,两人也不知在聊什么。正等得无聊,忽然听见门外有人高呼:“皇帝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但见西凉皇帝宫旭与燕皇后并肩走来,后面跟着燕皇后的哥哥燕琼大将军,一身银灰铠甲,冷漠冰冷的俊脸没有一丝情绪。宫旭皇帝一身玄服,气势威严,冷峻的脸上看不出喜怒,燕皇后则是一身素装,面上粉黛未施,秀丽的眉眼微微透出几分憔悴,却也暗含期待。那丞相冷昌君急急迎上去:“臣参见陛下,娘娘,护国将军!”宫旭点头,目光往屋中一望,看到段之臣也在场,不觉微微蹙眉:“东方主上,她是……”
东方邪一稳坐在椅子上倾城妖娆的脸上轻扯一抹轻笑:“陛下放心,她是本主遗失多年的妹妹,这次经过西凉才得已寻回,便将她带上了。”宫旭眯着眼打量着段之臣,疑惑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稚嫩的脸上,浓眉拧起:“她是段洛的女儿?”段洛?段之臣诧异的看向宫旭,难道他和自己的父亲也有渊源么?原来父亲叫段洛。这名字很霸气,和他人一样威武神威,值得人敬仰。被宫旭盯得有得不自然,她只能点点头。宫旭迈步朝前走了几步,停在她的面前抬手抚摸着她的头,本冷峻容颜焕发成一张慈祥的模样,动作轻柔,语气悲痛:“苦命的孩子。你父亲曾于朕是生死之交,只因站的角度不一样,朕与他始终是对敌的身份。那年的苦战还在脑海里记忆犹新,如果不是东方锐用你娘威胁他,他可能也不会死得那么早,直至现在尸骨无存。”段之臣怔在原地,将宫旭的话听在耳里,也不知是真是假。手紧紧握住,脸上却无一点震惊的表情,眸底却隐略闪着晶莹的泪花。“陛下,就不要说以前伤心的事了,我们还是好好讨论下昀儿的身份之事。”燕皇后伸手扯了扯了宫旭,目光定在宫昭昀的身上。她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看着宫昭昀的模样,燕皇后欣慰又高兴,不由的向他一步步走进。宫昭昀从小就被送去山上寄养,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根本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在西凉都相传到他活不了多久,早已死了。如今他活得好好的,还能看到自己的母亲,还有这么尊贵的身份,他儒雅俊俏的脸上淡淡展现出一抹喜色,直到燕皇后那温热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他的脸颊。燕皇后颤声轻唤:“是昀儿吗?我的孩子,昀儿?这些年还以为你早已不在人世了,没想到你还活得这么好,长得这么俊秀。”宫昭昀的身世,云崖子一直瞒着的,直到前不久流无情亲自拜访,才把这身世之事揭穿。他目光柔和,声音温雅,抿唇勾唇一笑,望着燕皇后淡然道:“母后担忧了,孩儿已经没事了,病早已由师傅治好了。”燕皇后伤心欣慰的抹了抹眼泪,将宫昭昀拥在怀里,泣不成声:“我的孩子,终于回到了我身边,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我们母子分离了这么多年,我绝不会让那个害我们分离的人好过。”说到最后,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愤怒。宫昭昀闻言一震,目光投向流无情身上,他与流无情虽然很小就相识,一直都是朋友身份,但是他从不过问流无情的事情。听了燕皇后的话,他茫然了,难道自己的身体体质差是被人算计的吗?燕皇后撑起身子站在宫昭昀的身边,眼睛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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