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一直跟随着女子走进屋子里,屋里很空荡,除了一张木床外就是一个梳妆台,女子走到梳妆台旁转过身来看着段之臣,唇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看这里。”右手抬起,纤细白皙的手指指着梳妆台里面的铜镜。“你能看见什么东西吗?”段之臣也走近妆台,仔细的端详着女子指着铜镜,妆台上有一面大大的铜镜,芙蓉花饰镶边,打磨得光润透亮,华美细致。铜镜里映出的不是自己的容貌,画面却是她和歌悠谦一起在悬崖峭壁上的画面,自己掉下了崖底后,见到他用腰间的牛皮鞭伤了蟒蛇,尔后又朝着崖底叫唤着,忽然一眨眼的功夫,他竟然毫无犹豫的从上面跳了下来。“不、、、、”一声惊呼从段之臣的嘴里撕心裂肺的叫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忽然像被什么掏空一般。身子也本能向铜镜扑去,转眼的时间铜镜却变黑了,什么画面也没有了,只是一块模糊漆黑的镜片了。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有画面吗?为什么突然没有了?难道刚浮现出来的画面就是自己想见的吗?那这名美丽的女子也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段之臣的心怦怦直跳,根本无法平息下来,抓着妆台彻彻底底的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暗格和遥控。她错愕的以为妆台是一台机器,后来才发现,只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木质实物。可为什么它刚刚可以映出那些在崖顶发生的画面呢?难道这是一个妖镜。最可怕的是歌悠谦竟然也跟着自己掉下来了,那他是不是也掉进这里呢?心念一动,一个转身向刚走进的方向疾步奔去。刚跑到门口,本开着的门扇却忽然自动的关上了,脚步顿下,惊恐的看着那道突然关上的门,缓缓侧过身看着不远处的女子。只见她脸上并没有异样的表情,还是那么自然和谦和。一种深切的恐惧在心底升起,极力压下心底的恐惧,眼神如利刃般在女子脸上扫过,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人是鬼?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来,镜子里浮现出的画面是真的还是假?”女子微微一笑:“你看我像人还是像鬼?”段之臣没有心思与她玩这种猜来猜去的游戏,一时情绪失控的吼出:“你不要再卖关子了,我只想听你一句实话,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的朋友是不是也掉到这里来了?”此时此刻,她的心里,脑子里想的都是歌悠谦,既然她掉下来没事,那么有武功的他也不会有事的。抱着这样的侥幸的心理去想她心里也不再那么着急,可是女子的回答却抹杀了她所有的幻想。“镜子里你所看到的画面我是看不见的,很显然你的朋友并没有掉进这里,这里不是每个人都能进来。他可能掉到崖底了吧!是生是死看他的造化。”女子说得轻描淡写。听到答案,段之臣愣了下,皱紧眉头向前迈了几步,逼近女子“什么意思?那我为什么会掉进这里来?我和他有什么不同?”忽想到什么,甚是喃喃低语:“难道我、、、已经死了?”
女子看到她错愕的神情,不由的轻笑出声:“答对了。”不,怎么可能?从掉下山崖她就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并没有疼痛感,没有失去意识的呀?为什么就会死了呢?“你骗人,不可能。我到现在都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跳动,怎么就死了呢?你少忽悠我。”段之臣捂着自己心脏处,明显的感觉到心跳才反驳:“真以为说两句话就能吓唬得了我吗?我要从这里走出去。”说罢就转身去开门,可没有想到当手触摸到门时,瞬间实木的门却忽然间变成了墙壁。用力一推,明显的感觉到墙壁非常坚硬,而那扇门却消失了。段之臣大惊失色,没有半分犹豫又换个地方继续推,结果一样,还是坚硬的墙壁。怔然的站在原地,一时她的脑子里已经停止转动了,仿佛这个世界已经毁灭塌陷了。几乎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自己存在。女子淡淡的看着她的动作,漫步走到她身后,眸光一闪:“我也好奇,为什么你还有心跳,本是一个已死之人,却还活着。”段之臣闻言缓缓转过身来,抬起黑眸,盯着女子那张美丽的容貌,硬声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也会在这里?这里什么地方?”女子轻吐一口气,淡淡道:“我叫陶儿,这里是源山的禁地冥界之城,也是亡魂界限之地。也就是说灵魂被人封印在这里,只有死了后灵魂才会出现在这里。而这里是一个未知世界,不知什么时候会毁灭,会沦陷。与地界之间是息息相关的,可是有限的,在短暂的时间内如果不能早些复活在自己的身体里,就一辈子做孤魂野鬼了。”那这么说?自己真的死了吗?段之臣臣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叫名陶儿的女子忽想到了什么先开口追问:“对了,你去源山何事?”“我是来找傲阳道人求仙草的,结果从崖顶掉了下来,就到了这里遇到了你。”段之臣老实的无奈回答。“哦。”陶儿哦了一声,见她脸上沉重的神情与愕然的目光,不由微微一笑:“你能告诉我你的真实来历么?能到这里来的人都是被人封印灵魂才会出现界限,永世被埋没在这深渊里,这座不死之城会慢慢吸光你的灵魂的精气,直到有一天魂飞魄散。听陶儿这么一说,她倒是模糊的明白了些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一样。不过说到来历,段之臣略有不安,心里一沉,低道:“不瞒你,我并不是这副身体的主人,我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幽魂。在我的那个世界里可能我已经死了吧!才会穿越到这副身躯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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