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臣心知这林中必有古怪,有歌悠谦的神剑在手,也不慌乱,轻轻拉住身旁之人的衣袖。“悠谦,你叫周丞相快些跟上,都别走丢了——”那袖口敏感光滑,质地细腻,似乎还绣有精致花纹,俨然是一件锦衣华服,与岛屿上的粗布服饰筒直天壤之别……段之臣松手,蓦然转头。茫茫雾色之中,那人剑眉星目,挺鼻丹唇,一身阳刚英气,面戴银色面具,正朝自己伸出手来。“我等你好久了——”熟悉的面具,熟悉的声音。不是歌悠谦,而是…卫子扬!段之臣啊的一声叫,直觉地,退后一大步。浓雾弥漫,卫子扬朝她缓缓走来,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荡漾在眉眼间:“你怎么都不来看我一眼就离开了呢?你知道吗?我好想你,过来我抱抱你。你好像瘦了,而且我已经后悔了,当初应该带你离开。”“卫子扬……”段之臣一阵惊喜,就见他步步逼近,朝自己伸出手来,俊脸上满是欢悦之情:“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带你离开好不好,让他们找不到我们的地方生活在一起,生一堆可爱的孩子怎么样……”“你胡说什么、、、、”“没有胡说,我几时骗过你?”卫子扬手指一动,就来勾她的鼻子。段之臣微微偏头避开,笑道,“卫子扬,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伤好了吗?”卫子扬眼神一黯,叹道:“你是不是还在恨我,当初没有选择你?臣儿,你明明是担心我,明明心里想着我,为何就是不承认……”“我没有……”“别说这个了,来,把手给我……”大手伸来面前,五指张开,宽厚有力。段之臣盯着那只手,微有犹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卫子扬受了伤应该不知道她要来源山的,而且他说的话也太值得人怀疑了,这时手中的神剑剑身轻颤,散发出淡淡紫光,令人瞬间清明。不,他不是卫子扬是……丛林中幻境!段之臣抿唇,拔出神剑,猛地一剑刺去!长剑入体,无声无息。“你……好狠心!”卫子扬捂着胸口,直直倒下,还没到得地面,影像忽然消失不见。段之臣大大吁了口气,果然是幻境!自己倒是有神剑护身,可是歌悠谦呢?他又会遭遇到怎样的情形?不对呀?他不是把衣角和自己拴在一块儿吗?
想到这她低头一看,衣角处已经不知何时被割断了,顿时心里贸然升起一丝恐惧。“悠谦!悠谦!”段之臣口中叫着,一个转身,朝之前歌悠谦站立的方向奔了过去一缕似有似无的轻烟飘来,场景一转,却是化作宽敞而金碧辉煌的殿内是喜堂内朱红遍地,灯火通明,左右两边的食案前已经坐了不少人。而堂内新郎一身正红,胸襟领口和腰带处则是玄黑,衣袖衣摆处还绣有金边图纹,头上戴着镶着火红翎羽的高冠,再配上一张看似俊秀儒雅的面容,颀长挺拔的身材,在人堆里十分扎眼,犹如鹤立鸡群,风采翩翩。而新娘也是一身红黑相间的喜服,颜色与款式与他的衣装都有些类似,裙摆很长,逶迤如浪,由两名童男童女托着随行,发髻高耸,一层大红的薄纱从头顶罩下来,一直垂到胸前,四周灯光辉映下,头发上的金饰宝珠光芒璀璨,垂下的流苏相互碰撞,叮当作响,清丽妆容在薄纱下隐约模糊,每一步都走得窈窕生姿,款款如莲。段之臣瞪大了眼,一边感叹,一边鄙夷。这是谁结婚这么浓重哦!看得自己有些羡慕了,如果那新娘是自己的话不知有多好!画面模糊之极,根本看不清楚模样,还未来得及看清新郎与新娘的样子又转到了另一个画面,是一个身穿官府的男子站在某个角落,他都是背着身子,根本看不到他的脸,便隐约觉得那身形和官服和自己平时上早朝穿得太像了。隐隐约约的见到那男子走近新郎身边,不知他对新郎说了什么,然后就见男子席地而坐,有人递过来古琴一把,见得男子抚着古琴不知在干什么、、、听不到声音,可能是在为新郎伴奏吧!画面里新浪只是呆怔在站在原地,并没有做什么动作。不知过了多久,她也觉得看得有些不耐烦了,心想又是什么幻影吧,一剑刺穿幻象,却见那抚琴的男子忽然向后仰,身子后倾的时头上有官帽随之也掉了下来,一头乌黑的长发竟然瞬间披散在腰际之间,身体正好躺在墨黑的发丝之上。嘴角微微上扬,唇边一丝鲜红的血丝溢出,英眉微蹙,眸光迷离,唇瓣暗红的血色尽染,娇颜上一片苍白,满是悲伤过度后的痛苦之色、、、只是瞬间的时间,压在后背之下的墨黑发丝却变成了白色、、、、而这人竟是如斯眼熟。段之臣定晴细看,浑身一震。老天,那男子竟是……是……是她自己!妈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画面不好,整个自己竟然白了头发的,真以为自己是在拍电视不成,演白发魔女吗?不过,这场面真够血腥悲惨的。郁闷难消,于是剑锋一抖,正待一剑剌穿画面,忽又一个念头袭来,既然女子是自己,那么,这结婚的两个人是谁呢?自己竟然为了他抚琴白了发,这也太过于偏激了吧!难不成他是自己认识的人?一念及此,立时停住长剑,目光一凛,偏头去看那男子的脸。但见男子身躯微颤,一身喜红色的新郎装,有些刺眼。一路朝上,眼看就要看清面容,忽然一个陌生的身影挡住了所有的视线,竟然抱起地上的她夺门而去、、、该死的!只差一点,那么一点点就看到了……段之臣气得长剑一挥,紫光如电,画面轰熬一声从中破开,碎成齑粉,一阵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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