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还有希望她就不会放弃,可是现在在哪里去找神剑呢?“魔琊神剑是巫女净化过的神器,血魔是异族的兽兵中有一只异兽,是为虎面龙身的巨兽,此兽相传为天神后裔,能力非同一般,虽被神器所杀,却死而不僵,吸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千年之后会伺机复活。而且它会吸尽兽类最强大的血,修炼成人。”陶儿见她听得认真,也耐心的解释:“不过在二十几年前就被涴族巫女用净化过的魔琊神剑封印在冥界之城,我们所待在这座死城就是血魔生前所拥有的宫殿。”段之臣听得心头一动,眨了眨眼睛,好奇道:“既然你是巫女的徒弟那你应该能唤回神剑的呀?”陶儿面上深沉的摇头:“你错了,我虽然也学过一些巫术,但魔琊神剑并没有承认我是它的主人。”段之臣张了张嘴,问道:“为什么?”她心怦怦直跳,隐约有了答案:“难道是他?”难不成神剑的主人是歌悠谦吗?因为神剑就是他给自己的。陶儿仍是摇头:“不是,我之所以把神剑赠予给无情,只是因为想他能找到属于它的主人。”段之臣脑子里一团乱麻,理之不清,不由得挥手道:“你不要说了,我越听越糊涂了,神剑的主人不是你,也不是他,那会是谁呢?现在这关键人时刻要去哪儿找到它的主人?”“主人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陶儿伸手抓起段之臣几乎冰冷的手,盯着她焦虑不安的双眸抿唇一笑:“神剑的主人就是你,你可以试着召唤它,这是我们唯一自救的办法,你要相信自己。”不会吧!这是在跟她开什么国际玩笑?魔琊神剑的主人是她自己?怎么可能呢?难不成她是巫女?不不不,怎么可能呢?陶儿见她面色疑惑不解的神情,眸光一闪,“其实你的容貌与我师傅涴瑛长得十分相似,或许有可能你就是她转世的。所以你身体里和灵魂里有着她生前的灵力,才能驾驭魔琊神剑。”段之臣闻言呆怔住:“那有那么巧的事?可是,这副身躯的灵魂不是自己呀?陶儿释然一笑:“我说的句句属实,信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段之臣蹙眉思索着,诧然道:“怎么试?”“眼睛闭上,心神要安静,执着一个念想,需要它的存在,试着用念想召唤它。”“哦。”段之臣哦的一声,就照着陶儿说的先闭上眼睛,脑子里慢慢安静下来,默念着神剑快回来,快回来、、、不知在心里呐喊了多少遍,却无任何的感应。搞什么鬼?难道不灵?那破神剑根本不会认什么主人?大概持续了几分钟,她头开始大了,多默念几次,她就开始心烦意乱,根本静不下心来。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吞噬着她的肉一样,忽然觉得好痛,好痛。陶儿见段之臣脸色苍白,试着想要唤醒她:“不要想了,睁开眼睛,什么都不要想了,听到我说话吗?”不管她怎么叫?段之臣根本没有听见,只觉得头痛欲裂,几乎要爆炸,痛得她伸手紧紧抱着头在屋里乱窜,身形跌跌撞撞的撞到了妆台边角。眼前一片模糊,根本睁不开眼睛,像有什么东西不断的吞噬着她身体里沸腾的细胞。
忽然间,头顶之上一大团灰影向段之臣补来,迅速弥漫四周。陶儿感觉不对劲拉住她的手向后扯,躲过那团黑影的攻击,黑影停留在半空没有再攻击了,而是停留在原处没动,吱吱两声,像是在嘲笑她们的无能。在它身后,更多的灰影涌了过来,多不胜数,它们连成一片,上下翻腾起伏,将两人围合在内。陶儿看傻了眼,怎么忽然冒出这样多?面对越来越多的灰影,只要动一下,那灰影就向下窜,无法毁灭它不说,自己却累得气喘连连。而段之臣却好像迷失在召唤神剑的意识里,见她痛苦不堪的样子,陶儿无奈的拾起地上话着凳子向妆台的镜面上用力一砸,砰的一声,铜镜镜片瞬间破烈。迅速的捡起已经碎掉的镜片,抓起段之臣的手挽起衣袖朝着白皙的皮肉上用力一划,瞬间一股鲜红的热流缓缓溢出,拉着她靠近铜镜,一滴滴掉在妆台上,瞬间落在妆台上的血迅速的被吸进去。手腕隐隐作痛,这份刺痛彻底的痛醒了段之臣,骤然睁开眼,头昏眼花的清醒过来,睁眼就看见自己的手腕被割伤了,一滴滴血掉在妆台镜片里,却瞬间被镜片吸了进去。发觉头顶之上有种黑乎乎的东西在游动,诧异的抬头一望,这是什么东西?“放心吧!只要我不动它是不会伤害我们的,每天它们都会出现的,不过今天出现的有点多。”陶儿松开她的手,撕掉自己衣角给段之臣包扎着伤口:“妖镜已经吸了人血,界限之门很开就打开,这之前血魔有可能会复活。”段之臣闻言讶然的看着头顶之上那群东西只是一味戏耍逗弄,并不是真要伤害他们,否则趁她们要想对付跟前那灰影的时候,周围的灰影有无数机会围合偷袭。她盯着那灰影,慢慢向前踏出一步,脚还没着地,灰影就嗖的窜了上来,张牙舞爪,她退后,灰影又返回原地,静止不动。对方对峙着,如此反复几次,她有丝明白,灰影在这里的职责就是看守他们,不得离开城楼半步。那好!她就不动,等着这些灰影散去。正在她胡思乱想之极,忽然听得一阵震耳欲聋的嚎叫,其间还夹杂着吱吱叫声,似是兴奋异常,砰砰啪啪的脚步声响起,缓慢沉重,犹如巨鼓擂动,朝廊楼方向行进。旁边的陶儿面色一变,骇然道:“它要来了!”而头顶上盘旋着的灰影听得有声响,扑腾一阵,消失在迷雾当中,天地重归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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