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好。”段之臣揉了揉额头,慢慢腾腾坐起来,东张西望,“你一直陪着我?”“恩,你昨晚喝得有点多,我担心人胃受不了。”东方邪一按住她的肩,笑容收敛,正色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全都知道了?关于他的所有事情”“知道了。”东方邪一深吸一口气,面色变得凝重起来:“那好,臣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段之臣笑了笑,摇头道:“你不用说了, 我不想听。”他要说的,她都知道了,那都是她的亲身经历,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比他所晓得的详尽得多。“不,我要说,你听着,歌悠谦他不是好人,他就是魔邪门门主……”“流无情,也是寒南国十九年前遗失的半头皇子,如今他已经夺回了曾经失去的一切,什么都有了,应该没有什么不能满足了。”段之臣清晰的道出,眸底悲伤不明。东方邪一瞬间呆住,半晌才喃道:“是他告诉你的?所以你们才起了争执?”他?会吗?他巴不得瞒她一辈子!这辈子都把她当做傻瓜,天字第一号大傻瓜!段之臣自嘲而笑:“不是他,是我从别人哪里听到的,秘密永远都不会被埋葬的,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东方邪一瞪着她,大概是有些接受不了这样轻而易举得来的结果,隔了好一会,整张脸才渐渐亮堂起来,费力从喉咙里挤出一句:“那你有什么打算?”段之臣甚觉无力,懒懒道:“暂时也没什么打算,先在天京待一阵,过后再说。”说和东方邪一离开这里,那只是她一时的气话,她很痛苦,很累,真的好离开这里,远离这个世界,关于有他的这个世界里。东方邪一眼眸亮了亮,又道:“那你昨日说的我们一起离开去东方国,到底是气话,还是真的?”“自然是……”自然是气话,故意说给流无情听的气话,但此刻看着他飞扬的神采,期待的眸光,她却说不出口。其实她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东方邪一不恨她的存在呢?他母亲在外面有了男人,还有了女儿,他竟然还能容纳他们的女儿?默了默,她轻声叹道:“你知道的, 我中过毒,失忆过,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至于母亲和父亲的事我完全没有任何记忆。这个我觉得很抱歉……”东方邪一急促打断她:“没关系 ,不记得更好,忘记以前那些痛苦的事。不要给我道歉,这是我最不想听到,也不是我想要的。”段之臣张了张嘴,苦笑:“那你要什么?”他脱口而出:“我只要你和我一起回东方国。”段之臣低下头,声音微涩:“我昨日说的要和你一起离开,其实是想说来气他的,我有很多事是你不知道的,也不能那么自私你知道吗?”“我知道你是气他才那么说,但是,他如此伤害你,如此负你?你难道还要回到他身边去吗?你知不知道两天过后就是他成亲立后之日。”“我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只要你开口,一个寒南国不算什么?我立刻派兵攻下给你。”段之臣闻言一怔,眼眶一红直觉想要摇头哽声道:“不要……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打仗。”
东方邪一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深情翻腾,妖魅的脸上满是期待,眼神是那么灼热:“要是不想两国打仗,就随我回东方国,我只想让你待在我身边,其他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段之臣抿着唇犹豫不决,面露为难之色,拧起眉头:“我在想想………”对于她来说,东方邪一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再怎么有血缘关系,那也只是和这副身体的主人有关,和她是半毛线的关系也没有。而且,她总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东方邪一不顾两国百姓的安危,为了她就能轻易挑起战争?让她回东方国?是出自于亲情?还是另有深意?东方邪一见她有丝犹豫,哪里容得她拒绝,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趁热打铁道:“臣儿,答应我,一起回东方国好不好?我带你去看看娘好吗?”段之臣沉默着,感觉他问出这句即是屏息噤声,浑身都绷紧了。那般真挚,那般虔诚,等着她的回答。看娘?那是他的娘?她看有什么用?“回去后就带我去看她吗?”她蹙着眉,轻声问道。东方邪一敛容端颜道:“是,只要你跟我一起回去,我们可以立刻动身就走。”她还能说什么呢?在她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哥哥,陪着她,她竟然还要怀疑他的用心。从来到这个异世,她一直坚信的人,却是把她伤得彻底的人。流无情,你如此待我?你一定会后悔的。此时,她如果再拒绝这个真心想要救出她逃出泥藻的人,那她真是枉自为人了。“好。”她垂眼,带着轻淡的笑意,投入他宽厚的胸怀,“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就给你。”既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又能让东方邪一安心,更能触到那个人的痛脚,狠狠打击他一回,何乐而不为?两全其美,皆大欢喜,原来就这样简单。………哐当一声,茶杯翻倒在地。“什么,流无情要召见臣儿?”东方邪一腾的站起来,面色不悦。拿着圣旨刚念到一半的太监总管杜海声音戛然而止,一双狭缝眼微微挑起,动作保持不变,脸色闻言骤变,心知,东方邪一这个主也不是好惹的。段之臣站在一旁,神情镇定:“既然皇上想要见臣,臣自然不敢抗旨,公公,之臣这就随你去御书房一趟。”杜海闻言眉开眼笑,赶紧把圣旨收拢起来,赔笑的走到段之臣身边笑着说:“奴才谢谢驸马爷,驸马爷请随奴才前去。”随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东方邪一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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